2020年12月31日第74章:雪崩白雪皑皑孤山雪场,一道专供滑雪游客练习的下坡线上,不少人一路向下,感受着刺激的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钟致远四人便在孔方颐的好心驱使下站在了这处高地上。
“一会儿先跟着我,手一定要握紧滑竿…”两位教练各自给四人做着最后的强调,终于,队伍排到了他们四人这一组。
“一、二、三,走喽!”随着一声呼喊,四道滑板一跃而出,两两一组,身边各自有教练跟着,倒也颇有几分专业滑雪员的风采。
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拂,滑雪的少年们的内心便如这激扬而起的雪花一样汹涌澎湃,一路向下,速度越来越快,不光是女生们会发出尖叫,即便是像钟致远马博飞这样的大男孩也忍不住在大自然的威严下心生恐惧。
疾驰而下的重力加速度瞬间便能让人心跳加速,万幸的是,这段用于娱乐的下坡路段并不太长,大约十来秒的时间,四人便已能望见终点处设置的围栏与缓震带。
“哈哈,好玩,”孔方颐笑得十分开心,正要缓慢向着终点靠近之时,却突然感受得山体的一阵颤动,整个人猛地一晃,脸色突变。
“这是…”钟致远回头向着教练问道,然而还不待教练响应,便觉得脚下一软,本应安稳的雪道平台突然坍塌。
“不好,是雪崩!”教练员们见状大惊,朝着恰好站在平台位置的四人疯狂呼喊起来。
然而几人的反应速度又哪里比得过雪块的坍塌,脚下的突然失重瞬间让这四个少年忘记了所有的应急预案,一瞬之间,四人只得随着坍塌的雪块一路向下滑行,全然没有了任何规矩…————————————————分割线————————————————“致远,致远!”深夜,钟秀陡然从恶梦之中惊醒,然而惊醒只一瞬间,她便恢复了应有的警觉。
此刻她身处的是深海码头附近的酒店房间里,与她睡在一起的是青衣。
“红秀姐,怎么了?”青衣很少见到她失态的一幕,即使是在睡眠之中。
钟秀叹了口气:“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把他从山上掉了下去…”青衣笑了笑,起身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别想太多…”钟秀接过水杯,道了句谢便一饮而尽,可脑中却是依旧回忆着适才的梦境,突然,一个念想闪过,她猛地起身道:“我有办法了。
”……智运集团总部,一辆长款林肯缓缓驶入大厦园区,停靠在了总部大厦的正门口。
两名保安齐齐上前拉开车门,标准的迎接手势,护着坐在副驾驶位的正主走出,与此同时,大厦门口两侧各自站满了迎宾人员,仪容整洁端庄,尽可能的在这位正主面前展现着自己最积极的一面。
智运集团的正主当然是马天雄,今天的他,不过是按例出席一场股东会而已。
然而任何人没想到的是,就在马天雄踏出车座的下一秒,“砰”的一声枪响传来,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马天雄身后的挡风玻璃直接炸裂开来。
“啊!”迎宾人员里不乏有较弱的女孩儿放声尖叫,所谓的大厦“保安”也在这一瞬间低头乱窜,现场立时乱作一团。
然而当即便有四名身着黑衣的高大男性从四周涌出,仿佛人墙铁桶一般将马天雄围在了中间,一个劲儿的扶着惊魂末定的马天雄向着大厦内部奔跑。
离的是,这一枪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任凭保安们搜遍了智运集团附近所有的高区建筑,都没有发现任何杀手的踪影,但不管如何,首富马天雄遭遇暗杀的新闻第一时间便已登报在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但没有人会想到,这场围绕着暗杀马天雄的行动与反制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分割线————————————————“钟致远…”钟致远的脑海一片混沌,浑身似乎都已失去了知觉,然而潜意识里,似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呼喊着他的名字。
“钟致远!”呼喊的声音越发的大了,钟致远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心中记挂着的女友,是孔方颐。
“我…”钟致远刚想说话,随即便觉着整个人的呼吸有些沉重,猛地咳了一声,大手忍不住捂在嘴边,一道温热的触感袭来,定睛一看,却是一摊鲜红的血液。
“哎呀,你咳血了。
”孔方颐焦急的念叨着,赶紧蹲了下来。
钟致远在她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虽是喉间有些不适,但整个人倒也没有受太大的外伤,只是浑身无力,胸口有些隐隐作痛。
“我…”“你别说话,”孔方颐担心他再度咳血,赶紧止住他的声音,这才解释着她所了解到的情况:他们那会儿遭遇了雪崩,那个平台直接塌了,四个人一齐向着地下滑落,好在那平台底下的有着许多不同高度的小平台,每处平台上好像都通着一个临时应急的安全洞,她好像看见马博飞和晓雨跌在了他们顶上的一处平台上了,而他们落得很深,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哪儿。
“这怎么办?”钟致远依旧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在这一次胸口的难受劲儿舒缓了许多,没有再度咳出血来。
“我也不知道啊,这里连信号都没有。
”孔方颐拿着手机在他跟前晃了晃,服务信号确实是一片空白。
钟致远望了望四周,确实如她所说是在一处应急安全洞里,洞内虽然什么都没有,可万幸的是洞口处的一扇小木门可以帮他们驱逐严寒,在这极端恶劣的环境里倒不至于被冻成冰块。
冷静。
钟致远心中默念,他是北方人,倒也不是第一次身处户外,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先平静下来才能想出办法。
既然是雪崩,那滑雪场肯定知道情况,现在山体也恢复了平静,他们应该能很快察觉自己这边四人的走失情况,是了,那两位教练应该能第一时间上报,无论是雪场还是其他消防机关,应该都不会耽误救人,就算这边平台和山洞再多,只要肯找,应该能很快找到。
“我们就在这等着吧,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孔方颐倒也与他想到了一块,毕竟这么大的事故发生在眼前,滑雪场怎么说也会有救援的。
然而想象中的救援并没有那般的迅速,虽是身处洞内,可隔着门缝却也能瞧见外头的天色越来越暗,直至一片漆黑,外头也没有传来一点救援的动静。
“教练,我冷,”孔方颐和他这会儿正坐在洞内的一处台阶上,地上是一片湿濡的雪水,无论坐哪儿坐久了都会觉着全身发凉。
钟致远周身也觉着有些冷,可孔方颐如此一说,他倒也大方的解下厚棉袄,直搭在孔方颐的肩上,哈着冷气颤抖的说着:“你先披会儿。
”“啊?你不冷吗?”“我还好,挺得住。
”钟致远搓了搓手,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挺住的样子。
“我…”孔方颐看得一阵唏嘘,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犹豫几许,却也将这棉袄披好,将位置向着钟致远挪了挪,尽可能的能靠倒在一起。
“他们,今天会来吗?”孔方颐喃喃的念叨起来。
“应该会吧,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慢?”钟致远自然有些心急:“也不知道晓雨他们怎么样了?”忽然,一阵冷风自那破旧不堪的木门门缝里吹了进来,钟致远一时间冷得直打哆嗦,孔方颐连忙起身将棉袄递了过去:“你还是穿上吧,我,我不冷了。
”“没事,我…”“那要不,你披着,我抱着你吧。
”孔方颐将棉袄摊开,学着钟致远搭在她身上的样子物归原主,而自己则正好朝他怀里一钻,挤入钟致远的胸怀之中。
“…”女生主动投怀送抱,钟致远虽是有些尴尬,可也知道这会儿也是应急之需,自己倒也不好主动说些什么,只得就着眼下的形势沉默不语。
“教练,你是喜欢听我叫你名字还是‘教练’啊?”可孔方颐却是个闲不住的嘴,两人这会儿紧紧的挨着,孔方颐这一提问难免抬起头来,却刚好够到钟致远的下颚位置,钟致远稍稍向外挪了挪,这才低头回应道:“你想叫什么都行。
”“那可不行,萱姐喜欢叫你晓雨男人,我就不喜欢这么叫,可老叫你‘教练’什么的,刚才和那两个教练都差点弄混,”“…”钟致远有些无心聊天,抬头看了看门外的夜空,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教练,在你怀里真舒服。
”可没想到的是,孔方颐竟是突然小声的念叨了这样一句暧昧的话,一时间让钟致远有些错愕,可她那声音说得极小,若不是这会儿两人挨得这么近,恐怕根本听不真切。
可既然听到了,钟致远自是难免无措起来,他惊异的低下了头,看了一眼将头埋在他怀里的孔方颐,四目相对,却是无话可说。
然而孔方颐却似乎豁出去了一般,见钟致远就这么看着自己,感慨道:“我好怕我们会死在这里啊…”“不…不会的。
”突然的岔开话题,钟致远便也只好跟着她的思维安慰起来。
“我不想到死还憋着心里头的话没说,”孔方颐用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脑袋不断向他怀里钻,终于,也不顾钟致远的退缩,整个身子几乎坐在了男人的双腿上,带着轻微的哭腔道:“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了,可是,你为什么是她的男朋友啊?”“…”“我不比她差啊,我也想天天陪着你打比赛,我愿意和你一起躺在青山湖的草坪上,我愿意和你一起训练完了再出去吃东西,我也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孔方颐越说越是激动,直说到最后一句,她竟是整个人猛地向上一探,小嘴便寻着钟致远的唇齿位置扑了过去,钟致远本能的向外躲闪,可孔方颐却是不依不饶的迎了上去,两人本就裹在厚重的棉袄下,身体御寒的本能驱使着钟致远并不会脱离外套的笼罩,如此一来便对孔方颐的索吻避无可避,直至双唇相贴,钟致远这才有所警觉,双手抬起,小心的抵在了孔方颐的肩膀位置,这才勉强用力将她推开少许。
“孔…”到了这会儿,钟致远已然有些不知所谓,他望着孔方颐那不甘的眼,嘴上支支吾吾的呢喃着:“那个…我们都有…不对,你…我和晓雨…”“都到了这会儿了,你就不能先不去想她吗?”孔方颐再一次逼近,语气倒是有些失控:“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我的位置吗?”“不是…你怎么…哎,我们不能这样!”钟致远越说越是着急,到了此刻他已然忘记了该怎么去劝导眼前的少女,终是咬了咬牙,起身脱离开了棉袄的笼罩,也不多话,直接一个人走向洞内的另一角落,也不顾满地的雪水和浑身冰冷的病体,直蹲下身躯,默默不语。
————————————————分割线————————————————“咯吱”一声轻响,木门被推开,伴着几分室外的寒风,马博飞背着身子走了进来。
“怎么样?”坐在洞内的林晓雨关切的问着,比起孔方颐,她这会儿明显更加慌乱。
“没动静,”马博飞摇了摇头:“不过这外头倒是捡到些好东西。
”说着便转过身来,露出被他抱在怀里的一大团湿柴。
“这些…”林晓雨显然有些不能理解。
马博飞一面将湿柴放在事先被他扫开过的一处干净地面,这才笑着说:“当然是用来生火呀。
”“这柴都是湿的,可以吗?”“当然,”马博飞依旧笑得很轻松,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名贵的火机,只这么稍稍一调一打,竟是从那处小孔里冒出一束巨大火苗,而马博飞就这样慢慢的将火苗对准了那堆湿柴,慢悠悠的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