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席先生走到苏墨撒和江别鹤身前,先是伸手作揖,然后谨慎的说道:“老夫乃是萧家唯一的西席先生~柳下惠,还请江公子多多指教!”秦枫满头大汗,我说这厮怎么会一直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原来叫了这么个名字。
太悲催了,就冲这名字,就算是有美女在怀,那也不能下手啊!那金陵第二书生江别鹤在西席先生行过礼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这是什么意思?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鄙视!西席先生当然不干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能忍我不能忍!想我柳下惠身为堂堂萧家西席先生,那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岂能忍受你这种侮辱?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将军公子,什么第二书生,冷哼一声,抬头看了看阴沉沉随时有可能下雨的天气,率先说道:“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西席先生柳下惠这次可是真正的撕破脸皮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他出的这个上联,其中的送客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秦枫暗叹一声,没想到这西席先生除了人品差了点,文采竟然这般高明!萧夫人脸色一喜,看向柳下惠的眼光中充满了浓浓的赞赏。
萧家一众家丁丫鬟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先生先生你最牛,阎王见了都发愁!”“先生先生你最棒,赶走痞子打流氓!”萧家的下人们此时当真是众口一词,不约而同的喊出了这么两句话,就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让他们出战是万万不能的,但是论起哄瞎喝彩却是极为擅长,真是把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国际主义精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苏墨撒只是茫然的眨巴着眼睛,转头迷茫的向江别鹤问道:“什么意思?”熟知,那江别鹤只是稍稍的皱了下眉头,间隔了那么三四十秒,便抬头朗声答道:“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脸皮真是厚道了姥姥家了,摆明了是非要死皮赖脸的赖在人家主人家里!此言一出,萧家众家丁丫鬟的喝彩声戛然而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尴尬不已!西席先生眉头紧锁,在方圆十米之内来回踱步,苦苦思量着对策,忽然,眼前一亮,有了!“上八桥,中八桥,下八桥,三八二十四桥!”还不等萧家家丁丫鬟有所反应,江别鹤却是连思索都没有,直接答道:“金四两,银四两,铜四两,四三一十二两!”西席先生额头惊出了冷汗,旁边一个机灵的小家丁急忙拿了个手绢上去,殷勤的为柳下惠擦起了汗珠!西席先生思索良久,抬头看了一眼江别鹤,只见他脸带不屑,嘴角一摸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当下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从北朝南打东西。
”柳下惠这对子可以说是出的妙极,七色四方向都用上了!这次萧家家丁丫鬟们学聪明了,没敢出声吆喝,万一再被人家对出来,丢人的可就是自己萧家了!这次那江别鹤45角度望了下天,颇有几分明媚的忧伤的样子。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对不上来心中暗喜的时候,他却适时的缓缓的低沉的说道:“金山寺,木鱼声,送火,念水经,劳土地,整日忙,借月朗,祈天求地圆阴阳。
”这次江别鹤不等西席先生说话,就接着说道:“既然老先生已经出了三联,而且在下也都已经一一对出下面该在下出题了!”西席先生抹了把冷汗,这才颤声道:“请!”江别鹤看柳下惠长的瘦瘦弱弱,又想到刚才柳下惠出题的时候故意刁难讽刺,当下说道:“两猿截木山中,这猴子也会对锯〔句〕”西席先生怎么能听不出这是江别鹤在骂他,但他本就因为江别鹤对出了自己引以为豪的对子而郁闷,现在已经是急怒攻心,哪还能对的出什么对子!萧家家丁顿时大哗,但是看着对面苏公子领来的凶恶煞杀手般的家丁,不由得又闭上了嘴!等了良久,柳下惠仍旧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苏墨撒得意的哈哈大笑:“看来,萧家果真都是无能之辈,我们才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