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雨兴奋地手舞足蹈道。
「你这从哪学来的」。陈秋实苦笑道,「以我这面相比不上三箭定天上的白
袍小将薛仁贵,也能和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常山赵子龙相媲美吧?」。
「嘻嘻,你真臭美,哪有这么自夸的」。
「别贫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再换上干净衣服」。陈秋实亲昵地揉了揉她头
上的秀发便把她推进了卫生间。
待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之后方才抄起客房的电话直接打给了王瑞山,他
们现在是利益捆绑关系,属于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段时间老王在市内的风头一时
无两,虽然没有转正,但是很会利用舆论手段,打开当地电视台和报纸随处都能
看到他的身影,至于市委书记是谁?好像还真的鲜有报道。
况且他的上位本就是出自市委书记和前市长的斗法,把他捧出来才能完全贯
彻执行市委一把手的意志。
虽然难得的周末被他打扰了兴致,王瑞山看在利益的份上,倒也没有推诿,
一口便应承下来,在他看来这的确不是什么麻烦事。
挂掉电话之后,陈秋实便在大堂的沙发上闲坐着翻看无聊的过期报刊,没多
久便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打开之后,挤进来一个身着摄影背心,一看就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兀自从随
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两叠捆扎好的「四大伟人」像,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客房内的
玻璃茶几上。
「呐,这是两万块。够你几年的工资了!」来人口气不小,又道「做人得知
足,回去买台大彩电还有不少富余,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真惹恼了我们张导,
影响了拍摄进度。别说这笔钱了,就怕你吃不了会兜着走」。
「哦?这么大能量呢!」陈秋实故作诧异道。
「那是,我们这部剧可是有大人物投资的」。来人鼻孔朝天,不无骄傲道。
「嚯,佩服,佩服」。
陈秋实抱拳施礼故作敬仰,这要是去捧哏的话不用喝酒烫头也能混个名堂了。
「我劝你一句,见好就收。2万块钱平时你见得着嘛?碰瓷儿也是个技术活,
别不知好歹」。
「钱就放这吧」。陈秋实根本没拿那正要去瞧桌上的钱,淡淡地回道。
来人见他没有拒绝,收了钱,服了软,倒也放下心来转身回剧组复命。
而这边厢刚关上房门,却听见噗通一声,然后就是一阵「哎呦哎呦」的痛苦
呻吟从卫生间内传了出来。
「若雨,你没事吧?」陈秋实急忙走过去拍着房门关切地喊道。
「呜……好疼……好像崴到脚了……」里面传来周若雨断断续续带着痛苦之
色的哭声。
「能站起来吗?」。
「呜……不行,太疼了……」。
「那你先用浴巾裹住,我再进去帮你看看」。陈秋实说完之后心里默默数了
十五秒方才推门,他现在可没什么占便宜的想法。对柳思慧的报复心理,在这青
春可爱的小姨妈面前是体会不到的。
推开门来,只见娇小的身影跌坐在地上,一手捂着浴巾虽然盖住了身前的关
键部位,但一双玉腿和锁骨还有裸露的脊背却是完全展露了出来,雪白无暇,肤
若凝脂绝对是最好的写照。
养尊处女的江南女孩儿,简直就是造物主的神迹。
周若雨的另一只手捏着脚踝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状。
陈秋实蹲下来之后拿开她的 小手,入眼即看到脚踝红肿,鼓起一个大包,看
来是一不小心崴到了。这种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只要不伤到跟腱就没大问
题。但要真伤及软组织就不是国内现有医疗资源可以解决的了,得找国外运动医
学的专家才行。
陈秋实将毛巾用 冷水浸湿,然后叠成块轻柔的敷在肿胀的脚踝上「问题应该
不太大,冷敷12个小时候再热敷,等活血化瘀之后再到医院拍个ct,只要不
是剧烈运动就不会伤到跟腱」。
「秋实哥……那我以后会不会变成瘸子啊」。周若雨哭丧着脸道。
「怎么可能?」。
「我看电视里腿断了什么的就变成瘸子,跛子了……」。
「要相信现代医学,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陈秋实忍不住埋怨道「都
是虚构的而已,就算腿断了也能接骨,而且你这只是扭到脚踝」。
周若雨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尽显少女独有的天真与烂漫。
不过在下一秒,她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妥之处,除了胸前和下体被浴巾遮挡之
外,其他部分全部裸露在外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子给看光了。
从没有过这种经历的小女孩,哪里该知道怎么办,顿时面红耳赤,体内的血
液上涌。斜着眼神看到陈秋实并没有注意到其他地方,才略有安慰,但仍不免有
些羞臊。
「你还能站起来吗?总不能就坐在这冰凉的地上吧」。
「呃……哎呦……疼……疼!」周若雨刚想尝试着发力,钻心的疼痛就传了
过来,让她为此呻吟不已。
「那,我把你抱到床上去吧」。
「不……不要……」周若雨的脸颊更红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但下一秒又
意识到也只有这么个办法可行了,又点点头,小声的表示同意。
「那到底是要呢还是不要呢?」陈秋实全部看在眼里,不禁调侃道。
「要……」这声音比蚊子还要小很多。
周若雨低着脑袋,不敢直视陈秋实的眼神,因为话音刚落她就被横抱了起来,
结实有力的臂弯触及背后光滑的肌肤,成熟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禁有些心
猿意马,只觉得好不羞人。
「秋实哥……你人真好……」。
身上仅盖着一层浴巾的周若雨斜躺在床上,玉足被陈秋实抓在手里轻柔地按
摩,以加快血液的流动,减轻淤塞。脚踝的疼痛好像真的减弱了很多,而且还很
舒服。
「呦,发好人卡啊?」。
「什么叫好人卡?」。
「你们女孩子遇到不喜欢的男生,不都是对他说」你是个好人「吗?」。
「哪有……」周若雨微微娇嗔,撇着嘴道「我才看不上那些白痴呢,就知道
耍酷,太幼稚了」。
心气儿还挺高,陈秋实心内暗道,手上不自觉加了些力度,引得小 丫头一阵
娇呼乱颤,盖在身上的浴巾差点抖落下来。其实浴巾本来就那么大点,早就春光
乍泄了。
尤其是两团嫩白的乳肉,微微一侧身便能瞧个正着,尽管和柳思慧相比绝对
不是一个量级,但乳型不错,假以时日未尝不会赶超其母的风韵。
周若雨现在顾得着上面,却顾不着下面,浴巾往上一提,循着藕段似的一双
白腿看过去,隐隐便能瞧见两腿之间有一团阴影,那便是少女幽深的溪谷与森林
了。
有道是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可不正是描写的那溪流潺潺的胜
景。
嗅着处子的幽香,陈秋实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一股暖流直往下冲,竟有了反
应。
「秋实……哥……你往哪看呢……」周若雨看到他热切的眼神,立刻夹紧双
腿,一只手按下虚张着的浴巾,红着脸娇声嗔道。
「咳,想事情走神了」。陈秋实虽然被当场揭穿,不过脸皮够厚,当即转移
话题道「你把衣服穿上吧,等会儿有人接我们回去」。
不说还好,这话音刚落,周若雨便又懊恼起来。
为什么?落水之后没可能只把外衣浸湿,同时还有她的 内衣裤。
这岛上本就巴掌大小,也就近来发展旅游才勉强有了这家小宾馆,与其说是
宾馆还不如说是招待所级别的配置。能有热水就算不错了,就更不用想临时买什
么贴身衣物了。
无他,唯一的办法只有找客房服务借了个电吹风,将湿漉漉的 内衣吹干之后
再穿。
周若雨躺在床上行动不便,那么也就只能捂着脸透过指缝看着他的背影在那
里忙活,但手里拿着的却是她的贴身衣物,让她这种未经人事,方才情窦初开的
小女孩又如何能够不羞涩。
陈秋实怎么都是过来人,对这些浑然不觉,却不知一颗小小的萌芽在周若雨
的心里开始滋生。
与此同时,天堂岛的小码头,被打断的剧组再次进入紧张的拍摄阶段。没过
多久,便听得湖中一阵轰鸣的汽轮机声。这可是现场收音,正待张艺谋打算发作,
只见几条快艇飞速靠近。
一群身着橄榄绿制服,头戴大檐帽的公安迅速的登了上来,约摸三十四口人
将整个剧组给围住了。
「谁是这的负责人!你们已经违法侵占公共用地,并且涉嫌蓄意谋杀,已经
被群众举报。现在给我立刻停工,配合调查!」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脸型消瘦的
中年汉子,阴鸷的眼神扫视着四周。大手一挥之后,公安们一拥而上开始拿人,
只见现场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碰倒了不少机器设备。
「曹所长,这是怎么回事!旅游局和文化局不是打过招呼了吗?」制片人不
在,张艺谋作为现场导演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不悦道。
「什么招呼?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正式的行文吗?没有的话就是违法乱纪!!
给我一并带走!」瘦脸男子傲慢的挥挥手,便有人将给张艺谋一并扣上了银亮的
手铐,押上了快艇。
「你是东山派出所的曹亮?」陈秋实的嘴角微微扬起,慢条斯理地对面前头
戴大檐帽的男人道「在这多少年了?」。
「有 十年了吧」。长脸男人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小心地回道。
「唔,是该动一动了」。陈秋实恍如城府很深的样子,随手将茶几上的两叠
现金丢了过去,「今天辛苦你们了,拿去买两条烟抽,有什么问题就call我」。
「这不合适,不合适!这是唐局亲自交代督办的,我也就是跑跑腿」。
「呵呵,有意思」。陈秋实不禁又高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打算把钱收回来,
「如果想交我这个朋友,就拿着。否则就没有以后了」。
「陈 公子实在太客气了!」曹亮的眼神里这才露出一丝贪婪之色,谄媚道
「那这次该怎么处理?要不要我给那个女明星点一下?」。
陈秋实皱了皱眉道「第一,以后叫我先生,不要称我 公子。第二,把首犯教
训教训,其他人先关几天再说。不要过了,免得影响不好。第三,我对明星没什
么兴趣」。
「是我唐突了,陈先生」。
曹亮立刻俯首应了下来,并且安排一艘快艇将他们二人送回到了岸上。
王瑞山一个电话就可以让暴力机构迅速出动,这就是权力的好处。就算你是
多么耀眼的明星,在国家权力面前屁都不是,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削尖了脑袋的
想往上钻。
即便是放个屁,也会有人捡起来说那是香的。
陈秋实则顺带着坐实了市长远房亲戚的身份,而且还是个比较看重的亲戚,
不然谁会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亲自给公安局长打电话?不过这也足够让一个
郊区派出所的所长仰望的了,要想往上爬就得抓住机会,他缺的正是这种机遇,
又怎么会再思考法理层面的问题。
而且程序上也是完全可以站得住脚跟的,所以这事做起来就是稳准狠,丝毫
不拖泥带水。
一个剧组的主要负责人基本都关起来了,除了一些场工美术之类的杂工和孤
零零的女主演 之外,基本都被带去了看守所,强龙再牛也难以压得过地头蛇。
陈秋实将周若雨送回去免不了的受到周若云的一顿数落和埋怨,这个姐姐做
的比当妈的柳思慧还要尽心尽责。而他晚上回去还要忙着给那位美熟妇上药,顺
道偷偷 窥视一番,真是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光是伺候这母女二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