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溜鸭子的男人莎拉终于醒了过来,依然感觉脑袋沉重得好像要爆裂一般。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比起头顶要的沉痛,左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好像自己的脸皮像被人撕开了一样。
她嗅到了一股油腻腻的汗臭味和廉价的香水味,盖在身上的杯子,垫在脑后的枕头,同样散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莎拉轻轻地转过头,她所在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间石屋,如中世纪时的民居一样。她身下的床,就摆在石屋中间。距离床不到五六步,是一扇看上去十分破旧的门,门后放着一个同样破旧的矮柜,矮柜边是一盏凳子。
“啊!啊!啊……”在矮柜上,一个长得又矮又胖的男人,正把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抱在凳子上,不停地抽动着自己身下的肉棒。从女人嘴里发出来的叫声,夸张而虚伪。似乎是两个人动静太大,将放在矮柜上的那些瓶罐,晃得当当直响。
“我在哪?”莎拉感到自己浑身乏力,有气无力地说。
“你到了天堂,”床边坐着一个同样花枝招展的妇女,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她指着那个矮胖的男人说,“他就是上帝,等会你就能亲自和他见面了!”
莎拉忽然意识到自己到了一个妓院,想起自己高贵的身份,居然不知不觉地在妓院的床上躺了自己也不知道多少时间,想想就觉得羞耻,强撑着浑身疼痛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得走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床边的女人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莎拉忽然又感到胃里一阵涌动,急忙将身子朝着床边一扑,“哇”的一下,又吐出许多东西来。也许在马上的时候,她已经吐了许多,这个时候吐出来的,更多的是胃酸。一阵呕吐之后,胃里就阵阵剧痛,身子一下子也变得无力起来。
“躺下……”床边的女人扶住了莎拉,轻轻地让她重新平躺在床上。
这一次,莎拉终于不再逞强,顺从地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再强大的女人,也敌不过身子的乏力。此时她除了顺从,还能干什么?
女人拿了一个长颈的玻璃瓶来,里面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朝着莎拉的脸上轻轻地倒出一些。
顿时,萨拉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酒精味。被酒精淋到的地方,又像撕裂般开始刺痛起来,阵阵剧疼,渗入皮肉,也跟着渗入到骨髓里。莎拉禁不住地呻吟起来。
“防止感染!”女人解释说。
酒精在脸上凉凉的,在伤口却是刺痛的,萨拉不禁伸手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左侧的脸颊。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只凭指尖的触感,还是能摸到那一道骇人的伤痕。
“你要看吗?”女人放下瓶子,拿了一面镜子放在萨拉面前。
莎拉接了镜子,放到自己的脸前。镜子里,原本应该很美丽优雅的一张脸,现在左边半侧已经像裂开了一样,几乎分成上下两半。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翻开的皮肉里,依然能够看到皮下血糊糊的组织。
她愣住了,整个人好像呆了一样。尽管在汉普顿宫里,她依靠的生存法则并不是美貌,可作为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脸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还是不免心疼。
莎拉呆呆地坐着,好像失了。回想起自己骑马的时候,为什么会无端端地突发头晕呕吐。
没错!一定是那杯茶,一定是阿比盖尔那个小贱人在茶水里放了东西!
莎拉很快就意识到问题全部出在茶水上,心里更加痛恨阿比盖尔起来。等自己养好了伤,一定要让那个小贱人付出代价!
“这样的伤,是很难愈合的,”女人凑近在莎拉身边,“要缝起来才能好得快!”
莎拉身心俱疲,闭上眼睛。
缝吧!这种时候,她怎么还顾得上自己的美貌?
女人找来了医生,给莎拉的脸上上了线。从鼻梁到耳根的伤疤,终于缝合起来。只不过,血水还是从那道裂缝里不断流出来,密密麻麻的针脚,让莎拉的脸看起来像爬了一条巨大的蜈蚣一般恐怕。
当莎拉再次面对镜子的时候,她恨不得立刻回到皇宫里去,亲手把阿比盖尔撕碎了。可是她挣扎了几次,还是力不从心,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任何力气。她只能等,等着自己回宫报仇的那一天。
直到几天后,莎拉才知道,这个救起她的女人,名叫玛丽·梅格迪兰,是这家名叫天堂的妓院老板娘。不过,这里的人都不称呼她为玛丽,而是亲昵地叫她梅。这家妓院距离汉普顿皇宫很远,很难想象,这一路上,莎拉是如何被自己的坐骑拖过来的。
玛丽有个得力的手下,就是那个发现莎拉的矮胖男人,被人称作艾伯特。艾伯特虽然长得粗鄙,却壮实,人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力气却能扛起一头牛。艾伯特对玛丽很尊敬,因为玛丽会让自己手下的妓女满足他的所有性欲。
莎拉很难想象,圣经里被传唱了无数遍的天堂,到了这里,竟然是那么下作肮脏。可是偏偏,附近庄园里的男人,都对此趋之若鹜。莎拉虽然从没下过床,可还是能感觉到这里的生意不错。因为只要她睁开眼睛,就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撞击声和男人的粗喘,几乎从太阳升起,直到落山,整天都不会停止。
在这种地方,莎拉简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仿佛每一次呼吸这里的空气,都是对她身体的玷污,对她高贵的亵渎。终于,她等到了自己可以起床的那一天。
事实上,她的身体早就无恙。只不过,留在身体里的毒性一直没有散发,整天都是昏昏沉沉,像得了一场大病。她早就无法忍受这里的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的啪啪声和散发着腥臭的空气,也无法忍受穿在身上的那一套几天都没洗换过的骑士服。在这种地方,她根本不敢脱衣,生怕被人误以为自己已经和那些下贱的妓女同流合污。
“小子,”莎拉对坐在门口矮柜旁凳子上的艾伯特说,艾伯特一直负责照顾她,说是照顾,其实也没动什么手,兴许只是为了监视她。莎拉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这个野蛮人,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会客气,“给我备辆马车!”
莎拉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走,一边依然像在宫廷里一样颐指气使地说着,一边已经从床上下来,站了起来。
“梅说不让你走!”艾伯特说。
“我要离开这里!”莎拉说。这里本就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滞留在此,不过是出于无奈。现在身体康复,她总归是要离开的。更何况,她心系着大英,更想马上回汉普顿,找阿比盖尔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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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忽然也站了起来,乒的一下,一巴掌扇甩矮柜的瓶罐上。他的手粗实,像黑熊的掌一样,顿时将那些瓶罐打得稀碎。
“梅说了,不行!”艾伯特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他说的话竭力地想要表现出自己的威严,可在莎拉的耳里听起来,依然是有些傻乎乎的。不过,蔑视归蔑视,莎拉自忖凭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远不是这个狗熊般的男人的对手,只有又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听到屋里的响动,玛丽赶紧推开门进来。先是瞅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艾伯特,又对莎拉说:“你感觉好点了吗?”
莎拉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她更关心的是如何能让自己顺利的离开这里,直截了当地问:“我的马还活着吗,还是你们已经吃了它?”在她的印象中,这些野蛮人是茹毛饮血的,食不果腹的,除了人之外的活物,都可以被他们拿来吃掉。
“我把马卖掉了,”玛丽说,“但是你还是欠我钱!”
莎拉这才明白过来,她想要的是金钱。他们救了她的命,照顾她,当然是要有价钱的。
玛丽看了看莎拉,其实在莎拉昏迷的时候,她早已把她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莎拉穿裙装的时候,自然是满身奢华,光是那些璀璨的头饰,就已价值连城,可偏偏上次去见女王的时候,是刚刚打猎回来,一身骑士装还没来得及更换,所以她身上几乎没有金银。这让玛丽十分失望,但看着莎拉高贵优雅的气质上,想来一定是个有钱人,所以打算等她离开的时候勒索一笔。
当然,莎拉要是拿不出钱,可以用身体偿还债务。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靠吹箫挣钱。”玛丽说,“我抽成百分之二十,你看起来挺优雅,男士们会喜欢的!”她是靠做皮肉买卖的生意糊口的,所以假使莎拉拿不出钱来,只能让她用同样的办法替她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