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故事（第三部）
作者：方鸿渐
2019-8-10
第二十五章`项目验收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门铃响起才醒，只见孙莉一个人焦急地站在门口说：「院
长，冬主持人和县里的领导，都已经在小餐厅准备吃饭，我担心你是不是昨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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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一笑，心里想，昨晚不是喝多了是做多了，这会儿腰还酸疼了，真是
岁月不饶人啊。看来回去得抓紧时间多锻炼锻炼，这司机可不那么好当。将来要
是服务不好冬大人，可是要丢脑袋的。
三下五除二刷牙洗脸，换上西装寸衫领带。根据拍摄日程，今天上午要给医
生们讲课，下午进行门诊；明天再举行一次像模像样的会诊，去病房进行一次巡
查。为期三天的拍摄任务就算完成。不过，不能为了拍摄而拍摄，冬大人昨晚在
和我大搞帽子戏法之后（看来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人生的三大乐
事我和冬昨晚就体验了两，还有一件「金榜题名时」的乐事，已是二十年前的了。），
再三叮嘱我要按照正常的工作流程认真执行，把这次拍摄就当着一次真正的下乡
支援活动。「一切最真实的画面，才有最震撼的效果，」冬如是说。
人是衣服马是鞍，我这么看上去精抖擞意气风发的走进餐厅获得了大家的
一致赞许，不过脚步虚浮只有自己知道。县委李书记和办公室主任亲自陪同冬已
经坐在座位上了。我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在李书记的左边坐了下来，冬则坐在
李书记右手边。
早餐没有太多讲究，无非是稀饭、馒头、鸡蛋、包子，一些蔬菜、水果。
李书记关切问我：「昨晚勇院长是不是喝多了？」
「呵呵，没有，没有，主要是因为这两天要给医生们讲课、上门诊的时候，
有摄像机跟着，还有美女主持人盯着，感觉压力很大，昨晚酒后有点失眠，哎，
对，失眠……」我胡扯了一个理由。
冬面孔白皙红润，经过滋润的女人就如同雨后的玫瑰清新靓丽，散发出沁人
心脾的香味。冬心里明镜似的，不过靓丽红润的面孔看上去却很严肃，接过话来
说：「没关系的，你只管工作，不要在意我们在不在。真是抱歉，让你为此倍感
压力而失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冬的一番谦让让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看她严肃又煞有介事的样子，旁边的
李书记也给蒙混过去了。看来，年轻的女人和成熟的女人区别就是这样，明明是
昨晚颠鸾倒凤高潮迭起情话绵绵，才过去几个小时，立即变得若无其事波澜不惊，
要是换个小姑娘这个时候的眼恐怕早就出卖了昨晚的一切，哪敢还接什么话头。
「没事，没事，我这精好着呢，这点失眠不影响工作的。大家吃饭，大家
吃饭。」我抬手招呼大家。
冬这么严肃的表情，连李书记也不再多话，大家很快吃完了早饭，回到县儿
医继续工作。
一天的拍摄日程在章院长的配合下顺利完成。昨晚回去之后估计章院长研究
了冬大人的后台背景，无论如何一个普通的主持人、一个普通的省儿医副院长不
至于让市委书记、副市长、县委书记一起亲自陪同吃饭，两位书记以及副市长吃
饭过程中都是对美女主持人恭恭敬敬唯恐招待不周，领导们绝不是追星族，这其
中定有原因。所以，在全天的工作过程中，章院长都亲在带着办公室主任忙前忙
后，一点都不敢马虎。
上午在讲课的时候，我看到冬大人也坐在下面认真倾听，还不时的记上几笔，
脸上露出职业性笑容。冬大人也穿着一身标准的职业装，小翻口的西装，齐膝的
深色裙子，不经意之间也能和我进行一丝交流，看上去成熟、知性、优雅。讲课
之后，冬就会随机采访几名医生，请大家谈谈体会、感想、期待等等。下午的门
诊，冬更多的是一个孩子的妈妈，安静地坐在我旁边，观看看病的过程，也是为
了学习更多的育儿经验吧，毕竟她自己的孩子也还小，各种呼吸方面的疾病也是
经常会有的。
晚上临睡的时候，胡和春一起敲门进了我的房间，春很高兴地告诉我儿子的
事搞掂了，并简要叙述了事情经过。春的哥哥上午8点就到了县委门口，八点半
一上班就给县委刘书记打了电话。刘书记立即安排秘书带他进了办公室，简单了
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分别给公安局的局长、教育局的局长和卫计委主任打了个电
话。随后，刘书记安排县委办公室的一位秘书亲自陪同他去了派出所、学校和卫
计委。在报户口的过程中，派出所还体贴地把两个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改成了一模
一样，户籍民警说这样做省得报名上学的时候学校老师有疑问。咱们现在的警察
队伍不但执行力强，而且服务老百姓也更比以前贴心多了！报完户口，带着两个
孩子的户口簿，春的哥哥又去了县里最好的实验小学报了名，九月一日之后，大
宝和二宝就可以顺利上学了。至于卫计委也不再提超生抚养费的事了。
说完了春脸上甚是高兴，胡在旁边说：「我说孩子他爸爸有办法的，你还不
信？」
「哎呀，我这个便宜爸爸真是好了，不但找了个漂亮年轻的小媳妇，还搭了
一个可爱的儿子。好了，这下子儿子的身份也合法化了，省了多少事啊。呵呵，
不对啊，好像谁给我带绿帽了……」我说完挠挠头，三人一起大笑起来。
我搂着胡和春亲了一下，悄悄的说：「冬主持人住在隔壁，今晚休战，回省
城了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你俩跪安吧！」
说完了在胡的屁股上、春的奶子上还是忍不住摸了几把，送她俩出门而去。
尽管心里痒痒得很，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给隔壁的冬大人知道了我这边的风
花雪月，抓个现行可不好。
第二天的会诊会议、病房巡查，都有条不紊的完成了。晚上，靳市长作为分
管医疗卫生教育的市长，又来到五里县，亲自宴请了我们，为我们这次的采访送
行。
宴会上，胡和春借此机会和靳市长熟识起来，加上冬的一番美言，靳市长算
是认了胡这个妹妹，胡她们公司今后在五里甚至整个淮州市的业务将更加顺利，
胡也算是不虚此行。不过，不虚此行的应该是我，我不但抱得美人，而且得到了
美人亲口承诺，今后有什么事，美人自会帮忙。有这么一个有实力的美人在背后
保驾护航，今后的诸事能不顺利吗？
在五里，我和冬再没有激起什么浪花，人多眼杂看到了影响不好，两情若是
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顺利回到省城，在马院长办公室，冬认真采访了马院长。采访马院长时的一
段长约2分钟的讲话（这是赵琴早就拟好的讲话，我也帮助润色不少），作为我
们这次省儿医医改专题电视节目的开场白，马院长自是演讲地采飞扬激情澎湃。
不到三天，冬就把这次采访做成的第一期节目小样发给我们看了，长达30
分钟的节目，马院长和我甚是满意，冬在电视节目里对马院长和我自是溢美之词
不断。为了加强此次播出效果，飞利浦公司特意购买了节目的片头广告，省电视
台方面也甚是高兴，总编顺利签发了播出同意意见。同时，淮州市也确定了把这
期电视节目在淮州电视台一起播放。
然后就是紧锣密鼓准备第二期的降价减负节目，这个节目重点从药品降价以
及处方单价两个方面着手，仍是由我牵头，赵琴配合。由于此前的原因，冬对赵
琴已是关怀颇佳，不停提醒她如何组织安排，像个姐姐一般，原本赵琴还有点的
自卑甚是害怕的心情已是荡然无存。
孙莉去英国留学的事经过马院长同意，人事部组织报名，并经胡经理报经公
司同意，也将在八月底启程赴英，一切流程按部就班进行。孙莉最近心情格外高
兴，走路都有点蹦蹦跳跳。不过複习准备的劲头一点不松鬆懈，尤其是练习英语
的劲头，每天用「百词斩」过关200个单词，简直有点入迷了。不过也对的，
人生能有几回搏，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孙莉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隔周的周一上午，陆为斌升任咱们呼吸科副主任（副主任是行政职务，主任
医生是技术职务。前者决定了你的权力大小，后者反应了你的技术水平高低。不
过，现在主任和副主任权力的含金量是越来越看涨，但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的
技术含量未必是越来越高的，所以陆主任医生更加看中呼吸科副主任这个行政职
务的。）的公告在医院内部o上正式公告了。
陆主任没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汇报，说明他这人内心里典型的知识分子情怀
还没完全丢弃，所以表现得也不那么的市侩，不过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上
次让靳总送给我的香烟和购物卡估计就是他准备的，倒是靳总下午一上班就给跑
到我办公室来了。
「院长，谢谢了，陆为斌这次不但升上了主任医师，而且也当上了呼吸科副
主任，这可是双喜临门啊。」靳总说着递给我一支烟。
「不客气，不客气，陆为斌本来就不错，都是给以前的那些个僵化的机制给
害的。这次陆主任的正式升迁，也算是为咱们医院的改革开了个好头啊，马院长
也是支持的。」这话倒是不假，马院长作为院里掌门人，只有他锐意改革，这些
事才能办成。
「对了，给您汇报一下，我们院的医技楼的智慧消防项目本周五下午验收，
这样整个大楼的所有弱电项目装修全部结束，下面进行家具、宽带、电话、绿植
等等的安装，九月份医技楼就可以启用了。我也给马院长汇报过了，到时我们会
搞个简单的验收仪式，你们两个领导一定要莅临指导啊。」靳总说的情真意切，
似乎我和马院长不去，这楼就无法验收（现在似乎都是惯例，领导不来，大桥不
能通车，铁路不能开通，高楼不能落成，也算是中国一大特色）。
不过，想到这个智慧消防的项目是我安排亓老公的公司去实施的，这事还真
得去参加。我也不放心，万一这质量不过关，将来出了什么事可是要承担连带责
任的。
我愉快地答应了靳总的邀请，并说：「什么时候你叫上辉瑞的康总我们聚一
聚，我这个分管医药采购的院长也得和各家医药公司沟通沟通，马院长正在力推
药品降价呢，我和马院长可是一条心的。」
尽管我这个副院长还没有正式公示，但马院长已经告诉我，卫计委那边党委
会已经开过了，正在走流程。一把手柳主任最近出差，下周回来签个字，红头文
件就来了。而且也就具体的分工工作和我交流了一下，药品采购作为重要的业务
得让我分管。其实我分管就是马院长分管，除了这里面巨大的利益让我管理放心
之外，我俩还要进行医疗费用的降价改革呢，这两件事是连在一起的。
我这可是投桃报李，辉瑞公司不但在我们院每年有大量的药品、医疗易耗品、
仪器仪表的销售，估计在靳总的堂哥淮州市的销量自然不小，他那个分管卫生教
育的副市长定会对康总关照不少，难怪上一次吃饭靳总趁他堂哥在的时候就把康
总带了过来。
「好呢，院长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来安排，我来安排。」靳总两眼笑成了一
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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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下周找个时间，我通知你，咱们不醉不归。」
「好呢。」说完，靳总起身离去，他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估计康总也是背后
找他多次约我的，上次就吃了顿饭，什么活动都没安排，康总心里可能觉得不那
么踏实。
下午忙完大概五点钟的时候，去了一趟排练室。科里选了20个医生和护士
的合唱队，在进行排练，准备参加下个月的院庆60周年合唱比赛，这事由孙莉
负责张罗。赵琴调到改革办忙着帮马院长点火去了。
我一进排练室，听着大家正唱那首「今夜无眠」，科里的一个男医生和一个
女护士分别演唱了歌曲的主歌部分，其他人作为和声演唱了歌曲的副歌部分，亓
弹着钢琴进行伴奏，孙莉则在旁边拿着手机拍着视屏，让亓进行点评。
在大家唱完之后，亓从钢琴边站了起来，拿着孙莉的录像，播放到投影上，
给大家指点了一下刚才演唱时需要改进的地方，以及一些人在演唱过程中不经意
的小动作等等。确实如此，你在台上表演时，一点点小动作都会被放大，成为全
场的焦点。例如，大家都往左转，你一个人往右，就会闹出笑话。
亓今天穿了一袭的黑色连衣裙，头髮盘了一个漂亮的发髻，脚穿白色的高跟
鞋，显得端庄高雅。丰腴的身子曲线毕露，看的我嗓子一阵冒烟，直吞唾沫。不
过她工作时状态及时认真，我在旁边看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我。
听完亓的点评，我大力鼓了一下掌，大家看到我来了，刚才稍显放鬆的情
似乎又紧张了一点。
亓一愣，没想到我会来。我们呼吸科的合唱已经排练好几次了，我一次都没
来过。
我说：「不错，不错，刚才大家唱的很好，音准、节奏都不错，领唱的王医
生和张护士吐字清晰、气息稳定，就是副歌部分的和声音色还不够完美，个别人
的声音有点突兀。」我谦虚地对亓说：「亓老师，我讲的对不对？」
亓老师脸上微微一红，似乎在大庭广众之上第一次和我说话，我这么认真严
肃的情和私下的幽默多情简直不搭边，让她似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对对，咱们勇院长很专业，刚才点评得也很到位。」亓老师一瞬间恢複常
态，赶紧说到。
「大家伙继续好好练啊，我们这次比赛一定要保二挣一。大家想想，有这么
漂亮的美女老师教你们，你们再唱不好，可就太丢人了。」我说完，大家集体哄
笑。
离开排练室，孙莉赶紧跟到门外，似乎要向我汇报什么事。其实她问我晚上
是不是回家吃饭，我说是，然后离开了。
一直忙到6点半我才回家。
一进家门，孙莉就在厨房说：「哥，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我换好拖鞋，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了抱孙莉。孙莉正在品尝汤的咸澹，已经
洗过澡了，身上透出沐浴露好闻的香味，头发髮也盘了起来，少女的诱惑一下子
冲进鼻子。我突然想起同样是盘起头髮的亓来，那黑色的连衣裙下遮挡住的雪白
的丰腴的身体，现在在哪儿呢？我的下面竟一下子有点硬了，夏天裤子薄，孙莉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反应，有点着急地说：「哥，我在做饭呢。」
我哈哈一下，亲了一下孙莉的脖子，说：「我洗澡去了。」
洗完澡，穿着大裤衩坐到餐桌边，孙莉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清蒸白鱼、酱
爆河虾、清炒大白菜、油炸花生以及冬瓜海带排骨汤，香喷喷的米饭，让我口水
直流。我招呼孙莉坐下，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孙莉倒是慢慢品尝，一边瞅着我。
除了应酬外，我平时甚少喝酒，在家里也不抽烟。
「我这个吃饭的样子是不是有点不够文雅？」我抬头看看孙莉。
「没有，没有，我觉得你吃得越香，就越说明我做的菜好吃啊。」孙莉拢了
拢额头的头髮。
「嗯，确实好吃，比外面的饭馆里好吃多了。外面的饭馆尽是些猪油烧的菜，
油腻不健康，还是家里吃得香、吃得好啊。」我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坐到沙发上
休息。
孙莉给我泡上茶，打开音乐，我则躺在那一边听音乐。孙莉最近淘了一盘古
典吉他和小提琴的二重奏的cd，是一组帕格尼尼的作品，非常适合一个人安安
静静的倾听。我则是把它作为背景音乐，一边听一边琢磨着第二天院里的一些事。
收拾好碗筷，孙莉看我好像在思考什么事，就准备去书房複习。我说：「来
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你去英国读书的事已经定了，不要再那么认真了，英
语到了英国半年就能过关的。」孙莉乖巧地坐下来，被我一把揽过来躺倒在我怀
里。
我轻轻揉着孙莉的头髮说：「下个月底你就要去剑桥读书了，我已经让春给
你买好了机票，头等舱的，长途旅行不能累着。」
说着我竟然想起自己上大学那会儿，坐着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近四十个小时
去到南方的一所大学读书。其实南方那所大学离老家也就不到一千公里。春运回
老家时，车厢里挤满了人，上个厕所都要好半天，有些女同学甚至被我们男生托
在头顶上才能挤进厕所。好不容易回到家，晚上躺在床上，感觉身体还是在哐当
哐当的。后来工作了，刚开始几年一听说长途出差要坐火车头皮就发麻，不管是
硬座还是卧铺，心里总是抗拒着，那种哐当哐当的声音在我的大脑中留下了难以
磨灭的创伤。
我把这段往事说给孙莉听着，她竟有点哽咽留下了眼泪。
我继续说：「现在，我们生活确实变好了，高铁四通八达；到达欧洲的最远
处的英国也不需要四十个小时。甚至可以躺在沙发床上，睡一觉就到了。」「所
以啊，幸福是奋斗出来的。你这次去英国读书，虽然没有经过入学考试，直接攻
读博士学位，但还是要懂得感恩，不是说要感恩于我，而是要感恩这个时代。是
这个时代给了你机会。」说着，说着，我自己感觉都有点伤感了。
孙莉一把抱住我：「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要不是你，我哪有
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在三年内拿到博士学位，到时去哪儿工作我一定听您的。」
「哈哈，到时再说吧，你这个剑桥医学院的博士我可不敢瞎指挥啊……」
「嗯……我就要你指挥，就要你……」还没等孙莉说完，我一下子吻住了孙
莉。
也许因为下个月孙莉要离开我了，我这几天特别想和她做爱，似乎唯有性爱
才能化解我对她即将离去的不舍与思念。
我抱着孙莉圆润的身子，孙莉的睡衣里什么都没穿，空荡荡的，一下子就摸
到了胸前的乳房。孙莉则乾干脆一抬手脱掉了罩在身上的睡衣，全身赤裸地缠绕
在我身上。
我们激烈的亲吻着，似乎要把对方吞到肚子里，孙莉此刻的心情一定和我一
样，更多的是不捨。
我把孙莉放平在沙发上，对她说：「今天就让哥好好疼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