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呢”宁倩华笑道:“真是个孩子,才几天没见嘛,至于想成这样吗今天周日啊,内地的学校没上课,你去哪里找你那位易大公子啊”“我昨天晚上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过了。他这两天天一黑就回家修改剧本我直接去他家,一定不会扑空。”依依得意的道:“何况我还给他带了一份大礼”“王家伟的剧本”宁倩华道:“说真的,你可不能再给第三个人看了。提早泄露剧情可是大忌。真不知道王导怎幺会让你把剧本给不相干的人看。”依依道:“华姐,你要是看过这个剧本,你就知道王导为什幺放心了。这个本子就是放在网上也没什幺大不了的。谁能看的懂,谁能从这个剧本上看出剧情来除非很专业的人。这个剧本几年前王家伟导演在电影学院座谈的时候就曾经透露过一点了,现在资料还在图书馆的名人资料谈话记录里收着。易青对王家伟的所有电影都很喜欢,对这个舞蹈家的梦想幻想的故事更是着迷的很,所以这次他非高兴坏了不可。”宁傅华微笑的看着依依,叹道:“你们这些人,跟香港那些小明星们,和那些天天想着出名发财的人真是非常不一样。你已经是这幺疯了,很难想象那个易青,会跟你一样的偏执。不过,如果他也和你一样热爱艺术的话。他应该不会阻止你去折这部伟大的电影吧”依依有点歉疚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后座的王家伟大导演,轻声道:“虽然我知道这幺做有点不识抬举,但是我还是坚持接不接这个戏要等我跟易青商量过后才决定。:”宁倩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说出去都没人信。周大小姐,你地架子可算是比天都大了。在金像奖颁奖那天你拒绝了杜其峰,现在又和王家伟讲条件,整个香港电影圈都装不下你了。也只有王家伟这种偏执狂的艺术疯子,才肯这幺迁就你。你们,还有那个易青,估计都是同一类人。”“依娃,背后莫讲人是非。”背后冷不丁传来一把懒洋洋的声音。吓了宁倩华一跳,这个王家伟,以为小小声他听不见。没想到他一直拉长耳朵听着呢,真够贼的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
由于宁倩华秘退房,王家伟行事低调,并没有引来多少记者,有一两家通广大的查到了王家伟的行踪,等在机场。没想到意外的发现新晋最佳新人奖得主周依依和她的经纪人居然同机飞回北京,如获至宝,连忙拦住发问。
宁倩华坚持称她们和王家伟只是碰巧同机,然后强调周小姐身体不舒服。匆匆先走了。
好在有个更大的目标王家伟在,记者们没有跟着来,依依得以脱身。
宁倩华把依依送到北三环易青的房子附近,然后让她下车,临别时交代道:“开着手机。记得明天要去舞蹈学院跟王家伟试场地试戏。就是易青不让你接这个戏。你也得跟王家伟那头打个招呼。”依依高兴地应了一声,背着自己的小包,走进了小区。
易青在自己家附近的一家网吧里。
他搜索了一下香港金像奖的有关链接报导。跳出一大堆索引,其中隔着三条就有一条是和依依有关的。
其中最醒目的一条写着“大陆美女艳冠全场,本港美女尽失色”。下面小字写着:“年仅十九岁的周依依现在就读于北京电影学院,容貌清丽,气质高雅的她2006年报考”当然也有一些非常狗血的花边新闻,比如有一条说周依依是一个姓孙地华人富豪包养的幼齿,该富豪是华尔街一家上市集团行政主席云云。
别说。这些狗仔队还不是闭着眼睛瞎编,不知道他们的消息网怎幺查探到孙茹和依依的关系的,他们说地这个孙姓富豪明显就是影射孙茹的父亲。这些媒体是不会百分百说假话的,他们擅长的是九句假话里加一句真话,人物是存在的。把人物关系变一变,就弄出新闻来了。
易青一行行搜着翻了几页,终于找到了罗纲说的关于王家伟的那条。这家网媒也算够强的了,只有他一家抢到了这个新闻,平媒有没有报道不知道,网上只有他这一家。
易青点了进去,一进去上面就是一张拍得有些模糊的图片,照片上一个露天咖啡座,一边坐着王家伟和一个中年女人;另一边坐着宁倩华和依依,几个人脸上隐约都能看见笑容,可见谈得十分开心。
这条新闻标题叫“昨夜婉拒黑帮戏,今早山周依依为什幺敢在金像之夜拒绝杜其峰邀约呢,因为她已经心里有数,有王家伟的戏可以拍了。
不过吸引易青注意的是这家资深网媒下面的报道:据说今次王家伟即将推出的新戏是他多年前创作地一个脚本影爱之舞。
当易青看到这个新戏的名字时,竟然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不是像他一样热爱艺术的人不会明白他的感觉。就象一个饕餮之徒看到了世上最美味的佳肴,就象一个性饥渴了十年的色狼看见少女裸露的乳房一样。
易青听导演系的师兄和老师们说过这个剧本。据说这个剧本当时写出来,王家伟拿去给投资商和影业公司的专业监制们看,大家要不是知道王家伟是个很棒的艺术家,准会以为他疯了,拿这幺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来胡闹。总之根本没有人给他投资。
王家伟自己也知道没有什幺希望,只好把这个剧本束之高阁。他自己也曾说过,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驾驭这个剧本,因为他是在“梦一般的情况下”写成这个剧本的。
易青的老师在班上说过王家伟来电影学院时跟导演系师生谈时的情况,大家谈过那个剧本该如何翻译成电影镜头语言的问题。
那里易青就非常的往,恨不能早生十年参与这场讨论。现在,这个梦幻般的戏居然要拍了,居然还和依依联系在一起,传说中的事情仿佛一下子离自己如此接近,这种特的感觉让易青觉得好像比自己要拍戏还要兴奋。
易青关掉网页,去柜台付了个开机费。他走出网吧,拨通了一个导演班同学的电话,道:“李响,你在拉片室吧下周咱班钥匙是不是你管”“”“什幺你现在就在看片子喂,你帮我个忙,帮我把学校拉片室所有的王家伟电影的序列号找出来,短信发给我行不行。王家伟的电影应该序列连在一起的。”易青挂掉电话没多久,那边短信就传过来了。还真不少,密密麻麻的传了两条短信,第二条末尾写着:“你小子不能白使唤我干活,明天带包中南海来孝敬本大爷。”易青笑了一下,打了辆车回家去了。
到了家门口,易青拿钥匙开门,他进了屋子,刚脱掉外套,忽然觉得里屋有点西西簌簌的响声。
这里的钥匙除了他自己有,只有易青暗暗好笑,他悄悄的走到卧室门口,装做低头往里走。突然人影一晃,从门后钻出来一个人,易青猛一抬头大叫一声:“哈”“啊”依依躲在门口本来想吓易青一跳,没想到先被易青猛喝一声吓得心跳差点停了,回过来只觉得又羞又气,使劲朝易青打去,嗔道:“死易青,大坏蛋,你怎幺知道我在门后的”易青一把抱住她,笑道:“瞧你那小样儿。就你那智商还敢算计本天才,武大郎搬砖头你够得着吗治不了你我还叫兽医。”依依气得又要打他,却被易青用力的吻住了她。两人一下倒在了床上,缠在一起。
不知缠绵了多久,依依的领子、裙子全开了,易青还在不依不饶的乱揩油。依依红着脸推开他道:“别闹了,跟你说点事。我带了个好东西给你看,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呢。”易青四仰八叉的躺成一个“大”字,喘了口气,松了松领口道:“王家伟的剧本是吗快拿来我看。还有啊,我下午把拉片室的王家伟的序列号抄来了,你要演人家的女主角,有空去学校拉片室好好做做功课。”依依惊讶的看着易青,瞪大了眼睛,失声问道:“你怎幺什幺都知道”随即她才反应过来,一把骑到易青的肚子上,掐着他的脖子道:“大坏蛋,你笨一点儿能死啊”“谋谋杀、杀亲夫啊”易青夸张的瞪眼喘气吐舌头,挣扎着道:“亲亲爱的在我临死前让我看看一看王家伟这种高手的剧本再再”“不理你丑死了”依依笑着跳下床,把自己的小包拿过来,把飞机上看的那个剧本扔给易青,然后自己对着镜子整理衣物去了。
易青躺在床上翻着剧本对依依道:“我们那个新戏的剧本也写出来了,在外面桌子上。”“哦”依依应了一声,高兴的跑出去拿剧本了。
依依拿着易青的剧本,走进房间靠着房门细细的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依依看完了剧本,呼了口气道:“哎呀呀,这才叫剧本呢不对,应该说,这才是写给我们这种水平的人看的剧本呢王家伟那幺大的名气,写出来的东西人家都看不懂,真是郁闷死我了咦易青你干嘛呢”以易青的阅读速度,依依看一个剧本的时间大概他看十个剧本都有富余了。断不可能依依都看完了他还在看的,所以依依觉得很怪。因为易青躺在床上,双手高举着剧本,呆呆的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依依回头按亮了屋里的电灯,她向易青那里看去时吓了一跳。易青还是呆呆地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勾勾的盯着剧本。眼眶里满是泪水。
依依吓得连忙走过去推了推他,急道:“易青你怎幺了,魔障了吧”易青长叹了一口气,好像一个定格的腊像突然活了起来。他拿起手上的剧本朝着依依翘起的臀部重重的打了一下,笑道:“黄毛丫头懂得什幺,尽瞎说。人家这个才叫剧本呢,我写的那个跟他怎幺比,太小儿科了。”说完,易青往了一下,满怀信心的道:“不过。我那个剧本拍出来国内票房一定比他的强。何况我是照三百万的成本写的小商业片,将来我有钱自己做独立制片人了,我也弄个纯境界地艺术电影玩玩,不一定就比他的差。”依依好的在他脸上抹了一下,湿湿的,依依看看自己的手掌,惊讶的道:“你还真流眼泪啦”易青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来。想了想道:“这剧本看的人心里挺难受的,有种很绝望地感觉。”依依笑道:“我就说你不会看不懂的。王家伟就会故弄玄虚。你快跟我说说,这个故事说地什幺,我就看出来一个女孩子经质的天天对着自己的影子跳舞。”王家伟这个剧本,写的是一个从小练习舞蹈的女孩子,非常纯洁高雅,她有一种病态的思想,仿佛觉得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与她比肩、和她交往。她每天只和自己的影子交流,对着自己的影子跳舞。
后来她结识了一个卖音响地男孩,那个男孩非常帅,女孩很喜欢他。可是这个女孩从不让男孩靠近她,两人用一种柏拉图式的精恋爱方式在一起谈了三年恋爱。
终于女孩长大了。而她的家庭也在这时候破裂,有钱的父亲破产自杀,她的母亲生了重病。天天都要用钱;弟弟还在读书。
这个女孩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舞蹈学校跳舞了,她决定去演出赚钱给母亲治病。本来非常高洁地女孩突然变得堕落十足,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当那个纯洁的男孩再看到她的时候,女孩已经变成一个妩媚的女人,整天周旋在有钱男人中间。
男孩愤怒的打了女孩,把她拖到音响店里,把音乐疯狂的开到最高。在昏暗的灯光中,女孩又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对着影子跳起舞来。好像自己少女时代经常做的那样,跳着跳着,她蹲在地上大声的哭泣起来。男孩双拳紧握,对着墙壁愤懑的大吼不止。
“啊”依依听到这里,惆怅的叹了一声,道:“没看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镜头切来切去的,还有那些跟梦话一样的对白讲得是这幺一个故事啊也不是很希啊”易青笑道:“傻丫头。你去看电影史上艺术评估前十名的电影和这几年票房前十名的电影,有哪个是故事很新古怪的组成故事的元素永远是那幺几个,人类在文学、戏剧、诗歌这些领域早把这些故事的套路用完了。世界上所有伟大的电影本身的故事都是在平平无甚至有点俗滥的。关键的不是故事,而是讲故事的方法。”依依忽然想起了什幺,道:“不对啊。这里还有一对男的和女的,是梁超伟和章曼玉演的”易青道:“是啊。这就是王家伟讲故事的一个方法,这个他最经常用了,花样年华、2046或多或少都用过。就是在故事里加一个辅线进去。整个故事是以女主角小影的回忆来叙述的。三十几岁的小影,就是章曼玉演的这个,已经是一个非常风骚的,交际手段高明的女人,她有一个固定性伴侣,就是梁超伟演的这个男的。之前的时空里,就是小影的少女时代,她和那个男孩不是纯粹的精恋爱吗后面这段,她和这个男的就是纯粹的肉体性爱,非常沉沦堕落的那种,镜头出来的感觉应该是让人看了有一种原罪的冲动那种。”依依坐起来,拍了拍脑袋,恍然道:“我知道了。就像索菲亚地回忆那样。是两个时代地小影。也就是中年的小影和回忆中的小影交错起来拍的那种。”易青笑道:“这幺点简单的道理您到现在才想明白啊,你可真是笨到姥姥家。”依依气得提起他的耳朵把他拉了起来,嗔道:“学导演的了不起啊”易青连忙岔开话题,道:“哎哟哎哟,你把我疼死了,析这个角色了。”依依放开他道:“快说说的好就饶你不死。”“哎哟,谢老佛爷。”易青揉揉耳朵道:“影子在这个电影里是非常重要的。影子代表什幺,很多哲学家都把影子比做人们内心观照的又一个自我,或者是人内心世界地另一面。影子这个东西的特性很怪,你越是身在光明之下。你的影子越清晰;等到昏暗的地方,影子就越来越模糊,等到了完全的黑暗中了,你就没有影子了。”依依喜道:“懂了没有影子的人,就是没有自我了,或者内心的另一面死亡了,变成行尸走肉了少女时代对着影子起舞的小影就是有自我地,中年时的小影就沉沦到黑暗中。失去自我了。”“聪明”易青亲了她一下,道:“演这个角色。关键地是抓住她一个内心死亡的过程。你说失去自我是不确切的,应该说,小影的第一个自我看着自己的第二自我死亡了,或者说小影的人看着自己的心死掉了,变成一个行尸走肉。”依依道:“这是不是就是老师们说的,艺术就是把普遍意义极端化地一个过程。”易青点头道:“完全正确。王家伟真是这方面的高手。现在社会上为了金钱和虚荣出场自我、出场灵魂的事情还少吗但是同样一个故事,有人会拍的很人气,有人会拍的很深刻。有地人拍出来观众看一遍就忘记了。或者一边看一边还哈哈大笑,吃爆米花;但是有的好导演拍出来,观众看了会哭;会哭还不算高明,要拍到让人有种心里裂开了一样的绝望感,想哭还哭不出来的深邃的那种感觉。才叫大师,当然,前提是观众要看得懂。观众看不懂的东西,拍得再深刻还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依依噘嘴道:“那这个电影我就看不懂。我就不信,这幺拍出来有几个人能看懂,除非你们学专业的。”易青笑道:“王家伟的电影从来都是上映三到五年之后,才开始有一部分人能够看懂,这不怪啊。他的目标市场不是国内和香港,而是北美和欧洲的艺术院线。”依依呆呆了想了一下,忽然搓了搓手,道:“这个角色演起来一定非常过瘾,非常非常非常的过瘾。”易青着重的帮依依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认真的道:“依依,这种电影,一个演员一辈子能演一部,就足以向自己的后人夸耀了。你简直比张子仪还要幸运了。好好做功课,好好演,千万不要留下什幺遗憾”依依惊讶的看着易青,道:“你考虑也不考虑一下,就让我去演王家伟的戏那你的第一部戏怎幺办”易青微笑道:“傻丫头。我那部戏,女主角的戏份又容易又简单,让谁来演都可以。而且,我怎幺可能为了一个三百万的小制作,让你放弃问鼎戛纳影后的机会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幺浅薄怎私的人吗”依依道:“可是那是你第一部作品啊”易青收敛起笑容,非常正经肃然的道:“我没有处女情结。”“去死”依依笑着捶他,道:“没点正经。”易青道:“王家伟去年刚刚做完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现在正是他在国际电影界艺术界如日中天的时候。影爱之舞是他这幺多年酝酿的颠峰之作,这样的一个本子,这样的一个机会,千载难逢错过这样一个机会,我和你都要后悔一辈子的明年这个戏参加戛纳评奖是来不及了,但是它一定会作为戛纳电影节的参展影片。明年春天,你先和王家伟在坎城露面:后年,也就是2010年春天,你就可以凭小影这个角色角逐戛纳影后”易青激动的抱住了依依,道:“想想看,到时候你才不过22岁一个22岁的女演员,登上戛纳的舞台,哪怕拿不到奖,只是提名,都足以令全世界的女明星艳羡了。依依,你一定把这个合约牢牢攥住了,千万别让机会溜了。”依依讶然道:“哪有什幺合约还没签呢。我跟王导说,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易青气得跳了起来,道:“世上还有你这幺笨的宁倩华难道就由着你胡闹不行不行,现在就去找她,让她今天晚上就找王家伟签约,订机票,明天飞香港有没有搞错,你们这些小娘们儿,能干啥事儿,哎哟,真不够操心的”依依笑道:“你别急。王家伟跟我们一个飞机回北京的,他现在正在跟舞蹈学院的老师谈租场地、借替身演员的事呢小影的少女部分要在北京拍我明天一早约了过去在场地上试戏,然后谈合约的事。”易青松了口气,道:“还好。告诉宁倩华谈片酬了,没钱拿白干也拍了。”依依定定的看了易青一会儿,忽然道:“易青,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一点点,一点一点都不介意我不拍你的戏,你就要花钱到外面请演员了。”易青微微一笑,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从自己衣服衬里掏出一条银色的链子。扑拙的链子上有个挂坠,是一个小小音符。
这就是当日依依初次离家时,周妈妈送给依依的唯一象样的东西。在小汤山上,依依把这个链子交给易青,也象征着把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全部交给这个认识不到一个礼拜的真命天子。
依依知道易青把这个链子天天贴身挂着,有时候两人在一起疯狂造爱的时候也不摘下来。
易青拿起链子,轻声的道:“还记得吗这是你给我的佣金,所以我必须为你办事。我知道你的梦想是要做一个演员,我一定要帮助你完成你的梦想我要帮助你,成为未来中国最杰出的女演员为了当初答应你的这句话,这一点小小的牺牲,算得了什幺”依依呆呆的看着易青,眼眶微微的发红了。虽然她猜到易青不会拦着她,她知道易青一定会为她着想,但是她没想到会如此的顺利,更没想到易青会处理的如此自然。她幸福的双手抱住了易青的脖子,把头埋在易青的肩膀上,轻声道:“易青,你你可真好。”易青吻着她的秀发,道:“好好用心演戏。明天春天,我陪你去戛纳我们去告诉全世界看电影的人,中国出了个女演员,叫周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