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茹呆呆的看着自己戴着戒指的手,看的竟似痴了。
她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这一生。还会有你亲自给我戴上戒指地一刻哪怕只有这一秒钏,我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孩了”说着,她突然动情的扑上前抱住了易青的脖子,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激动的道:“谢谢你,易青这一生。我已经够了,真的”易青像触了电一样猛烈的颤抖了一下这句话好熟悉的一句话。为什幺又是这句是谁曾经对我说过
主恩在上。
宾朋满座。
易青看着孙云博挽着女儿,挽着他地新娘,在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从经毯的那一端缓步走来。
新娘的父亲把女儿亲手交给新郎。牧师站在台上,打开了圣经“今天在主的面前,我们一同见证两个人爱情的誓言与承诺,以主地名义,他们将结成夫妻共度一生”“易表先生,你愿意以孙茹小姐为妻,穷此一生,无论顺境、逆境,无论面对疾病、贫苦、悲伤,都始终爱她,不离不弃吗”易青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勉强提起精,道:“我愿意。”牧师微笑着看着孙茹。
新娘子看上去容光焕发,幸福之外仿佛还带着一丝骄傲,仿佛决定了一件非常令她自豪的重大决定一样。
老牧师也觉得有趣,好有意思地新娘。
“孙茹小姐,你愿意以易青先生为夫,穷此一生,无论顺境、逆境,无论面对疾病、贫苦、悲伤,都始终爱他,不离不弃吗”“我不愿意”什幺
满场哗然
牧师显然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他失声道:“主啊你,你说什幺”“我不愿意”孙茹清清亮亮的声音优美的在教堂的穹顶上回响着,有如天籁。
这是怎幺回事
全场人都傻了。
孙云博和易青的父母面面相觑。
教堂后面架着机器的媒体呆住了足足有半分多钟,终于有一个回过来,疯了一样的拿着相机就往新娘的那个方向冲;宝叔和保全人员赶紧结成人墙。
无数架相机从人墙头上举了起来,镁光灯闪个不停。
易青不知所措的望着孙茹,不知道她是怎幺了。
孙茹微笑的转过身来,细心的帮易青整整领子,取下他胸口的代表新郎的身份的红花,放进他的口袋里,小手顽皮的拍了拍,抬头看着他。
易青惊讶地问道:“小茹。你”孙茹轻声的道:“易青,你愿意要一个自私的妻子,还是要一个快乐的知己”易青在听到这句话地一瞬间,热泪盈眶。他立刻知道发生了什幺。
孙茹安安静静的笑着。低声道:“我想了很久很久。这半个多月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和你在一起,要用我、你、依依三个人一生的遗憾甚至是痛苦来换的话,我宁愿由我一个人来承受这种遗憾和痛苦。你心里爱着的,不是我,是依依,对不对”易青不知该说什幺好。他像是不认识孙茹了一样,看着眼前这个骄傲、高贵、自信坚强的小女生。
教堂的外面,是北京的一个艳阳天。有很好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来,萿在孙茹灿烂地俏脸上。
孙茹拍了拍易青的胸口。道:“去吧,易青依依今天中午的飞机飞去香港,你现在赶去,一定还来得及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永远以你为荣”易青感动的泪眼迷离,他不住的点头道:“是的,小茹,我也永远以你为荣”孙茹笑得像花一样灿烂,她仰头欣赏的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这个刚刚被自己拒绝地新郎。
“去吧,”孙茹踮起脚,在易青耳边轻声道:“你记住,易青,我永远都爱你。我自信我对你的爱,决不会比依依少丝毫半分”易青激动的一抹眼泪,脱口而出:“我出是,我”“你什幺”孙茹呆住了,她紧张的看着易青的嘴,失声问道:“你也是什幺”易青迟疑着问着自己。应该这样说吗应该说出来吗
我真的爱她吗
他再一次望着孙茹清澈如一泓秋水的眼睛,再一次在心里问着自己,易青,你不爱她吗这幺好的女孩,这幺美的女孩,你真的能不爱她吗
“我说”易青激动地抱着孙茹的双肩。大声的说道:“我也一样爱你谢谢你,小如。谢谢你”说着,易青放开孙茹,激动的笑着,向教堂门口疯狂的跑去。
孙茹捧着自己的脸,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转身看着正看着她微笑地李佩佩,喃喃的问道:“你听见他说什幺了吗你听见他跟我说什幺了吗”李佩佩上来抱着她,轻声道:“小茹,你没有听错,他说,他爱你”孙茹幸福地泪花终于没能止住并发出来,她转过身,大声喊道:“易青,加油快跑”易青站在门口,隔着记者和保安的人墙,望着孙茹,跳起来招着手。
伴郎何风早已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易青你这个笨蛋快跑啊,再不快点赶不上飞机了”罗纲也从男宾客席上跳了起来,大叫道:“易青,快跑”吴明玉她们不知道要易青跑什幺,但是新娘这幺叫,伴郎伴娘也这幺叫,她们也起哄的欢笑着叫道“易青,快跑呀”易青一看宝叔他们的人墙似乎有挡不住记者的趋势,他一矮身低头就跑。
宝叔大喊道:“易青,小子,开小茹的车去”易青猛然回头,只见一串车钥匙从天而降,他跳起来接过宝叔抛过来的车钥匙,脚下一点不停,埋头猛跑。
跑到车子旁边,易青来不及喘一口气,钻进车子发动了,往着首都机场的方向绝尘而去。
孙茹目送易青远去,想了想,觉得还不保险,她拉过李佩佩悄声道:“佩佩,你的车停在什幺地方不跟迎亲的车队停在一块儿吧”李佩佩道:“是啊。不过钥匙现在何风那里,我这礼服没地方放啊。你要干吗”“不干吗,去帮易青一把,没我我怕他搞不定的”孙茹高兴的打了个响指,道:“李师姐,请借贵老公一用”“喂,又借”李佩佩笑骂道:“警告你下次再借我收费的哦”孙茹哪里管她说什幺,提起新娘礼服。拉起伴郎就跑。
这下可全乱了。全场的观礼宾客,以及到场的媒体全被搞懵了。这叫什幺婚礼,先是新娘拒嫁,然后新郎落跑;最后新娘拉着伴郎从后门跑了这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红色宝马风驰电掣。在机场高速上开成了一条红色的流线易青匆忙停好车,拼命往候机室跑;跑了几步又想到,应该先去看看飞香港地班机号,于是连忙又跑回头一能折腾之后,终于找到了依依候机的那个候机室。
在熙攘的候机室里,易青一眼就看到依依和宁倩华。
他一股气冲到依依面前,没等开口,先大声的喘气咳嗽起来。
依依看见易青穿着新郎礼服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傻了。
宁倩华叹了口气站起来。对依依道:“你们好好聊,我去那边等。”依依努力地用了几遍气,想恶狠狠的骂易青两句,把他骂回孙茹身边去,可就是无论如何都狠不下这个心。
她颤抖着站了起来,不知该说什幺好。
“嘘”易青把一个手指竖在唇边,慢慢的调匀呼吸道:“你什幺也别说,你听我说”说着,他伸手到自己衣服里面。拿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子,链子的一头坠着一个小小的挂饰,那是一个银色的五线谱音符造型的小饰物,闪耀着柔和的淡淡的光辉。
依依一看到这条链子,就知道自己完了,所有地精心编造的谎言,所有狠下心来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下定了的决心,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你记不记得,”易青认真的道:“当年我接受你这条链子的时候,曾经对你说过什幺我要你永远记得那一天。你给了我这幺贵重的东西。这个。就是你给我的佣金和酬劳,我曾经答应,要帮你完成你的梦想。”“现在,你地梦想还没有完成,你怎幺能够随便找一个理由离我而去”依依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的吸气。但是不知道怎幺了,那些泪水就是要自己掉下来。
她终于忘记了一切。扑进易青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幺多天,她都没有能真正的宣泄一次。她,终于能够好好的哭了。
机场候机室里等待登机的人们,被依依忽如其来的痛哭吸引住了,纷纷好的打量着这一对抱头痛哭的年轻人。
这个男地,怎幺还穿着那幺漂亮的礼服
谁知更惊世骇俗的事情发生了。
在人们惊讶的注视和议论声中,一个漂亮的像天使一样的女孩,穿着美丽纯白地婚纱,手里提着高跟鞋,打着赤脚在候机室的大理石地面上轻快地跑了过来。
“小茹”依依愕然叫着,下意识的放开了易青。
孙茹跑到两人面前,放下高跟鞋,穿好跺了跺,不住的拍着胸口,喘着气道:“累死了累死了”等她缓过来了,她笑着对呆呆看她的依依悄声道:“放心,依依。我不是来抓你和我老公的奸情的。”依依的脸一下子就红,嗔道:“小蹄子胡说什幺。你不和他去结婚跑到这里干什幺”“婚礼取消了,”孙茹笑道:“我准备查查,世界上有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三个人一起结婚的,咱们就去那里举行婚礼。”易青眼睛一亮,高兴的道:“好啊好啊我怎幺没想到,太好了”两位大美女听了这话,一起挑衅的转头瞪着他,让易青想起许多年前一首老歌,叫女人是老虎依依重重的给了易青一拳,对孙茹道:“就凭他这块料,他还想享齐人之福呢他想得美他”易青装做疼得弯下腰,却低着头在不停的偷笑。
孙茹笑着挽着依依,低声道:“我想了好久好久。依依,将来我们要买一所大大的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没有记者的骚扰,只是我们的小小天地。我们三个人,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依依感动的看着孙茹,轻声道:“小茹,你真的肯不嫁给他是不是太委屈你了”“切,嫁给他才是委屈我呢”孙茹噘着嘴踢了易青一下,道:“喂,大木头你听着,现在是本姑娘甩了你我不嫁,依依也不嫁,我们姐妹两个把你蹬了。你要是表现好,将来可以赏你在我们的别墅里做个管家”易青正色直起腰,小声道:“是的,小姐。请问管家管哪里是管卧室还是管”孙茹红着脸看着依依,依依也看着孙茹,两同时道:“这老流氓,打他”“对,打他”两位美女正在对抱头鼠窜的易青饱以老拳,外面一阵翻了锅似的人声喧哗。
一大群记者高举着摄录机、照相机,山呼海啸的涌了进来,个个牛一样的喘,原来他们跟着孙茹的车子前脚后脚的就跑来了。
“请问孙小姐,您为什幺在教堂拒绝嫁给易青导演,这里是否有什幺内幕,请发表一下”“请问周小姐,易青先生为什幺逃离现场来机场找你,你对此有什幺向你的影迷解释的吗”“请问易导演,您之所以答应和孙茹小姐结婚,当初是否受到了某些方面的胁迫这里有什幺内情,可以向公众一个交代吗”“对不起,孙小姐”“请发表一下好不好”“周、周小姐,请发表一下易青,易导,请问”易青和依依、孙茹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一起哈哈大笑。
易青左手拉起依依,右手拉起孙茹,三个人笑着绕过记者群绕着候机室跑了起来,挑了一个缝隙钻了出去,抛下后面一大群扛着笨重机器的丢盔弃甲的记者,长笑而去。
就让这个庸俗的红尘俗世去喧嚣它的喧嚣,去猜疑它的猜疑吧
我们只要这六只手掌围着一个小小的幸福的窝,在我们三个人的世界里爱,是一首暖暖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