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灯,我顿时羞愧得无处可逃,低垂着目光不敢看叶羚,“我不是人,你怎幺打我骂我都行,不能生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生气也行,不能从此不理我。我自己已经毁掉了,绝对没有真想过再弄脏你。”
叶羚半天不说话。这让我全身局促得厉害,悄悄擦了一把鼻腔里的血,找不到地方,一把全抹在了自己胸口:“羚羚,我敢对天发誓,从小到大,如果心里有一分钟不真的疼你,明天出门就被车撞死。”
叶羚固执地追问:“你刚才这样做,是因为喝醉了吗?”
我无计可施,“好羚羚,你就算给我个台阶下,全当我喝醉了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胆敢再这幺对自己的亲人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出门被狗咬,上街被车撞,睡觉摔断腿,打雷被雷劈……”
我还想源源不断把毒誓不停地发下去,叶羚对我说:“你先去洗脸,拿冰块敷一下。”
鼻血狂喷我倒一点也不在乎,“这算什幺,让这无耻肮脏的黑血多淌点,当成是对我所犯罪行的惩罚!”
叶羚急了:“你去不去?”
她抬脚又想踢来,我看见一截雪白的小腿上污迹斑斑,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我染脏了。我心中一疼,愧不得一头撞死。
“娘的!”
我喃喃骂。
叶羚一怒:“你骂谁?”
我说:“当然是骂自己。你走吧,老子没脸活了。”
要不要真的撞死,这事以后再说,一把拉开房门等她走出去。
叶羚走来,推着我向外去,“你去洗脸,我拿冰块!”
她的声音轻柔,我一不小心张开了双臂,把她重重抱进怀中。
她胸前的睡衣上沾了我吐得残酒,贴近了感觉到大片潮湿冰凉。我很想低头亲她,很想很想,却只敢用力抱着,就算抱也抱得自己胆战心惊,只是偏偏舍不得放手。
叶羚低声威胁说:“你再不听话,我喊丁妈妈过来了!”
她出的温顺,被我抱着既不挣扎也不咬我,让我顿生迷惑,苦肉计真这幺管用?我愿意鼻血就这幺一直淌个不停,天荒地老。
俺生来体质良好,头对着水龙头用冷水一冲,两分钟血就全停了,没想到一旁的叶羚还觉得不够,居然对我埋怨:“你这人这幺不经打,以后真不敢踢你了。”
我忙说,“这良好习惯千万不能戒,有两年你不肯踢,我浑身别扭得厉害。”
叶羚又踢过来,不过很轻,像只小爪子挠痒。
我叹了口气,“酒真是害人,今天全搞乱了,以后……”
叶羚又生气,“还说?”
这次她没踢,换手来拧,我没穿上衣,拧得比踢得还疼。
洗完脸我看见叶羚胸口污浊,自己也满身肮脏,问她:“你先洗还是我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