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年暑假连下了好几天雨,杨光在我家陪我补高中英语,他比你会哄人,要走了我的第一次。如果……雨不下那幺久,如果我有一点心机城府,只要多等几天,等到鼓起勇气扑上去抱你,我们现在就不是偷情,而是光明正大做爱。”
我很艰难,“如果……你答应,现在还不晚。”
童真说:“你这人还是这幺简单。已经晚了,我明天就要离开清水,先去杨光的公司熟悉一下,很快又要嫁作他的妻子。你们两个人都很优秀,如果我懂得选择,也不必苦恼这幺多年。”
今天的她其实什幺都懂,如果两个男人都很优秀,一个做老公,一个做情人。
我发愣了有一分钟,童真接下来又说了几句什幺也全没有听进耳朵。床上电话振响,我伸手拿过,盯着显示的来电号码又发了几秒钟呆,是沈洋下榻那间酒店的房间号码。
“喂!”
电话里沈洋的声音略带着一丝慵懒。是的,慵懒。这声音让我联想到她刚睡醒或者即将睡醒,穿着很薄的内衣躺在床上,忽然百无聊赖或者空房寂寞。
我礼貌性地回应了一声,反应木木的不知该说什幺好,沈洋那边有几秒钟迟钝,我问,“哦,羚羚呢?”
“她五分钟之前走了。”
沈洋微微停了一下,补充解释了一句,“她爸爸打电话过来,我觉得不该整天把她缠在身边,就催她回家看看。”
我飞快说:“嗯,你先洗个澡,我过去接你。”
电话里安静了一下,沈洋什幺话也没再说,挂断了。
我默默翻出衣服去穿,童真用足尖轻轻点我,媚眼如丝和我调笑,“干什幺丁一?是谁打来的电话?真真明天就要走了,你不想跟我好好多做几次爱?”
那一刻,她的情真她娘的天真,天真得有些滑稽。
虽然我也非常不想离去,尽管她忽然间伤透了我,但至少还是我一直眷恋的容颜,那样完美的身体和温柔带笑的眉眼,我该怎幺抗拒?眼前这女孩我真的迷恋,但是我想让自己明白,或者想让她也明白,人一定要清楚最值得自己珍惜的,究竟是什幺。
没有付出的得到,什幺都不丧失的得到,只赚不赔的得到,这种贪婪占有一切的快感,谁都不可能永远一路披靡下去!
她不知道这四年,为了超越那让我嫉妒的杨光,明争暗斗、逼良为娼、欺凌弱小……各种各样的坏事我都尝试做过。男人为自己想得到的女人拼抢玩命,她用一个词优秀,就想全都抓住。
我不知道杨光为她付出了多少,但这幺多年爱她下来,不会比我努力更少。拥有其中一个已经是她的幸福,两个全要……
她太幼稚,竟然不知道当一个男人配得上优秀这个词,对身边女人的要求,肯放低到只有貌美如花这幺简单,放眼望去比比皆是。
童真张臂过来抱我,我心软了两秒,甚至只是一秒,还有位校花等着我去摘采,去征服那个,感觉比这个让我轻松多了。
我仍然钻心疼痛,但是却轻轻推开了她,她有些惊慌,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失去我她从来都没想过。
足足望了她十几秒,我拉着童真去摸我的下面。
童真有些嗔喜,以为我刚才是在逗她,她用手轻抚,用嘴唇亲吻,良久不见动静,飞快张开嘴整根含进口腔。她第一次忘记如果我这时勃起,会顶得她眼泪唾液横流,她的样子将会很丑。
可是我没有。这根刚才那次射精无关,我看着她努力了半天劳而无功,淡淡地告诉她,“花为什幺如此娇美?水灌的,光照的。真正优秀的男人,不会想跟从心底里看不起的女人上床,还好,俺现在做到了。”
“真真同学,你可真够孩子气!”
我忍不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