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乡长表情严肃,一边听一边拿只钢笔在笔记本上装模做样的转动着,这小子的想法还真是天真,凭什么他去挣大钱,我来替他担风险,当我是二百五呀。
等彭磊说得差不多了,张乡长亲切地把彭磊拉到会客用的沙发上坐着,给他泡上一杯浓茶,这才语重心长又道貌岸然地给他讲了些什么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一步步地来,不能抱着那种一口就想吃成胖子的心理来做生意等等一大通大道理,总之就是一句话,没门。
彭磊想办的事情没办成,反被张乡长硬拖着上了一通教育课,其郁闷可想而知,偏生这时侯又不敢得罪了他,挨了骂还得要陪着笑脸。
看着彭磊灰头土脸地走出了办公室,张乡长嘿嘿直乐,抽出根极品玉溪来,美美地抽了一大口。
段芳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笑着对垂头丧气的彭磊道:“你要是一开口,他就答应你了,那他就不会是张乡长了。这件事呀,你得先把艳艳搞定了才行,由她来出面保证一拿一个准。”
“对呀,我咋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彭磊一拍大-腿,可是一想到张乡长那副嘴脸,又有些担心,“芳姐,那万一这老家伙打死也不同意呢!”
段芳一屁股坐到了彭磊怀里,双手挂在了他脖子上,嗔道:“那我可不管,反正我现在没工作了,这事你要搞不定,那你就养我一辈子得了。”
“这……”
美女在怀,彭磊一时也无心调逗了。
“看你都愁成这样了,这哪象要做大事的人呢!放心吧,实在不行,那只好另想办法了,大不了咱们再把规模缩小一点不就得了。”
芳姐看着彭磊愁眉不展的样子,安慰他道,“反正这次我是豁出去了,明天我就先回县城去把房子卖了,顺便再联系下别的朋友另找下门路,我原来上班那里的小姐妹们也得去跟她们通下气。”
第二天一大早,艳艳和彭磊一起把段芳送上了回县城的客车,当车子走得没影了,艳艳才算是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对彭磊的这个表姐总是抱着一种敌意的的警惕心理,或许是英姐的那些话以及那天亲眼见着段芳穿着睡衣来开门的那一幕,让她一直都无法释怀,总觉得这姐弟的关系太亲密了些,肯定有什么瞒着自已,可是彭磊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所以,当彭磊跟艳艳和英姐提出要和段芳合伙开店的时侯,立刻就遭到了艳艳的强烈反对:“不行,我说你开什么不好,偏要去开个妓-院,你堂堂一个教师,整天跟一帮小姐混在一起,这象话吗?”
彭磊一个劲地跟艳艳解释道:“反正这一行我也不懂,生意上的事全都交给表姐去做就行了,她要怎么经营她说了算,我只要负责筹集资金入伙,每个月底去查查帐,等着分红就行了。”
“那更不行了,凭什么你出大头,还得由你表姐来经营,那万一要是亏了呢,这些钱谁来赔?”
艳艳气势汹汹道,“你有本事,你自个去想办法求我爸去,少来拿我做挡箭牌。”
英姐虽然没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目了然。英姐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听说彭磊要贷款几十万,吓得脸色都变了。
彭磊见艳艳有些蛮不讲理,一时也恼了:这小妞怎么跟她爹一个德性?站起身来,冷冷道:“告诉你,张艳艳,别以为有个当乡长的老爹就了不起了,我还不信了,少了你们张家我就玩不转了。”
“彭磊,你……”
艳艳气得说不出话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彭磊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英姐追出门来拉他,也被他一把推开,骑上摩托一溜烟的走了。
彭磊怒冲冲地走了,艳艳也是气得眼泪汪汪的,赖在英姐怀里哭了小半天。
不过第二天一早醒来,彭磊就开始后悔了,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想了半天,自已要想在盘山乡混出个名堂来,还真的离不开她们张家,上次刺伤人那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张乡长出面来压着,别说陈三还是个小混混头,就是换了别的人也不可能三万块就能搞定的。
况且艳艳对自已一片真情,而自已却一直在哄骗她,对她的亏欠实在是太多了。想到这里,彭磊顿觉豁然开朗,看来以后得改变下自已的战略战术了。……
傍晚,华灯初上,盘山乡最高档的一家餐厅的豪华包房里。
“彭磊,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名堂,干嘛非得把人家叫到这里来?”
艳艳疑惑地望着坐在自已对面的彭磊,天气怪热的,这家伙竟然还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梳得油亮亮的,打扮成一副人模狗样的潇洒状。
“就是要选在这里,才能表示出我的诚意。”
彭磊一脸的温柔,“艳艳,昨天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