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原来他意识到了吗?所以那些话都是……
法兰没有来得及想完就看到老教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下意识也跟着站起。
“你明白这种感觉吗?法兰。
”老教授说着眼却并没有看向自己的学生而是凝视着手中空荡荡的纸杯。
法兰没有来得及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算了忘掉吧……”
老教授说罢扔掉了手中的纸杯转身离开。
而这……
也是法兰·兰彻斯特·拉米尔杜与自己的导师最后一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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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被反光的板和光滑的墙壁所包围的甬道中法兰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一直都知道吗?”
走在他前方一步远位置的梅根头也不回回了一句:“关于什么?”
“关于老师关于这里关于全部的一切。
”
梅根的脚步并没有放慢他依然没有回头道:“关于老师我知道的东西并不比你多而关于这里我或许比你多知道一些内容但也仅限于今天之前而已。
”
跟在他身后的法兰忍不住道:“我不知道任何事直到现在我也依然觉得我什么都不了解。
”
“你会有时间去了解这一切的你会有足够的时间。
”梅根用十分简短的两句话结束了这次对谈。
法兰隐约觉得梅根似乎在暗示什么但他能够确认的信息太少对于梅根的真实目的更是毫无头绪。
踩在光亮的如同镜子的板上法兰忍不住有些出。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倒是那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
实际上法兰与老教授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甚至不如比他早几届但确实唯一提前退出了实验室的成员梅根。
他或许是实验室内年龄最轻的但同时也是资历最浅的而在他进入实验室后不久他的导师就因为“意外事故”被撤销了实验室负责人的资格实验室内的其他成员也很快各奔东西在他还没能熟悉实验室内每一个人的情况下他就变成了实验室仅剩的最后一名成员。
然后便是梅根的突然回归以及他被突然委任成为实验室的负责人等一连串接踵而至的事件。
导师的痕迹似乎被人有意的从实验室内抹去了而这些都在实验室正式更名为“兰彻斯特∓蒂凡尼实验室”之后到达了顶峰。
法兰直到自己的力量做不到什么也清楚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其他人利用的棋子但他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接受了事实然后继续着自己那一成不变的生活。
直到今天。
说起来法兰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已经脱身于这个业界的梅根为什么要突然回来并且全力支持了他以及新生的兰彻斯特∓蒂凡尼实验室。
梅根在实验室的建立过程中一直扮演着后盾的角色即便实验室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真正算得上有价值的结果产出即便经历了那么多次重复性的失败他都一直无言的站在法兰的身后支持着法兰。
而现在……到了他索取回报的时候了吗?
法兰心中默默想着又看了一眼身前梅根的背影。
“我们到了。
”
梅根说着停下了脚步。
法兰也一并停下了脚步因为分他甚至差点儿撞在了梅根的背上。
挡在他们面前的是又一扇大门。
和之前分隔开两种不同风格的走廊、现在看来也是将改造后成为实验室的部分与未经改造仍然只是避难所部分的分隔开的那扇古色古香、连门锁都是最古老的机械密码锁的门不同这扇门明显属于一般生化实验室内十分常见的气密密封门比起门或许称呼为气闸要更为恰当一些。
门的上面同样有门锁一般的结构但这一次非但没有出现古老的机械键盘甚至连类似键盘的东西都不存在只有一块光滑的、没有任何图案的平面凸出于门上。
“该你了。
”梅根突然倒退了一步与法兰并肩然后看着他道。
“我?”
“只有唯一指定的继承者可以打开那扇门那个人……就是你。
”
法兰一时间有些眩晕。
他是被指定的、唯一的继承者?
法兰很想否认这一切但一路走来他已经见到了太多、听到了太多超出他的想象乃至尝试的存在。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想过这种可能。
因为莫须有罪名被撤职的老师一个接着一个消失的师兄们。
或许他并不是那个最应该继
承这些的人但就像梅根话中所说的……他是唯一的一个。
他已经变成唯一的一个了。
法兰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松了松领口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梅根。
梅根依然在看着他从他的眼中法兰读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法兰长长呼了一口气。
然后他走上前……将自己的手按在了那光滑的平面上。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代表对比通过的提示音响起然后一系列的机械摩擦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