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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在医院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
梦,是自己伤病期间服用药物压抑性欲的一次荒唐却香艳的发泄,那个疯狂淫乱
的 妈妈应该是梦里才会出现的。
高考临近之际,父亲专程从城里请假回来监督我的复习,我深知不能辜负他
的期望,况且在住院期间我也答应了他要在今年高考取得好成绩光耀门楣,所以
就一心扑在备考中去了。对于 妈妈,我虽有意要与她欢好,但实在不敢放肆,只
能买了 日记本在复习之余把过剩的精力都通过文字发泄出来。通篇的下流字眼儿,
一字一句,无不是我对 妈妈的成熟肉体的渴望与 幻想。
顺利参加高考后,我拒绝了班长组织的入藏旅行的邀请,而是选择了留在家
里等待放榜。很快,我就收到了通知——我考上了江南大学。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父亲在村子东头大摆筵席宴请四方,我不知被七大姑
八大姨灌了多少烈酒,昏昏沉沉地倒头大睡。睡得迷迷糊糊时,我被喂了几口醒
酒茶,然后又躺了下去……。
等我酒醒,已是半夜,张了张嘴只觉得口干舌燥得很,就起来找水喝,在经
过客厅时就与 妈妈相遇,本以为是一如往常的见面,却万万没想到 妈妈主动索爱,
居然拉着我在客厅沙发上交欢。
褪去衣物的她背对着我,双手撑着我的大腿,卖力地耸动身体。我抓着 妈妈
肥美的肉臀,抚摸着她赤裸的光洁美背,享受着肉棒插入小穴时娇柔嫩肉施予的
紧迫快感,泛滥的淫水很快就打湿了我俩的阴毛。
在我内射后,同样高潮的 妈妈突然哭了起来,无论我怎么安抚都无法停止。
稍作休息, 妈妈再次扶着肉棒坐了上去,这次,她面对着我,终于不再哭泣。
那晚, 妈妈扶着墙回了房间,我在客厅坐到天亮,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她在最
后一次高潮时趴在我胸膛上说的那句话……。
「带我离开这里,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很快,我就要收拾行李坐火车去大学报到,随行的是换上新买旗袍的 妈妈。
父亲一再叮嘱 妈妈要照顾好我,结果……在火车上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和 妈妈偷
偷躲进厕所里做爱……。
到校报到后,我和 妈妈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找房子,一间间的对此过后,终
于在离学校不足十五分钟车程的一处住宅区安顿下来。
白天,我在学校上课,拼命汲取新知识,到了晚上,我就回到住处,与 妈妈
疯狂做爱。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妈妈开始不再拒绝,欣然接受我俩的关系,每
次都让我内射在她 温暖的身体里,简直是爽得欲生欲死……。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下去,我以为我能够真正的拥有 妈妈,我以为,我以
为……。
「我走了,不要去找我」。
就这样, 妈妈在一个周六的早晨留下这寥寥八字后就从我的世界里人间蒸发
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我从床上起来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纸条儿,整个人都疯掉了,打开门就冲了
出去,顺便抓了个路人就问“你有没有见过我 妈妈”,我找啊找,找啊找,找了
足足一个星期,几乎跑遍了整个江苏省。
我不敢把 妈妈出走的消息告诉父亲,所以每次与他通电话都以各种各样的借
口搪塞过去。可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次又一次后,父亲还是察觉到异样。在冬天
来临的时候,他就来了。
我和他在乱成狗窝似的房间里抱头大哭,然后看着他坐在床头看着 妈妈遗留
下来的一把梳子默默的抽着一根又一根的香烟。
他足足抽了一包烟才停了下来,拍了拍我低下去的脑袋,苦笑着说,「我早
就知道她会走的,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我还以为她至少会看在你的份上,
就这么跟着我呢……」。
我不敢抬头,就一直哭一直哭,父亲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出门了。
后来,我去医院把喝醉了酒与人打架的父亲接了回来。
后来,我就请了假,回了老家。
后来,我听父亲的话,停了学业,进了军营。
再后来……。
「李慕白,有你的信」。
从外面回来的王助教除了拎着教授做研究需要的材料,还给我带回来了一封
信。
满头白发的教授从我身边走过去,笑眯眯的说了句,「这年头,写信的人可
不多了咯!小李啊,要珍惜呐」。
「哎哟!不会是情书吧?快,给我看看」。
刚把信交给我的王助教还没听教授说完就要伸手过来抢,结果被我灵活的躲
开了。
「切~小气鬼」。
「王大小姐,这是我的信,你这样做怕是不妥吧?这可是侵犯我个人的隐私
哦」。
我把信藏进衣兜,接过王助教手里的东西,朝教授离开的方向走去。
「哼!我连你的裸体都看过了,你哪里还有什么隐私啊!你就是小气才不给
我看的!」两手空空的王助教很快就跟了上来,倒也悠闲自在。
「咳咳」。
王助教一说这话,我立马就出声提醒她注意场合。她也识趣,没再说下去,
蹦蹦跳跳的比我走快了几步……。
我叫李慕白, 妈妈在几年前的突然出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父亲后来给我
找了几个后妈也都一一离去,最后他也不再找了,专 心做他的包工头。我进军营
服役了两年,退伍后就回到学校继续学业,因为成绩突出,就在毕业后被教授招
为助教。王诗琪,我的学姐,家境富裕,又是家中独女,自然是从小就集百千宠
爱于一身,所以生性难免有些刁蛮,大学毕业后不顾家里劝阻,毅然决然的选择
了当助教,还利用空闲时间考研攻博。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教授跟她家长辈是战
友,私下见面她都得尊称一声“大伯”,所以她在这里的待遇可比我好多了。
至于王大小姐说见过我裸体什么的,其实也不是什么龌鹾或者是下流的故事,
不过是这妮子前些日子迷上了画画,在得知我在部队里当过兵后就硬要拉着我去
做了三个小时的模特罢了。
黄昏时分,我在拒绝了王大小姐共进晚餐的邀请后就推着那辆从师弟手里买
过来的自行车离开了学校。
回到住所煮了些稀饭胡乱吃下,我就洗澡去了,然后躺在床上看了会书就睡
着了,拆信的事儿就这么给搁置了。
很久没有做梦的我在夜里做了个梦,梦见了过去,梦见了 妈妈……。
往后几天,我惊觉自己好像被人跟踪监视了。每一次出现在我身后不远处的
转角或是人群中的人都 不同,有男有女,唯独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在做一件同样
的事儿,那就是偷拍!我好几次急转身都能看到他们其中之一拿着摄像机慌乱地
离开,也曾想追上去抓住他们问个清楚,可还是忍住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
过。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见到了他们的主子。
那天,我刚从外面回来,隔得远远就看到了停在楼下的一辆黑色的奥迪a8,
走近再看,便看到车旁站着一男一女。男人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岁,脸颊瘦削,梳
着大背头,鬓发霜白,穿着一身熨烫过有些年岁的朴素中山装,一米八几的他双
目有神,精神矍铄,不似同龄人的老态龙钟。他静静地站在车旁,看到我走近也
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处笑意玩味。站在老者身侧的女人身穿一条性感且又优
雅的蕾丝连衣裙长裙,头戴一顶黑色宽檐帽,可惜的是她刻意压低的帽檐遮住了
大半个脸庞,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看到她涂抹了大红色唇膏,樱桃小口,十分
诱人。
我以为他们是在等谁,就只简单而不失礼貌地点头微笑,然后就要上了楼。
我眼角余光留意到,在与他们擦肩而过时,那个女子下意识的要走出来被身旁老
者抬手压了下来。女人转头望向老者,他摇了摇头,保持沉默。
我回了屋,煮了饭,才刚洗了个脸就听见了敲门声,便放下毛巾去开门。
门外站着刚才在楼下刚刚碰面的中山装老者,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开
门,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率先伸出手来。
我一愣,随即与他握手。
老者微笑着说,「李先生,鄙人洪文敬,初次拜访,唐突之处,还请海涵」。
闻言,我便迅速在 记忆之海里搜索“洪文敬”这个人的信息,结果一无所获,
而此时洪姓老者就提出要进屋坐坐,我不好拒绝,就让了进来。
老者进屋后也不坐下,只转转看看,看到满意处就点点头,最后在我书桌前
停了下来。
他指着桌面问道,「这字是你写的?」。
我笑了笑,点头应是。
「写得不错!看样子练了很久吧?」他开口称赞,「现在这社会物欲横流,
充斥着太多的诱惑了。在浮躁时练字,在独处时看书,难能可贵啊」。
我闻言憨笑,不急于发声。
他又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我随后递上热茶,坐到
了他的对面。老者很健谈,大概是怕我对此有所排斥,便只挑了些年青时候的往
事与我说。我独居有些日子了,身边也没几个能说上话的,倒也乐意听他说上一
说。如此一来,我才知道他原来在年青时也当过兵,在训练时伤了身体就退役了,
回老家后继承父业从商,前 十年跌跌撞撞吃了不少苦头,差点把老本都赔进去了,
中间那 十年经高人指点,去了海外,辗转几年后再回国,正好碰上经济改革,一
夜春风,他便在南粤赚得个盘满钵满,后 十年就慢慢退了下来,在家含饴弄孙颐
养天年。他的这次出门呢,主要是为了找 一个人,找一个大恩人。至于那人是谁,
他没说,我就没问。
「我呢,走南闯北的这些年遇上过不少人,有贪心不足蛇吞象,最终却偷鸡
不成蚀把米的奸诈狡猾之徒,也有终日奔波劳碌,甘为五斗米折腰的贩夫走卒,
更有远离尘嚣,参禅悟道的世外高人,等等等等……有的做了朋友,有的则是老
死不相往来的仇人。有过低谷,也见证过巅峰,若说有什么遗憾的,则是身边没
有个能够伴儿了」。
洪老叹了口气,举起杯子,到了嘴边又放了下来,继续说道,「在这六十个
年头里,我遇上过三个女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好的姑娘啊,说等我服完
兵役就结婚,结果染了风寒,在我退伍前一个月走了。第二个是我远走国外时认
识的,旅美华侨,结了婚后第二年就替我生了个女娃儿。我一直就像要个女娃,
那会儿可真真是高兴坏了咯,她要什么都给,就连姓氏都随她 妈妈。想想,是不
是因为我太爱她了,以至于老天爷都……」。
他说到这就没再说下去了,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神情有些尴尬,「呵!你
看我这……」。
我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您说,我听着呢」。
洪老摇了摇头,低头呷茶,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放下了杯子,「你……还记
得两年前的 白玉贞?」。
闻言,我心头一痛,往昔发生过的一幕幕就都重新在脑海里浮现。
白玉贞,曾经多少个日子里心心念念的一个名字哟,怎的如今听来都有些陌
生了。
「怎么?老先生要找的人,莫非就是您提到的姓白的女人?」。
「哈哈哈……李先生真是贵人多忘啊!」洪老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
那年,出门求学的你在火车上遇见了一个从人贩子手里逃脱的女人。你叫她可怜,
就发了善心,一路上帮忙照顾她,下了火车后还把身上的钱给她作盘缠回家。怎
么?我说的对不对?」。
我一听,低头想了一会儿,反问一句,「所以你是人贩子的头头,还是?」。
「你说呢?」洪老不答反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几天躲在我身后偷拍的那几个人都是你请来的。而如
今,你正光明正大的坐在我家里,还若无其事的与我聊天 喝茶,很明显你是有备
而来的。说吧,需要我做什么?钱,还是人?」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
我觉得呢,把这么多时间都浪费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