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蜡烛从烛台上拔下来轻轻一嗅一丝幽甜几乎不可察觉。
蜡烛燃起火光跳跃了两下渐渐长起来秦棠将蜡烛搁回到烛台上而他自己则坐在床沿上静静看着暖暖的烛火。
秦棠的剑就倚在床边剑璏上坠着一枚小巧的碧玉蔷薇像是女子之物常有人说碧玉蔷薇是秦棠心上人之物可却从未有人见过秦棠的心上人。
秦棠的手指捻着碧玉蔷薇心好似被风浪卷入湍急的河道中沉浮、生死都不由自主如同十年前阿越在大雨夜里坠河时一模一样。
两日后他们在下游捞到了阿越可他依然面目全非、无可辨识只将阿越发髻上的碧玉蔷薇递给秦棠告诉他阿越已经死了。
秦棠攥紧了拳碧玉蔷薇磕在他的掌心烙下蔷薇的模样。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合该是什么感觉或该想些什么。
阿越没有死不该很好嘛?他不该高兴嘛?那么他十年来的悼念只能算是一场笑话吗?他是否该因魏楚越的欺骗而愤怒呢?
秦棠瞧着烛火慢慢靠到床头渐渐有些困倦。
秦棠轻轻笑了笑魏楚越说这烛中香能助眠今夜的酒也很醇是能醉人的看来他又能好好睡一觉了。
***
深更半夜月朗星稀雨后的天空最是澄澈干净。
宋怡临回到晁云楼时恰好是子时初刻这一次他不是被文然赶出来他下午已经将人哄得很好了甚至因为下雨文然并未开口要赶他回无忘斋宋怡临乐得与文然腻在一起简直乐不思蜀但入夜之后与文然分开宋怡临回自己的房间却怎么都睡不着心痒难耐又或者是惴惴不安忍不住便回来想瞧个热闹。
通常子时也正是魏楚越从前面回来的时候。
魏楚越回到晁云楼宋怡临正在剥橙子案上已经堆了许多橘子皮。
“找我?”
宋怡临摇头:“我来看热闹的。
”
魏楚越一笑:“你来晚了秦棠酉时未尽就走了。
”
“他来过?”宋怡临向魏楚越伸手“二十文。
”
“酉时未尽还不是夜里。
”
“……”宋怡临一歪头“魏少二十文而已愿赌要服输。
”
“呵”魏楚越单手支着下巴伸手将宋怡临刚刚剥好的橘子接了过来笑了笑“行明日我便着人给你家文先生送去。
”
“你!我……”宋怡临差点
跳起来一下子就怂了“罢了罢了。
那一位也不是翻墙进来的不作数。
”
魏楚越忍不住笑出声来自从有了文然宋怡临好拿捏多了从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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