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秦棠不过是见了文先生一面何至于令你心不宁?”
“文然什么都没跟我说只字未提。
”
魏楚越换了只手还是撑着脸颊:“这又能说明什么?”
宋怡临长叹一声摇摇头:“或许什么都没有吧。
”
“你若想知道何不直接去问文先生?”
宋怡临如果开口问文然总是会答的但宋怡临问不出口他不知道该问什么问秦棠来做什么?还是问他会不会跟秦棠回去?
文然的前半生宋怡临无从介入甚至直到今日他都不能肯定当初带走文然是不是真的明智而秦棠的突然出现好像是将宋怡临从一场美梦中摇醒逼他面对现实。
宋怡临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魏楚越极少见他长吁短叹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文先生若要走你会拦吗?”
宋怡临一怔然后轻轻摇头咬了咬牙:“我跟他一起走。
”
“那不就得了。
回去吧别在我这里作这一副幽怨的小媳妇模样了。
”
“可……”可如果文然回去他宋怡临就算恬不知耻的一路跟回去又能如何呢?文家能容得了他?
“文先生又不是小孩子你给颗糖他就会跟你走的。
两年前他会为了你跟文氏一族决裂肯跟你回卞城不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意?”
魏楚越说的话宋怡临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但两年前文然会跟着宋怡临离京十之六七是一时意气文然或许并没有想得很清楚。
文氏先祖乃是开国功臣始皇帝亲封仪国公在朝中位斐然。
时至今日文家辅佐了四代帝主说是国之柱石都一点不为过。
可也正因为文家势大根生也树大招风元帝继位十年对文家一直都是表面和气实则讳忌极深。
文然的父亲文远长并非文家嫡长子原本文氏并不待见这个庶子却因文然少年才盛而得了陛下青眼相待也令文远长在文氏有了一席之。
两年前文远长在一场酒宴上作行酒令一句“秋临雨疏风催花朝暮一逝恨无归。
”本不过是感慨时光匆匆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硬掰扯上了罪先太子只因先太子曾有诗说朝花有颜喜天晴暮雨疾风叹秋临便指文远长有忤逆之心而陛下竟信了那些胡言乱语震怒之下将文远长下了狱。
先太子本是先帝最钟爱的一个可惜先帝晚年疑心病深重最后竟逼得先太子横剑自刎以明志即便如此流言蜚语依然不绝于朝堂说什么都有尤其指先太子拥兵自重、谋逆不成才落个自绝于世的下场。
而文家曾得先太子倚重。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哪里是文远长糊涂说错了话只不过是陛下对文氏早有心结要借题发挥文远长下狱还未审陛下就下旨褫夺了文家家主文然祖父的仪国公爵位。
彼时文然心急如焚跪在祖父屋前一夜求祖父在陛下面前为父亲说句话可文老全当看不见索性称病不朝文家人没有一个敢为文远长说一个字半句话。
宋怡临第一次见到文然时他正跪在大理寺门口求着想见一见自己的父亲文远长。
那时候文然什么人都求过、跪了可没有人敢帮他甚至没有人敢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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