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把一直蹲在桌子底下不敢冒头的晏美瞳掐了出来同时翻了一床被子抱上晃悠着走到客厅。
他捏着猫耳朵往沙发上一坐立感觉自己骨头架子要散了。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比进手术室开夜台还难受。
张淙一直让他很烦躁。
可他是真的没想到能烦成这样。
晏江何认为张淙骨头歪歪全拧成了麻花急需要矫正。
但他愣是没猜到张淙这骨头还是钢刀做的拧巴着不要紧还带着利刃锋利着拐出了十八个弯儿几乎能把张淙的五脏六腑全部绞破把张淙的性命割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儿成日不做好事着不上调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这样了?形容做“疯子”“疯子”都要惭愧。
“还真是低估你了。
”晏江何仰头躺在沙发上顺气儿。
他把晏美瞳搁在胸前腿卷起了被子。
问题少年不仅长得歪扭还长得刚硬长得尖锐。
他是一颗冥顽不灵的臭石头棱角的模样异常丑陋令人愤怒。
而晏江何又想起了张淙的那个素描本。
张淙笔下的画与他本人大相径庭画面干净笔触非常精细晏江何甚至还能想起来那红玫瑰上的倒刺。
那么细小的东西张淙都没忽视。
晏江何不禁又琢磨石头能敲开的话又是什么样?琢磨着他就发现很难想象。
一个分裂的病态的少年。
活着是为了把自己折腾死将每一天的日子都过成了活埋。
“老头啊老头我看你是失策了。
”晏江何搓了一把猫头引来晏美瞳一阵腻歪“他哪是抓你这根稻草他是想法设法要把自己弄死。
”
晏江何翻了个身儿脸朝向沙发靠背闭上了眼睛。
第28章“家暴”现场
张淙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晏江何这屋子朝阳但窗帘子够厚阳光打在上面并没有透进来多少屋里还是很暗。
只有窗帘染上了毛绒绒的光明像暖黄色的一层薄皮焦糖。
张淙掀开眼皮盯着棚顶的吸顶灯愣了能有一分钟终于动了动脖子。
他全身软得同一滩化开了的脏水一样骨头似乎被腐蚀了皮肉也被蛀了个稀烂整个人一丝的力气都榨不出来。
张淙的喉结
动了动他嗓子干得不行喉咙或许已经龟裂了。
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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