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真的疼张淙从一开始就疼他。
于是晏江何现在的感觉像极了心肝喂给狗。
——张淙一只驯不熟的狗崽子。
晏江何坐在床边拽一本医学书上手眼珠翻来覆去撒癔症毛病没抖擞掉半分狗崽子就轻轻踢门了。
“干什么?”晏江何瞪一眼门。
张淙似乎在那头顿了顿才闷着声音道:“你开下门我两只手都占着。
”
晏江何冷哼一声把书叩在床上走到门边。
他刚给门薅开就闻见了一股暖呼呼的香味。
张淙左手一小碗芝麻糊右手拿着一杯水。
晏江何也不客气他伸手拿过水杯就往嘴里灌气了半晌早被气渴了。
一口喝下去带点甜味晏江何愣了愣注意到这是一杯温度适宜的蜂蜜水。
张淙把芝麻糊放在桌上。
也不知他搁了什么甜香一股脑从碗里往外冒晏江何胃空一瞬间就饿得头疼。
张淙抬头看晏江何走过去寻思来寻思去选择先唤一声:“哥。
”
晏江何皮笑肉不笑张嘴要骂:“小狗崽子……”
“对不起。
”张淙突然打断了晏江何的话。
晏江何:“……”
张淙是真的。
一句话不说能把晏江何气出火说一句话又能让晏江何哑火。
晏江何瞪着他又瞪向桌上的芝麻糊。
最后还是走到桌边坐下扯上勺子吃起来。
张淙呼出一口气手垂在身侧握拳。
他刚才做芝麻糊的时候恨不得将头掏空他就在想他要怎么跟晏江何解释自己的抽风行为才能让晏江何接受。
实话实说肯定不可能。
晏江何是这种性子张淙碍事儿根本不敢。
一步错满盘皆输。
他得压着。
他一边往锅里搅和白糖一边给自己找借口。
找来找去他发现只能对着晏江何的温柔去戳。
所以张淙站在晏江何对面面无表情道:“我刚才想到张汉马了。
他会给那些女人送东西送钱一些画面……我就是突然想到......”
晏江何果然放下勺子抬起头正眼看过来。
张淙飞快错过视线觉得自己该立下十八层狱。
他是够不要脸咬碎身上的伤疤在晏江何面前鲜血淋漓得卖可怜。
晏江何心疼他舍不得。
他知道。
他就是要晏江何心疼。
越心疼越好。
一个极端缺“爱”的人还没来得及怙恩
生暖为自己活出人气儿却偏要选择去“爱”。
难为那心眼子扭曲歪拐病态得不堪入目能配上人间最恶劣的贬义词。
晏江何沉默着脑子开始转脾气也彻底转没了。
张汉马这名字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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