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江何手伤了包好了也不太方便开车回家就给张淙发了个消息叫张淙放学来医院接他。
晏江何是让张淙放学来却没想张淙接到消息后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晏江何瞪着门口的张淙。
张淙因为跑楼梯胸口还有些无规律的起伏。
“不是让你放学来接我吗?”晏江何皱眉“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你翘课了?”
张淙没说话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一眨不眨瞪晏江何的手幸好不是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谁弄的?”
——可不严重又怎么了?
“啊?”晏江何愣了下。
本来按他的性子此刻该懒得搭理张淙的刨根问底。
但张淙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眉宇间被碎发遮挡出一片残破的阴鸷。
晏江何下意识就开始解释:“病人家属和护士闹了点矛盾我拦一下不小心摔的。
”
“摔哪儿了?”张淙又问。
“暖壶。
暖壶碎了手磕上了。
”
张淙的王八逻辑打通:“所以是病人家属和护士闹事你才受伤的。
”
“我就是一不小心……”晏江何顿了顿没能说下去。
他蓦然发觉张淙的语气不对劲儿。
“……”晏江何眯起眼睛瞧张淙“张淙你用这一副小王八蛋的口气说话想干什么啊?”
张淙没应他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扒开吃了嘴里冒甜味:“我去个厕所。
”
他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头都没回。
晏江何心里猛打个突。
他忽然莫名想起第一次见张淙的那天晚上。
张淙跨在zure的楼梯上一脸的不耐烦跟狠劲儿。
隔着时间的沟壑一些久违的东西在晏江何眼里重影了。
“小兔崽子。
”晏江何立刻骂咧上他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薅住张淙的衣领往里揪脚丫子一蹬关上了诊室的门。
张淙被晏江何掼得后退几步后背砸去白墙上蹭灰他嘴里叼着的棒棒糖也从齿关磕掉摔得崩星碎。
“你想干什么?”晏江何指着张淙谇尽力控制音量低吼道“混账东西狗爪子长长了跑医院来撒野了?”
他一肚子火一茬一茬往外喷:“狗改不了吃屎。
上厕所?你用得着摆那么一张欠揍的脸去上厕所?”
晏江何:“还掂不轻自己几斤几两了想找事儿是不是!”
张淙这一瞬间似乎被从头砸了一兜硬冰块下来大脑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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