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为何说绿腰资质比你还高?那丫头不过三脉轮,到底……”沈雁州坐在他侧对面,将这小孩一只脚放在腿上,半垂眼睑揉得精心,自沈月檀这边看去,只见鼻梁高挺、睫毛浓长,分外有触动人心的俊逸侧颜,闻言只轻声笑起来,“看来这丫头伪装功夫也不错,难怪之前竟默默无闻、无人知晓。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否则五脉轮道种的天才现世,如何竟无一人知晓。”沈月檀张口结舌,惊得只会重复:“五……五脉轮?!”沈雁州道:“正是,继令尊之后,当世竟又出了个五脉轮天才,也不知是福是祸。”沈月檀听他提起父亲,不免黯然伤,是以竟迟了许久才回过来,支支吾吾道:“宗主……误会了,我、我那父亲如何就成了五脉轮,青宗主才是……”沈雁州将他整个足背都握在和暖掌心里,叹道:“月檀,你还装什么装?”沈月檀宛若被当头一棒打得懵了,仍是期期艾艾道:“可……可我……”他到底记得那秘灰袍人的警告,生怕符印失效,被察觉行踪,坏了他日后的打算。
沈雁州手下动作不停,一面笑道:“我约莫也猜到,你只怕中了什么咒,是以不能说破、不敢说破。只是如今我们身处地狱界中,在修罗界种下的任何符咒俱都失效,说了也无碍——无非折返修罗界后,仍需装一装。”沈月檀瞪着他道:“当真?!”沈雁州叹道:“圆圆,我何时骗过你?”不等他多劝几句,沈月檀已经抽回脚,转而扑进他怀里,泣声唤道:“雁州哥哥!”竟滂沱大哭起来。
这一次却与重生初醒时不同,彼时是惶恐不安、悔恨难当如万蚁噬心,如今却藏着满心的喜悦,更有无穷委屈,原先能忍的,如今有了沈雁州护他,忆起来也是满腹辛酸,便愈发哭得厉害。
沈雁州调整坐姿,也靠在拱门旁,将这小孩放在腿上,护崽一般将他圈在怀里,一面轻柔抚触后背,一面柔声轻哄,听他絮絮叨叨讲述经历的遭遇。一些他已知清,一些却令他皱起眉来。
沈月檀说到了李君,愈发悲从中来,伏在沈雁州肩头呜呜直哭,攥着拳头使劲捶打,“我在宗门里受尽委屈,哥哥却左拥右抱,享不尽的齐人之福!你真当我一死,便无人管束,是以迫不及待就要将父亲的叮嘱置之脑后、浪荡花丛了不成?”沈雁州哭笑不得,只停下手来,任他捶打,叹道:“那位李君小姐是竹林宗的千金,野心大得很,故而前来与我结盟,此外半点干系也没有……究竟哪个混账让你误会了的?”沈月檀抽抽噎噎,便将那名唤楚二的少年所传的话复述了一次。沈雁州气极反笑,若非眼下所在处诸多不便,如若不然,定要将安慧连同传话人抽一通。
他索性将那小孩摁在腿上,接连掌掴了几巴掌,笑骂道:“你这蠢材,前世就时常被人几句话蛊惑,一时要我搬出栖阳宫,一时又怪我心术不正陷害同门,如今反倒好,连我成亲也恨上了。”沈月檀吃了痛,哭得愈发委屈,趴在沈雁州腿上挣扎,然而沈雁州这几句话却令他一时间连哭也忘记了,沉痛道:“我、我又被骗了?”沈雁州轻轻抚摸他被揍过的臀侧,柔声道:“月檀,不过是关心则乱,也不算被骗。”沈月檀却伏在沈雁州腿上,再度哭得悲从中来,“都是我不好,雁州哥哥,当初若是多信你些,有何至于落到这等地步?”沈雁州许是也忆起了前尘往事,一时间默然不语,过了片刻才笑道:“傻子,你我二人彼时都年少,哪里敌得过一群的财狼虎豹?连我也不得不弃宗出走,才寻得一线机会来救你。若是当初一时心软留在宗门之内,只怕两个人都逃不掉。”沈月檀怔然许久,唯独眼泪流个不停,将沈雁州裤子也染湿了。沈雁州给他擦干净眼泪,叹道:“重生一场,旁的没学会,倒学会了哭。”沈月檀伏在兄长温暖坚实的腿上,低声道:“前世我是少宗主,娘不许我哭;爹娘去世时我是一宗之主,轻易不能示弱,自然哭不得;再往后你弃宗出走,我也无人可哭……再醒过来又成了孤家寡人,白桑比我还胆小,我自然不能哭。如今你又嫌弃我……雁州哥哥,我哭过这一次,再也不哭了。也不轻易听信旁人蛊惑,只信你一个人。”沈雁州轻轻抚着这小孩后脑,叹道:“圆圆,改日寻个安稳之所,再让你哭个痛快,如今可不成。”沈月檀也明白,不过一时喜悦难抑,失了分寸,沈雁州这一提醒,他便毫不客气扯了宗主大人的衣袖擦干净脸,一面站了起来。
沈雁州为他整理好凌乱发梢和衣襟,一时忍不住,又捏捏这小孩脸颊,笑叹道:“这壳子倒同你小时候颇有相似。”那小孩才哭过一场,白嫩嫩的脸蛋上,两眼同鼻尖红彤彤水汪汪,说不出的讨人喜爱、甜香可口,被那厮一捏,恼怒拍掉了手,郁卒之色溢于言表:“往日叫哥哥就不高兴,如今这年纪小得,叫叔叔也成了。”沈雁州闷笑:“成,那就叫叔叔。”沈月檀仰着头冷睨他一眼,“你身为义子,竟想同我爹称兄道d精,反了你了。”这小人自身份暴露,气势也回来了,只是落在沈雁州眼中,却愈发引人怜惜,只慈爱摸了摸着小孩头顶,“都依你。圆圆,你说有人叫你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