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保姆,她撞到她身上的时候,身体是柔软的,有着属于人类的温度。
可是刚才的保姆,她刚刚只感觉是硬的,温度冰冷!
仿佛是一具刚刚从医院太平间里拿出来的尸体。
而且……孙佳润的高度正好平时着保姆的手,她的手成鸡爪状,干瘪缩水,是平时用来扣门的手势。
之前孙佳润一直塞着耳机所以没注意到,但是她现在想来,难道刚才耳机里那一直持续的,有节奏性但微弱的“叩、叩、叩”根本不是歌曲自带的旋律,而是眼前保姆的敲门声?
孙佳润没应,于是保姆就一直站在门口,脸抵着房门,抬起手一直持续地敲门。
“叩、叩、叩……”孙佳润为自己的想象而发狂,她呆住了,就这么坐在地板上,甚至不知道爬起来。
而她原先和蔼可亲的保姆,则僵硬着脸,冷若冰霜地看着这一切。
好像地面上坐着的并非她从小看到大的小女孩,而是一个陌生人,不,甚至是一只不存在生命的虫子。
在约莫两分钟的僵持下,保姆率先开口了:“小姐,你站起来。”她话虽这么说,却没有任何动手要扶孙佳润的意思。
孙佳润强忍着泪水爬起来,但却没有靠近保姆,而是朝后退去,直到膝盖抵着自己的吊床,一屁股坐在上面。
保姆站在门口:“你早点睡,千万不要出门,有事,先生会处理的,我就睡在外面,你有什么吩咐就敲门叫我。”她说话时的语调很怪,就像是喉咙里包着一块肉,或者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一样,含糊不清。
又更像是……死人说话。
孙佳润不敢抬头,她不敢看保姆的脸。
保姆说完这段话,就为她关上内房的门。
孙佳润听到外房的床铺附近传来一些动静,有两个体重较轻的东西陆续跌落地面,而床铺上则传来身体躺下的摩擦声,随后就再无声音。
没有寻常人类躺在床上会发出的来回翻身声。
外间的保姆就像是上床以后,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面朝着天花板——等等,不对。
孙佳润为自己构思起了外间的画面。
按照保姆一向的侧躺习惯,再加上方才的声音,她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