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孔稷一爪子给按熄了。
虽然穆元咏大部分时候英明武,看似正常,但还是时不时的会出人意料,做出犯二的举措,引人侧目。
三个热气球前头开路,接着就是穆元咏一行乘坐着最大的热气球升起,测量风向的师傅拽着绳索,准备在关键的时候放下热气球下面的坠物,来控制速度与方向——这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穆元咏两耳不闻,只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虽然这东西发明出来,真正训练出来的专业人没有多少,还是去人海里捞出来一些其他经验的人。
他这一来带了许多好手,分了几批,随热气球的是一批,再有陆地先行的人马,提前设好哨点,保证他们一路畅行。
这些他也只是看了一下书面的报告,具体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他只需要给个大方向,告诉他要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经过他的折磨摧残,穆元咏手下的那套班子终于堪堪练就出来了。
可以一用。
孔稷把望远镜递到他的手上,穆元咏看了一眼,没有接,这一路上的风景他是真的看够了,也就是第一次的新,第二次他再也不会坐了,那风能吹死人。
他头戴着的还是边关特产的貂皮毡帽,就这还感觉脑袋突突的。
孔稷早就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穆元咏完全是抱着最后要出一口气的心态,坚持到了现在。
他想要的不是热气球,而是真的能翱翔天空的铁皮怪兽,至少坐里面,要比坐这上头舒服许多。
他把被风吹歪的帽子正了正,他们是冬天刚过就起了程,一路飞了小半个月,其中停歇整顿不计,脸上已经从满脸兴奋逐步冷漠,最后带着些许嫌弃。
谁脑子坑了会坐这玩意儿,还不如坐马车,虽然颠了些,好歹踩着实处。
虽然内心早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但是穆元咏是一句不好的话都不会说的,他径直想着自己等会儿落地要说哪些话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孔稷说他不说话就够与众不同了。
这人说话不好听。
他决定无视。
他身边带着文书,几个人趴在热气球上,拿着粉笔写稿子,这上头,毛笔用不了,墨水四溅,只能对着石板凑合。
就是那石板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