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这一晚,便宿在了书房。可半夜燥热,却怎样也睡不着了。
他披上外套出门,就听到了清丽动人的琴声,弹的是一曲凤求凰,琴艺精湛,情意绵绵。他也不禁心领往,就走到了自己的房前。
白鸰透过窗子看到了他的身影,起身推窗,他晃中来不及闪躲,被抓个正着。
“这本是夫君的房间,为何不进来?”顾清遥板脸道:“大半夜弹琴扰民,还要弹一曲凤求凰,生怕别人不知你闺中寂寞吗?”白鸰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顾清遥知道自己语气不好,却也没有愧疚,又道:“人人都知道白鸰公子琴艺精湛,一曲可值千金,可惜我是个练武的粗人,不懂音律,也不懂附庸风雅、吟诗作对,真是委屈你对牛弹琴了。”白鸰笑道:“术业有专攻,人本就是各有所长,夫君身为一派掌门,武功高强,颇得佳名,乃是江湖上少有的青年才俊,又何必妄自菲薄?”这话说得很是顺耳,饶是顾清遥这般自傲毒舌的人,也挑不出什么错漏之处,他心里不禁得意起来,找不出什么话再挑剔了。
白鸰推门出去站在他面前,一身白色的里衣,在月光下乌黑的长发如瀑,更显得他肤色白皙,五官精致。
顾清遥忽然有些口干舌燥,欲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白鸰比他矮了半头,纤瘦轻盈,又手无缚鸡之力,偏偏他这个武林高手却呆若木鸡,毫无反抗之力了。
“你……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体统?妻子抱自己的丈夫,不是天经地义吗?哪一条体统不许了?”“你、你莫要拿招揽恩客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才不会受你引诱!”白鸰笑道:“我还需要招揽恩客吗?从前每日求见的人都要排出一条街了。”顾清遥恼道:“是啊,从前许多人为了见你一面不惜一掷千金,如今你没了他人追捧,难免空虚寂寞,只好将魅惑的手段使在我身上了。”白鸰松开手绕道他的面前道:“夫君当真如此不愿与我亲昵?”顾清遥撇开脸不看他,“我本就不好男色,还从小就有洁癖,你……不用白费心机了。”白鸰看了他一会,悠悠道:“从小我便被卖到青楼,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从小便被训练,如何弹琴作诗、如何服侍男人,后来虽有幸成了红牌,却也难免遇到难缠暴虐的客人。如今有人替我赎身,又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