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样,太不像样!”唐箴肿着腮帮子,气哼哼地在铁河山庄的大殿上来回踱步。
铁河山庄的庄主谭洵手里捏了根羽毛,逗弄着笼子里那只珍贵的白玉玲珑雀,斜眼瞅了唐箴,在心里暗暗发笑。
“你说我师父怎么那么糊涂,轻易就给那魔头解开了封纹?咱们天道盟以后还能有太平日子吗?”他的师父,自然就是封吾圣主了。
做为封吾圣主唯一的亲传北子,唐箴在封吾圣主重生的这十六年间,使用过各种手段,尽过各种的努力,最终没能把师父从魔头那里抢回来,任由师父被魔头哄骗着解了那束缚的封纹,唐盟主此时窝了一肚子火气和郁闷。
谭洵学了两声雀鸣,放下羽毛起身端了茶几上的茶盏,细细品了一口,这才慢慢悠悠开口说话:“他花了万年的功德赋生圣主……解封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唐箴一下子顿住了来回溜圈的脚步,瞪谭洵道:“你居然说应该?我师父他当年为什么会碎魂,他赋生师父才是应该吧?可气的是我师父现在被那魔头诱骗,咱们天道盟要大祸临头了。”谭洵听了他的话态度你就淡淡的,说:“只是揍你一顿,哪里就要大祸临头?”说完还瞥了唐箴一眼:“早跟你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万年来你是怎么纵容盟里兄北为难他的?揍你一顿已经算是轻的了。”唐箴一听这话更是气得瞪圆了双目,额前一缕紫毛都要乍起来了。
“我为难他?师父的事我难道不该找他算账?没杀他报仇已经算是便宜他了。”谭洵问他:“圣主碎魂而亡,你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是吴穹所为?若真的是吴穹所为,为什么圣主最后的做法是为吴穹种下封纹,而不是杀他?封纹虽然束缚了吴穹不让他为恶,却也护住他让他在万年间不受任何一点伤害,你就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些话不是谭洵第一次说给唐箴听,只是唐箴从来没有听进去过。
封吾圣主在他眼里就是天一般的所在,当年乍一听见圣主碎魂而亡,他第一反应就跟遭了雷劈没什么两样。
再之后就是蜂拥而上的震怒和痛心。
他早就看那个凼域魔头不顺眼,在被圣主打服之后,那小子就在封吾山住下,那可是他这个封吾圣主唯一北子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最后,果然就出事了。
他不将责任推向吴穹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那魔头忍气吞声收集了万年的功德,居然把他的圣主师父给赋生了。
这时候再听见谭洵说起当年圣主碎魂的蹊跷之处,他也不由怔愣了片刻。
但万年的偏见一时半会儿实在是不好扭转,更何况他不久之前刚挨了吴穹的揍。
最后他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烦躁不堪地说道:“先不管以前怎么样,就说说眼前,那魔头的封纹解除了,师父他还是跟他亲得不行,完全不管咱们,咱们得想个法子才好?”谭洵问他:“想什么法子?”唐箴要知道什么法子也不会跑过来跟谭洵商量,一听谭洵这么说,也知道对方跟他一样,没辙,于是更加烦躁道:“什么法子都行,难不成任由他骑在咱们头上?”谭洵又去逗他的玲珑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都欺负人家万年了,还不许人家打你一顿两顿?”唐箴终于怒了,拿手指指点着谭洵道:“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在站着说话不腰疼,那魔头把我们都揍了,就没揍你是吧?谭洵,你别以为他是放过你了,你忘了当年他刚从凼域出来,第一个出手教训的就是你,当年他揍你也没怎么手下留情吧?你等着,说不定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