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梁焕愈发卖力了,然而正起兴时,忽见他整张脸泛着潮红,破屋漏雨。
他深深地笑了,知道这会儿他不会想碰人,便慢慢转过身去。
陈述之回味良久,蹭过去坐到他身边,垂着眼眸道:“我还是太心急了,下次等您……”被他提起这个,梁焕第一反应是觉得羞臊,却不好意思让他瞧见,反而挑了挑眉,“等我?还是算了吧,怕你憋太久忍不住,回头还要怪我只顾自己尽兴。”陈述之别过头笑了一会儿,然后下床拿了毛巾擦拭秽物。
身子放松下来,二人便吹了灯躺下。此时正是雨水滂沱,衬得一室静谧。
梁焕不肯让他睡觉,将身子贴过去,轻轻拥住他,“好像做梦一样……陈行离真的是我的人了?会不会我松了手睡一觉,再睁眼时你就走了?”陈述之知道他不过是撒娇,并非真心想问,也就平静地答道:“我不会走,一辈子都是您一个人的。”他觉得如果梁焕对自己说这话,自己肯定不会相信。但自己说的时候,又觉得没有在骗他。
梁焕渐渐笑开,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用脸颊去蹭他的鬓发,话音断断续续的,还藏着一丝慌乱:“你是我的人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还可以这么高兴……这是我二十年里最高兴的一天,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陈述之不禁也笑了,柔声道:“那就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梁焕从他身上离开,捧着他的脸颊道:“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啊?”陈述之无奈地解释道:“我也高兴的,但是我不能像您那样说话,您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梁焕没太懂他的意思,随口就说:“怎么不是,我不是你的还是谁的?我就是你一个人的……”这话,陈述之也就当个笑话听听。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的空气格外好闻,天地之间都荡涤着清新之气。
下午,素隐堂中,梁焕坐在主座上,拿出一本奏疏道:“贾宣,你看看这个。”贾宣上去拿来看,读着读着,脸色就变得不好了。
工部在京城郊外建了工厂,贾宣作为工部主事,负责其中一间工厂的全部事务。几天前,这个工厂突然发生爆炸,弄坏了一堆锅炉房屋不说,还死了两个人。
事发后,贾宣迅速调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呈了上去。爆炸的原因是屋里充满粉尘,但具体是谁的责任,那就无法追查了。所以能对此事负责的,也只有主管的贾宣。
现在眼前这封奏疏是他的直接上司,一个工部郎中写给梁焕的,要求将他交由刑部论罪。按说要论罪,那应该是梁焕看了贾宣的奏疏后直接决定的;现在这个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n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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