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今日早朝上谈了雍州的军情,我得跟你说说。”“他们在的时候您不说,怎么单独和我说。”陈述之笑道。
梁焕刚想认真回答,又觉得他这话很像是在调笑,便忽然伸手过去,抓住他的一只手,一边把玩一边说:“他们在,就不能这样说了。”正事还没说,陈述之没心思和他玩闹,“雍州什么军情?又要打了?”梁焕倒是不紧不慢地,揉搓了一会儿他的手,又放在唇上亲了两口,“雍州三个被察多夺取的县发生动乱,县里的百姓把察多的守军连锅端了,现在那三个县都是百姓管着。”陈述之惊讶地望着他,察多军通广大,大平的几万兵士都打不过,怎么能被百姓连锅端了?
“察多王对全国的控制太弱,只在战时募兵,打完了还得把人还回去,这些新打下的地方便没人看守,加上实际治理这些县的都是我们的人,很容易就赶走那些守军。”“他们建议我一举收复雍州,我想着至少先把怀远打回来……”“不行,”陈述之听完立刻反应过来,“倘若现在去打,察多人知道后便会发觉自己的弱点,以后就再不会如现在这般轻易了。”他说完又觉得这话太强硬,不够恭敬,又不敢抽回手,只得站起身挨到梁焕身边去。
梁焕陷在思绪中,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邓直也是这样说的,但我总觉得不能白费了这个时机。”陈述之缓缓道:“现在兵器粮草都欠火候,出兵的话大约也只能夺回一两个县吧?若等到万事俱备,岂不是不仅能收复雍州,还能打进察多去?”他刻意把要说的话调成问句,听上去好像谦卑一些?
梁焕啃着他的手指,喃喃道:“道理我都明白,就是不甘心……”手指被牙齿触碰的感觉让人心痒,打乱了陈述之方才的谨慎。他在梁焕面前蹲下,仰头望着他,轻笑道:“您富有天下,还有我,何必如此介怀那一两个县的得失。”他说完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说的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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