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往事,他绕到房子侧面的窗下,刚好有一扇窗是开的。他探出头往里看,屋里有一张很大的桌子,陈述之坐在桌边,其余几个人是狗熊、鹦鹉、狼狗和熊猫。
陈述之拿出一张什么东西拍在桌上,“这是那个被抓的探子给我的名单,他还给我讲了他们的一些战略,我和大平当前的战略对比过了,结果都在这里。”狼狗将信将疑地说:“大平的战略?你从哪拿到的?”“我自己就在兵部,这点东西还是要得来的。”鹦鹉在一旁问:“那合恨草的事情怎么样了?”陈述之有些抗拒地说:“你们让我提,我就提了,后面的事不归我管。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何让我往察多国卖合恨草。”狗熊的嗓门很大:“这还不简单!察多军中深受冻疮之苦,合恨草要是够用,我们自然无往不胜。”陈述之道:“那应该是够的。我见过太医院和户部的记录,如果卖过去的合恨草全给察多军用,用到明年也够了。”鹦鹉的话音显示出她非常满意:“你做得不错。接下来去前线,有什么打算?”陈述之冷冷道:“够了。我已经做了好几件事,楼萨欠察多国的债,我替他还上了。整日里让我在这背叛我的国家,背叛我的君王,你们以为我好受么?到了前线,我即刻消失,我不再是大平的官员,你们也不要再找我办事。”狗熊朗笑道:“哈哈哈,好!到了那边,你就去找你的小情人过潇洒日子吧……”“闭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屋里传来椅子推动的声音,接着又是开门声,他看到陈述之从屋里出来,沿着田间小路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背影渐小渐远,与夜色融为一体。
梁焕避开窗子,慢慢扶着墙壁站起来,眼前冒了金星。现在去追他已经不可能,就只能一深一浅地往城门走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
自己或者这个国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要了他那么多,却什么都无法给他,那也是自己的私事,他为什么要找整个大平算账?
愤怒的同时,梁焕拼命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不用怕,还来得及。既然听到了,回去弥补就是了。又没造成什么后果,他不用负责。以后他就不要做官了,就把他关在自己房里,那样他也永远都是自己的。
如果真有人要清算他,那就任由他们去。想保他的命,自己还是做得到的。那之后等着他就是了,他去哪里跟着他就是了。真到了那一步,就什么都不要了。
至少,他只是犯了错,他的心意没有改变,一切就不算最糟。
梁焕叫来这次去前线的将领,让他们重新设计了作战方略。然后又叫来邓直,把这几日所有经过陈述之手的文件都改一遍。接着他命令太医院立刻停止向察多贩卖合恨草,并禁止民间一切有关合恨草的交易。
但他没有阻止陈述之去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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