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十三廊两条街距离的一个簋街仓库里,悄无声息的发出阵阵火光。
被火团团围住的是一个瘦高的男人。
他身上像是被铅纸层层包裹,露着水银般的颜色。
周围的火舌都争先恐后的在他周身试探,却怎么都燃烧不掉。
男人的脸在火光里若隐若现,嘴角挂着丝骇人的笑意。
他嗓音嘶哑,像是被燎伤后的声带破损。
“成了!成功了!闻医生!我成功了!”激动的低吼完,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羞涩起来。
“这下,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小房间里。
闻观面前摆着一盘水果,青绿的颜色看着格外健康。
他拿着刀叉一口一口的吃着,不慌不忙的总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魏潜轻轻的哼了一声,“胡焕的事儿呢。”闻观:“不熟。”袭珧在一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我查到了点儿东西,憋在心里好久了,观爷,你要不听听看?”闻观抬眼,“你说。”胡焕在霍瞑面前的身份,就是那个提醒他让他改名儿的棍。
还友好地帮人家把新名儿都起好了,就是“祈无病”。
后来,这个棍摇身一变变成了精病患者,定期去找闻观做心理咨询。
在这期间。
他竟然还时不时的去找霍瞑,给他一些自制的致幻剂。
那个时候霍瞑的精压力已经到了一个顶点,像是过刚的稻草,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他在上边儿不停的施加压力,一次一点,像是在折磨自己的猎物,慢慢地看着他自我毁灭。
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胡焕销声匿迹。
但所有的记录都被刻在了眼珠监控里,这些罪证像是被人亲手递到了眼前。
处处透着诡异。
“眼珠监控是你亲手交给霍乱的吧?”魏潜语气平静。
闻观把最后一块儿小青瓜塞进嘴里,这才开口,“我从研究院拿的眼珠监控编号785,你们查到的那些监控编号是多少?如果一致,那我还真是嫌疑大了。”魏潜顿了顿,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这个,我还真没注意。”他转头问袭珧,“你注意到了吗?”袭珧白了他一眼,“咱们手里的是679,不一样。”他语气忿忿,“早跟你说过,这些事儿跟观爷没关系,你偏不信……”魏潜一巴掌拍在袭珧背上,“珧儿,我今天在这儿郑重告诉你,把你对他的崇拜滤镜给我拿了!救你一次不代表他就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了!好医生也有犯罪的可能日!明白吗!”袭珧一拳锤到半路硬是拐到了桌子上,终究还是没敢大着胆子再揍魏潜一次,后劲儿太大了。
“凡事讲证据!你他妈一口一个怀疑!老子还怀疑你对我图谋不轨呢!”魏潜没有立刻回敬,反倒安静了一会儿,“这点,你倒是没说错。”袭珧:“……”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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