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那……抓耳挠腮中,突然闻到一阵香风,就见夏昕然焦急的在边上坐下:“荆老师……”
“你在笑话我吧?叫我小建,其实更喜欢你叫我建哥哥,和靖哥哥好像差不多了。哈哈!”荆建开着玩笑。
“你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夏昕然翻着白眼,大为不满。她把一本杂志摊在荆建跟前,“你看,你看看,《华夏影视周刊》上有对你的批判文章,说你犯了根本性的错误,资产阶级艺术观。矮油,我都急死了呀?”
“哦?”荆建没想到自己的讲座会被上纲上线。《华夏影视周刊》算是中国影视行业的权威报刊之一,在行业内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拿起那本杂志,三行并成两行,迅速的浏览了一遍,荆建就显得不以为然:“放心,里面又没有点名,不一定是我的讲座。”
“还不是你的呀?”夏昕然急得直跺脚,感觉是皇帝不急急太监,“里面逐段在批驳你的话,这还不明显?还有还有,你看看这段‘……某个到美国镀过金,还不是艺术专业的人士,自以为很了解好莱坞,很了解社会主义的电影。抱着资本主义金钱观,在指点江山……‘喂,喂,这不是说你,还有谁呢?”
“是就是呗。”荆建不在意的耸耸肩,“然然同学,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我的主要任务也是学习。别人有什么不同观点,让他们去说嘛!反正我又没想过混入中国电影圈?”
荆建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话又没说错,现在更不是什么以言获罪的年代,那又会怕些什么呢?到了今天,难道想说的还不敢说?那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至于那么什么什么霸?笑话,不是看不起他们,难道还有本事把自己在电影圈封杀?自己不去封杀他们的九族,已经是自己菩萨心肠了。
然而荆建忘记了,女人就是感性动物,向来帮亲不帮理。对荆建的态度,夏昕然相当相当的生气:“那我去写篇驳斥他们的文章,去投稿。我还不信了,还没处说理去?我同学都说你说的对,都啥年代了,还搞大批判、大字报的那套?”
“诶诶。”荆建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你不要前途了吗?那些话我可以说,你这个做学生的绝不能说。”
现在正是路线争论激烈的时期,姓资姓社的问题吵的天翻地覆,如果夏昕然冒然加入进去,可能连炮灰都算不上,就给“噗嗤”灭了。而荆建身上起码有几层“金钟罩”,最多变成学术之争,败了也没什么,至多被赶出京影,连党票和干部身份都不会影响到,问题怎么也不会太大。
“你这人怎么这样?”夏昕然正气凛然,叉着腰,柳眉直竖,“真理越辩越明,我也是大学生,好歹也是未来祖国的栋梁!”
“好好。栋梁小姐,消消火。”荆建无奈的摆了个“怕了你”的表情,“不用你写,我来写我投稿。再请示校领导,让他们支持,我每个周末来个系列讲座?满意了吗?”
“哼,马马虎虎。”夏昕然倒是傲娇起来了。
“我发觉啊!你是想看猴戏,最好我和那些人斗得天翻地覆?”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是说的你!”
“呵呵,其实我这人也好斗。那就斗一场?”
“嗯,斗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