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司淮才从隔间的屏风后走了出来,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发梢滴落的水珠打到赤着的脚背上,有些夜晚的寒凉。
子时的钟声刚刚响过,外头就热闹了起来,不少人划着船到湖面上放灯,小型的礼花一簇接一簇绽放在郎朗星空之下,预告着上元夜的热闹和盛大。
吾念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窗外的烟火阑珊,佛珠在他指下缓缓捻动着,宽大的衣袖略略滑下去了一些,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在看什么?”司淮走到他边上,背抵着窗棂看他。
吾念收回远眺的视线,才发现面前的人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烟青色的外袍在身上,露出清瘦的琵琶骨和大片脂玉般的白色肌肤,腰间用一条细发带肆意地系着,仿佛轻轻一扯就会自己散开。
“……”要命!
他慌乱地将视线从司淮的腰际挪开,捻动佛珠的手下意识加快,心里快速默念了两遍《清心经》,才堪堪将再次升起的强烈念头压了下去,低头看见司淮赤着的双脚,皱起了眉道:“没穿鞋怎么还站在窗边,快到床上去,当心染了风寒。”司淮将他慌乱的模样看进了眼里,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带了一丝戏谑的笑意,反问道:“你不到床上去,我上去干什么?”“我……”“吾念——”司淮捧起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远处正好绽开一簇红色的烟火,映亮了那双澄净眼眸里装着的人。
“这里又没有佛祖,你这么克制做什么?我们在船上没有做成的事,你不想继续?”吾念抬手将那双沐过温浴后又开始变得冰凉的手拉下来捂在手心里,轻声叹了一口气,才道:“每回我们行完事之后你都要疼上好几天,你是我想疼一辈子的人,我不舍得。”司淮见他耳根越来越红,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会疼好几天还不是你不够娴熟?既然不娴熟就要多练,总不能说着不疼就不疼了。”吾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没说出什么来。
司淮得意地挑了一下眉头,凑近了些低声问又问了一遍,“大师,做不做?”“……”吾念转头望了一眼远处绚烂的烟火,默然伸手关上了窗户,转过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朝床上走去,开口的声音低而嘶哑,“是你自己引诱我的,明天别赖在我身上喊疼。”/一夜云雨过后,第二日直到晌午时分,司淮才拖着隐隐发疼的身子打开了房门,一抬眼便看见盛兰初站在庭院前的树下,双手抱胸正要往树干上倚。
盛兰初也看见了他,但是并没有要挪动身子过来说话的意思,半笑不笑地道:“早啊司公子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n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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