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会?我把我家烧了……对不起,我跟哥哥重逢,欣喜若狂,我抛下皇太子裕仁,跟哥哥跳了一支舞。”
“他会跳舞?”
阿幽的面‘色’不太好看,秦北洋居然跟这小妮子跳舞,他还从没跟娇妻跳过舞呢!
“您不必误会,哥哥丝毫都不会跳舞,是我带着他跳的……”光闭上眼睛,回忆那一夜的狂欢,当初的宴会厅,早已烧成了灰烬,如今的府邸是在原地重建,应该还是这个位置,“我想起来了,哥哥是先跟另一个‘女’孩跳舞,然后才碰到我的。”
“还有‘女’孩?”
阿幽简直要火冒三丈,强行按捺住愤怒。
光点了点头:“让我想想……她叫芳子。”
羽田翻译完毕,中山立即想起了“天国学堂”的‘女’同学:“芳子?”
“她长什么样?”
嵯峨光详细描述了芳子的相貌,从年纪到眉眼特征,完全符合在太白山上学习“地宫道”与“刺客道”的芳子,显然是同一人。
“让我想想,她姓什么?怎么会有我的生日宴会请柬的?”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她叫中岛房子!她的父亲是日本剑道大师,在关东一带很有势力,有许多弟子,结‘交’了不少贵族。”
“中岛芳子?”中山微微点头,“从前在‘天国学堂’,我们只知她叫芳子,从未问过彼此的姓氏,既已相信在死后的世界,生前姓什么?来自哪里?也就不重要了。三年多前,芳子从‘天国学堂’毕业,跟着阿海下山执行任务,从此再无音讯。”
老金皱起眉头,俯身对九‘色’说:“你可记得芳子?主人出事前可见过她?”
小镇墓兽的双眼亮了,腾身跃起,用头撞击客厅的柱子。
毫无疑问,芳子才是关键角‘色’。
中岛芳子的父亲叫中岛‘浪’速。
经过羽田大树的调查,剑道大师中岛‘浪’速,年近六十岁,曾是“兴亚会”成员,在东京外语学校学习汉语,具有极高的中国语水平。甲午战争期间,他曾为日军做过翻译,后在台湾总督府任职。庚子事变,八国联军占领北京,中岛‘浪’速出任日军占领区长官。后来长期留在北京,被清廷聘用为客卿,担任高级巡警学堂的总监。辛亥年后,他才返还日本,但也经常来往中国。关东大地震之前,他常年定居在横滨,借用中华街背后的黑龙会坛口,开了一家剑道道场。
不言自明,这位中岛‘浪’速,便是孟婆所说的“四川道人”。他假冒成太平天国的后代,将天资过人的孩子们送上太白山,养成天下顶级的刺客。虽不知芳子的真实来历,但必与秦北洋的失踪有关。
行动前夜,在东京的一座墓地中,九‘色’已变化成了幼麒麟镇墓兽,鹿角在月光下如同分岔的枯骨。
阿幽正在质问中山:“你和芳子同时上山,都是‘四川道人’送来的孩子。无论芳子是什么人,但她已叛变了太白山。第一个被‘四川道人’送上山的阿海也叛变了。那么你呢?”
“对不起,主人,根据天国的规矩。不能说上山前的事儿。因为上了太白山,那就是我们的上辈子,必须忘记!忘记!””
“就算你喝过‘孟婆汤’也必须告诉我!”
阿幽已掏出了匕首,老金攥着矿工镐,瞄着少年的后背心。
十八岁的中山,闭上双眼,听着墓地里被惊起的乌鸦尖叫,低声说:“在我七岁那年,我爹被人暗杀。不久,我娘也病死了。我和我哥孤苦伶仃,在街上流‘浪’。有一天,我被一个男人带走,他自称四川道人。”
“你爹是谁?”
“我爹……”中山沉静了半晌,仰天叹息,“我爹是北洋第六镇步兵协同齐重兵。”
老金眉头一紧,‘插’嘴道:“我听过这个名字!辛亥年,齐重兵死心塌地效忠清朝,袁世凯却在向清廷‘逼’宫,就派人暗杀了齐重兵。”
“你是齐远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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