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招手让司机都过来,“来,你们先搬,得了奖金是你们的。不过要量力而行,别扭了腰,砸了脚。”
几个身材高大的司机走过来,抱着翡翠试了试,根本就伸不直腰,那就不可能装车了。翡翠的密度是3o左右,就是说一个立方有3吨,午阳不知道孙家旺是故意为难还是不知道其密度,这些准备送人的翡翠,每块都有oo3立方米以上。
杨老板说:“黎老板,我没说错吧,搬不动吧,好,我再加1o万。”
袁先生指着一块最大的翡翠说:“我要这块,我出5o万。不过,黎先生,如果没人能够搬动,你除了负责给我们装车外,还要赔偿我1oo万。”
“可以。还有哪位老板愿意这样的?”
大家都说愿意,午阳就对林实、林梁说:“小实,小梁,你们去试试。”到了吃饭时间,两人早回来了。
林实走过去手指抓起一块翡翠,一下就举过头顶,跟投篮似的投进了载重汽车的货箱里。林梁也照此办理,午阳知道他们这样做,肯定是不会有耐力的,“悠着点,没有时间限制的。”
果然,两个人各搬了8块,就叉着腰喘粗气,搬不动了。地上还剩下8块大的,午阳只好脱掉夹克衫,亲自上阵了。不是关乎赔偿8oo万,是关乎诚意的大事情。
先搬袁先生要的一块,估计有oo4立方米,12o千克左右,用爆发力举过头顶,不是很费劲,剩下来的就不难了,很快装上了车。
两个小伙子高兴得什么似的,蹦蹦跳跳往前走,杨老板他们就跟在午阳身后,“黎老板,看你这身材,怎么也看不出是大力士呀。”
午阳自从抗震救灾瘦到了12o多斤,就一直没有再增加体重,觉得这样比以前更轻松了。
午阳笑道:“你们都是老江湖了,应该知道人不可貌相的,好了,我们好好喝酒吧。”
袁先生说:“黎先生,我们还是先转账,愿赌服输,如果我们赢了,也是肯定要的。”
“好吧,你们都给两个小伙子吧,他们还是中学生,给了他们,会使他们更高兴的。”
两个小伙子当然更高兴了。林家虽然有钱,但是跟中国绝大部分家庭一样,是不会给他们太多零花钱的,他们平时上学,假期习武,也不需要太多钱。
花了半个小时才转了账,午阳还要拉他们到一旁,说道:“你们现在有钱了,可不能因此毁了你们,也牵连了林省长和我呀。”
林梁说:“姐夫,我们不会去炫富,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请朋友吃几餐饭罢了。你放心吧。”
“好,你们如果能够把持好自己,以后我会带你们发大财的,现在这些钱,也就是蝇头小利而已。”
林实笑着说:“我们也要跟姐夫一样,既当官做大事,也找很多美女享受。”
午阳笑道:“你们要知道,我可是大学毕业以后,才结束处男历史的,你们也能做到吗?”
林梁说:“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也不会提前太久的,我们马上就进大学了嘛。”
“随你们吧,但是要跟练功结合起来,还有就是不要告诉你们父母,说是我让你们如何如何的。要买房子、车子。等上大学之前过来吧,那时候我才给你们钱。”
“谢谢姐夫。”
开始喝酒都快两点了,刚喝了几杯,颜泽润进来了。
“老板。好雅兴啊。”
“今天回来看父母了?快坐下喝吧。别客气。”
孙家旺立即搬过椅子,“颜处长。请坐。”
午阳问:“你们两个也熟悉?”
颜泽润说:“我每次回家,都要在这里进屋坐坐的,以前修路,误了饭时。就在这里蹭饭。当然,也是想碰到你。”
“来,我们喝一杯,祝贺你荣升。”
颜泽润马上站起来,“谢谢老板,如果不是老板,我恐怕还是副处级。总公司也没有谁会认识我。该我敬老板。”
“好,你接下来给在座各位敬一杯,他们大部分都喝红酒,你看谁喝什么酒。就拿什么酒敬。”
“没问题,听老板的。老板,我可是找你有事,喝醉了你得等我醒了酒才能走。”
“不会醉,你的酒量我知道。”
颜泽润敬了一圈,也就是一瓶红酒,3杯白酒,当然不会有事了。大家吃好喝好了,货车司机和杨老板他们都走了,午阳看到颜泽润开了一台奥迪,就让小客车也走了。
“泽润,什么事?”
颜泽润看向孙家旺,孙家旺马上就说:“我得有事去了。”
“老板,我老弟不是在家对面的山洞开采翡翠么,还是刚刚开采时,挖开了一个小洞,里面有几样东西,当时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我老弟也就拿回家了,顺手就摆在楼梯下面,早几个月有个文物贩子看到了,开价1o万要买,老弟知道其中有蹊跷,再三追问下,贩子说是青铜器。我父亲就坚决不同意卖了。”
“青铜器可是价值上亿的。”
“我们家不缺那几个钱。父亲寻思着,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送你什么都不要,如果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就送给你。现在我们是不是去看看?”
“好啊,我们走吧。泽润,首先讲好,东西我是喜欢,我爷爷开了博物馆,正好青铜器不够,但是我不能白要你们家的东西。”
“好,我们去看看再说吧。”
林实说:“大家都喝了酒,谁开车呀?”
颜泽润说:“没事,很近的,路面好,也没有交警。”
林实说:“我们不是为了交警而不酒驾,是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负责,反正我不坐你们开的车。”
午阳说:“小实是对的,你们兄弟就在这里玩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喜欢的翡翠,拿回去雕刻出什么摆件。我们返回时来接你们就是了,我等会可以运真气逼出酒精的。”
“好,我们就在这里玩了。”
到了颜泽润家,他父亲看到午阳来了,高兴地走到车旁跟他握手,又拉着他的手进家门。母亲又是泡茶又是摆小吃,忙了个团团转。
“爸,黎书记想看看青铜器,请您拿出来吧。”
颜父说:“瞧我高兴的,把这事都忘了,我这就去拿。”
午阳说:“不急,我们说说话。”
颜父还是起身走了,很快就拿出来两个物件,午阳一看,觉得很面熟,想起来是在首都历史博物馆和东海博物馆看到过的,大方鼎和大盂鼎的缩小版,3o厘米左右高,上口径2o厘米左右,鼎的内外都有铭文,午阳看了一阵,只大概知道是周天子的饮食器皿,是善夫吉父?梁其的,至于是善夫吉父所铸还是他使用,就弄不明白了。
“颜伯伯,泽润,这应该是194o年在任家村出土的那批青铜器中间的两件,而且是其中最好的两件。我爷爷早几年收购了4件,器形不是这么毫无破损,铭文也不像这样能够清晰可辨。”
颜父说:“黎书记才是真正的识货之人,青铜器也算是找到主人了。”
午阳说:“颜伯伯,我爷爷当时是每件4亿元收购的,我们家族有钱,可是这种宝物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您能帮我留着,我就感激不尽了,价钱也就按当年的吧。”
颜父笑道:“黎书记,以前我们是守着宝山过穷日子,是你帮助我们都发财了,银行有存款,家里收藏了黄金,多得都不知道怎么花了,也就不在乎这几个钱了。喜欢,你就拿走,别提钱的事情。”
“那不行,泽润,你家里不收钱,我就不要了。”
颜泽润说:“老板,真的没事,你拿走就是了。”
“要不然我让人运一些黄金过来吧。”
颜父说:“家里都分到了3吨多黄金了,没地方放了。”
午阳说:“这种东西真正发生战争,不能吃也带不走,多了确实没用,我看这样吧,我给你们兄弟的孩子,在瑞士银行开个账户,各存入5ooo万欧元吧。”
颜泽润说:“爸,我老板是真心实意的,我们就爽快一点,收下就是了。对了,老板,我们兄弟也想去美国花旗银行开个账户,你能够帮忙吧?”
“没问题,一个电话就能搞好。”
“刚才老板讲起发生战争,东西带不走,依我看,当时这些东西肯定就是带不走才留下来的,那么当时就只留下这么两件东西吗?老板,我们是不是去看看?”
“洞里在开采毛料,还能找到东西吗?”
颜父说:“黎书记,开采只是沿着一个方向,洞里的其余两边洞壁是没有碰的,有东西就应该还在。洞里已经安装了电灯,我们直接去就行了。”
“颜伯伯,家里有没有什么钢钎之类的东西,另外就是要准备几个编织袋,万一碰到了东西,我们撬开就装袋了,以免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颜泽润笑道:“老板好像经验蛮老到的,以前没有经常干这种事情吧?”
午阳说:“这是常识,也就是你这样的书呆子不懂。”
“呆子有傻福啊,碰上了你这样的老板,不费劲就弄了个副厅级了。不过,老板,我们首先讲好,等会不管发现什么东西,我们都不要,都是你的,好不好?”
“为什么这样?”
第五百零二章 洞藏首饰
颜泽润说:“这洞里如果有东西,我们乡亲们一直没有发现,就说明与它们无缘了,还有,到时候我家里分了,乡亲们是不是也分?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就与你不想闹得满城风雨的初衷相违背了。”
“也行,你们父子就干脆别去了。”
“我们不去不行,洞里现在还是通道,万一人家盘问你怎么回答?我们父子往旁边一站,人家可得绕道走了。”
午阳笑道:“你们这么威风啊。”
“不是我们威风,是我老弟威信高。村上这些事情都是他牵头搞起来的,他处事公平,也从不多吃多占,乡亲们自然就敬他,畏他了。我们是跟着沾光的。”
颜父已经准备好了行头,尽管不远,颜泽润还是开车走。很快到了洞口。洞口很繁忙,一辆辆的斗车满载而出,倾倒后又迅速空车进去。洞外的坪里,装载机将毛料装入那种只能够装几吨的自卸汽车,自卸汽车排成队,装满了一辆走一辆,跟流水作业似的。
颜父带路进洞,午阳也不跟他们说话,直接就运转真气看起洞壁来。走了几百米,只看见洞壁的石头里面,都是一块块的翡翠,大大小小、断断续续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金属物件。
走了两千米,已经到了老洞的尽头了,终于在洞底和洞壁相接的地方,看到了异样,有一块石头是外面打进去的,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不是特意看,是看不出来的。
午阳用钢钎在石块边缘使劲一撬,石块就掉落了,露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孔。直径大约5o厘米左右。洞里还很深,颜泽润父子是看不见什么东西的,午阳当然能够看见,里面有几个小木箱。装的是金条和金砖。几个稍微大一点的木箱装的是银元,还有两个应该是皮箱。里面装的是金戒指、金项链、珍珠项链,,还有很多是镶嵌了珍珠、宝石、钻石的戒指、项链等,好像还有玉如意、夜明珠什么的。
颜泽润看到午阳没有动静。就问:“老板,里面有东西吗?”
“东西是有,可是里面肯定缺氧,不敢进去啊。”
“那怎么办?”
“只能先往里面扇风,进去后迅速出来,不能长时间停留。多进出几次应该能够搞好。”
脱下夹克衫,扇了一阵风。拿了个编织袋就爬进去了。将两个小木箱装进一个袋子,赶紧举着递出来。然后又进去装,来回几趟,颜泽润说:“老板。就剩下一个编织袋了。”
午阳说:“还有几个木箱装的是银元,我就不拿了,将两个皮箱拿走。颜伯伯,您带人来取走吧。”午阳对银元已经没有兴趣了。
可是拿皮箱时,发现已经腐朽了,只好将里面的东西都抓进编织袋。出来以后,才发现没有带扎口的绳子,装了小木箱的编织袋还好说,可是装从皮箱里面抓出来的东西的编织袋,就是满满的一袋子,颜父说:“从我衬衣上面撕一块下来吧,这衬衣早就要丢掉了的。”
“好。泽润,我先送两袋去车上,你们在这里弄好,可千万不要进洞呀,否则有生命危险的。”
颜泽润递过车钥匙,“老板你放心,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要的。”
午阳提着两个袋子,一路小跑出洞,装上车后又跑回去,颜泽润父子才刚刚将袋子扎好。
还有四袋,午阳扛了一袋,提一袋,颜氏父子各提了一袋。到了车旁,午阳说:“泽润,你们那两袋就放在座位上,等下卸在你家里吧。”
“老板,我们确实不要,你如果硬是要给,就让我老弟去将洞里的拿回家吧。爸,你让泽华一定要带氧气瓶进去,缺氧会死人的。”
颜父说:“没事,矿山有小鼓风机的,往里面吹风就行了,你们在家里住一晚上吗?”
“颜伯伯,我和泽润明天都要上班,不能留下。谢谢您了,您家里是我的风水宝地,我每次来,都是满载而归啊。”
“好啊,只要你有时间,欢迎多来走走。”
颜氏父子上车了,午阳本来是要去看看洞壁的另一边是不是也有翡翠的,一想,现在不缺矿脉,留着以后慢慢开采也好。本来不想要那些金条的,但是如果现在提出来,那颜氏父子就肯定会怀疑自己了,没办法,只好带回去了。
回到矿山,没有看到孙家旺和林实、林梁几个,问工作人员,“孙矿长带客人去作业面了,听说是炸出来几块大翡翠,很多人都看去了。”
“泽润,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晚一些回家也没关系,去看看。”
到了作业面,很远就看见躺在那里的几块白色翡翠,纯正的白色,透明得就跟玻璃似的。大概都有5米长,3米高,25米宽。
看见午阳走近,林实和林梁走过来,悄悄说:“姐夫,这几块翡翠咱留着吧。”
“留着干什么?”
林梁说:“武侠小说里面不都说,这种东西做成床铺,可以躺在上面练功嘛,咱们正好练的是阳刚的功夫,这种冰床可以中和阳刚之气吧。”
午阳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瞎说吧?再说了,这么大的床铺,怎么运进家里呀?”
林实说:“华姐说你家里的摆件都有几百吨,那是怎么运进去的?”
“好好好,你们想要,就送给你们吧,你们什么时候买了别墅,就建一间练功房,将翡翠摆进去。不过只能一人一块,而且要切小一些,打磨平滑一些,要不然房子的高度不够呢。”
林实说:“孙哥说这东西价值连城,是不是真的?”
“什么价值连城,不就是一块石头么。小孙,他们想要,就给他们一人一块好了,你帮忙切小一些。运到京城去。”
林梁说:“那太好了,我们就押运回去,不去兰江了,谢谢你。师傅。”
“随你们吧。回去给爸爸妈妈问好,好好学习。”
孙家旺说:“老板。是不是切成普通的席梦思那么大?”
午阳说:“现在这么大,肯定超过1oo吨了,也不方便运输。到底切多大,让他们自己决定。切下来的,都是他们的,多安排车辆送过去就是了。”
跟颜泽润两人出发回家,颜泽润送到了楼下车库,帮忙搬进电梯后,才开车回春城了。
通通搬进自己房间的客厅,将木箱什么的都倒在木地板上。老婆们也都围过来看,午阳说:“你们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最好是都拿走。”
小雅说:“午阳,我们先搞清楚这种东西的来历。如果是从坟墓里面出来的,我们可不敢拿。”
午阳笑道:“这是在一个山洞里挖到的,是解放战争时期**溃军留下来的,都已经几十年了,放心佩戴就行了。”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想一探究竟,打开一个小木箱,里面还真有一个信封,上面印有黑色的繁体字:国民革命军某某军某某师缄,抬头是:敬启,中间是:后来者。
打开信封,是一种正式的军用信笺,红色竖格,纸张已经发黄发脆了,午阳小心翼翼地展开,见上面写道:敬启者:本师自黄浦建军,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