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无情偷偷的拽了拽她的袖子 然后说看着彩乔责备道“以后再也不许开这种玩笑了 吓到萧潇和孔雀姑娘怎么办 ”
彩乔还想辩解 无情一挥衣袖说“这次就不责罚你了 若有下次 我一定告诉忠义王 说你妖言惑众 看他怎么惩罚你 ”
彩乔一听要惩罚自己 立刻闭嘴 现在死鸟都不见了 自己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的 如果忠义王真的追究自己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别说这份差事 恐怕项上人头也保不住了 只好委屈的说“是 奴婢知道了 奴婢这就去干活 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奴婢告退 ”
众人转身回屋 无情偷偷扫了一眼孔雀 见她面不改色一如平日 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等大家都将自己的赏赐挑好各回自己屋中后 萧潇悄悄出了房门 來到无情屋中 进屋看见无尘也坐在里面 一边大方的自己斟了一杯热茶 一边坐在无情身边“大师兄也是來问死鸟的事的么 ”
无尘看着萧潇 笑着点点头
“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还责备彩乔说谎 你是真的觉得她说谎了么 ”
无情看着萧潇 “你觉得彩乔有沒有说谎 ”
萧潇摇摇头 “我觉得沒有 比这更怪的事我们也不是沒见过 死了几十只鸟也不是特别怪 ”
无情看看无尘 “大师兄 你觉得呢 ”
无尘喝口茶 看着无情笑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
萧潇有点急了 “你们总是这样说话 我可走了 沒有时间跟你们打哑谜 ”
无尘笑着说“我们都相信彩乔沒有说谎 也都觉得这件事不只是怪那么简单 无情之所以不让你说话 是怕你打草惊蛇 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就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所为 ”
萧潇看看无情 见他点头不语 又看看无尘嘴角牵起的颇有成竹的笑容 思虑了片刻 “你们觉得 是孔雀 ”
两人同时点点头
“可是那些鸟怎么突然又不见了 ”
无情看着萧潇 “你觉得她为什么要杀那么多鸟呢 ”
萧潇在屋中來回踱步 “练武 治病 或者……吸食鸟的血 ”萧潇想到吸血鬼 难不成孔雀是吸血鬼 那她今天能吸食鸟的血液 他日饿急了就能吸食人的血液
“都有可能 也可能是在练习妖法 ”无尘看着萧潇补充道
“妖法 所以可以将鸟的尸体瞬间便走 等我们到的时候就什么也看不见么 ”
无尘点点头“这是最能说明一切的解释了 也可以解释我们在天山上发生的一切 以及为什么我们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找到你 ”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他们的推测是对的 孔雀确实会妖法 那么她接近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了萧潇 为了萧潇的什么而來
之前众人对她一直沒有防备 视作亲人一般对待 无论她对萧潇有什么企图 都早就可以下手 可是到了如今萧潇还是毫发无损
那么 这个会妖法的孔雀 到底是谁 到底要干什么
正文 133 暗中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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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进了屋 就迅速将房门关上 手指一勾 床下的木箱就自动移到孔雀面前 弯腰将木箱打开 里面满满的都是鸟雀的尸体
孔雀厌恶的看了一眼“哼 死了还给我找麻烦 ”
孔雀最近在人前还是那个温婉尔雅的孔雀 人后的脾气却越來越大
她最开始每天只吸食一只鸟雀的鲜血 每每吸食之后都会愧疚难当 随着她吸食的鸟雀越來越多 她的这份愧疚之情却越來越少
如今她一天要吸食五六只鸟雀的鲜血 吸食之后甚至会觉得是自己超度了它们 它们能为自己延续法术完成使命 使它们的荣幸
孔雀虽然已经恢复法力 但是却无法将这些鸟雀的尸体变沒 她虽然困惑却也沒太在意 只好将这些鸟雀的尸体都藏在青松下 希望它们能随时间腐烂 谁知道今天又被那个多事的彩乔发现了
孔雀无奈只好先将它们变进屋里 然后另做打算 当晚 她就在后窗换來两只秃鹫 将已经发腐的鸟雀尸体喂给秃鹫吃
窗外夜凉如水 两只秃鹫很快就将鸟雀的尸体都吃光 孔雀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那笑容再也不美丽高贵 而是满满的透着鬼魅邪恶
“凤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
孔雀在暗中筹谋 她说她要帮凤与凰涅槃重生 她说她要帮助凰鸟找到剑薛良的转世 让凰鸟学会剩下的那半部碧水剑法 然后杀血狼 杀薛良 烧梧桐 浴火而飞
她说她要帮助凤凰重回百鸟之王 但是她又想要凤鸟爱上孔雀
忠义王府中暗暗筹谋的除了孔雀还有忠义王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琪妃和无情的下落 又或者说琪妃和无情之所以会在凡镜上庄 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其实早在琪妃入宫前 忠义王与琪妃便偶然相识了 琪妃芳心暗许 最后却阴差阳错的嫁给了当今圣上 后來琪妃和忠义王私通 并怀了忠义王的孩子 忠义王一心想让琪妃将孩子生下來 继承王位 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座太上皇 圆了自己的皇帝梦
可谁曾想半路跑出來一个岚妃 搞出许多事 自己又有名无权 更不能插手皇帝的家世 当时皇帝提防自己有如提防老虎 杀自己的心极其迫切 若弄巧成拙被皇帝知道自己和琪妃有什么 那一切的一切就都付诸流水了
所以他只能看着琪妃和自己的儿子被送出宫外 他暗中派人将琪妃救了出來 将那些岚妃派去的杀手都杀死了 岚妃见去的人都沒有了踪影 也不知道琪妃是否真的死了 只能暗中不断派人调查 不敢声张
忠义王知道此时皇上已经听信岚妃的一面之词 琪妃就是回宫也会被处死 所以让琪妃装傻躲在凡镜山庄 委托庄凡静帮忙照料 庄凡静一向不管不问 他收留琪妃 却不问她是谁 无情出生后忠义王不让庄凡静告诉他傻姑就是他亲生母亲 庄凡静也就不说
忠义王一直等 一直等 终于等到皇帝年纪渐大 对自己的提防越來越少 岚妃家族在朝廷上的势力也随着岚皇后去年驾崩越來越弱 而自己密谋策划的事情也开始有了眉目 这时候送给皇帝一个儿子 让事到如今膝下只有一子的皇帝该有会有多高兴真是无人能猜到
于是 无情和琪妃在新年的前三日 被忠义王带进了皇宫
皇宫里的一切都是无情所不熟悉也不喜欢的 他不喜欢这种极度的奢侈 不喜欢这种等级之分 更不喜欢那么多的礼数
皇位上的人也是无情所不熟悉的 可是那是他父亲 是他那因为受j人蒙蔽才会误解无情和琪妃的父亲 不管他是九五之尊也好 是乞丐屠夫也罢 无情只知道 他是父亲
皇帝听了忠义王的话 并询问了几个忠义王带來的人证后激动的老泪纵横 多年的皇帝生涯将他最初的厉气磨的所剩无几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 他想要亲人 想要有人陪
他抱着琪妃和无情痛哭流涕 嘴里一直说着“委屈你们了 朕一定会加倍补偿你们 ”
琪妃自然也是在皇帝怀中痛哭不已 她嘴里的思念 不舍和原谅在皇帝耳中都化成了一丝丝柔情 眼见二十年不见的琪妃仍如初入宫那时一样美丽动人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在看看自己的儿子 英俊潇洒器宇不凡 皇帝的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无情的眼泪是流在心中的 此刻和以后他都不会再是孑身一人 他有父亲有母亲 他也似其他人一样 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这个梦他做了二十年 现在终于梦想成真
当晚 皇帝留琪妃和无情在宫中留宿 他暗暗派了人在无情的饭菜中下了药 又在无情熟睡后取了无情的血 然后滴无情的血入水中 又将自己的血滴入水中 两滴鲜红的血液很快相容 皇帝的脸上才露出了无比释然的笑容
伺候了他三十年的康公公跪在地上喜笑颜开 “恭喜皇上 贺喜皇上 ”
皇上朗声大笑 “朕明日要给无情赐名 还他皇子身份 给他无限的荣华富贵 更要昭告天下无情是朕的儿子 ”
无情又怎能不知自己的饭菜被人动了手脚 只是饭菜中被下的不是一般的蒙汗|药 他不知道來着是何居心 只好先闻了百香粉 又用内力将毒药逼出來 然后趴在桌子上假装中毒昏迷
当密探进屋时 无情先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因为无情知道如果皇上真要取其性命大可直接在饭菜中下鹤顶红砒霜之类的剧毒 沒有必要先迷晕他再动手 当无情发现來人只是从他手指上取走一滴血的时候心中已经彻底明了 原來皇上还在怀疑他
无情心中说不出的酸楚难受 自己的亲生父亲怀疑自己的身份 怀疑母亲对他的忠诚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是皇上是天子 无论对的错的 只要他想做 别人就不能阻挠
正文 134 恢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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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露出声色无情继续趴在桌子上装晕 过了良久门外窸窸窣窣有宫女走路的声音 然后进來许多人将无情从桌上抬到床上 给无情宽衣洗漱 帮无情盖被 然后又安安静静的退下了
无情心中知道 滴血验亲的结果皇上是满意的 不然此刻他已经人头落地了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就算他是自己的父亲 但也时刻不能忘记他是皇上是天子
第二天清晨 无情刚醒 外面等候的宫女已经轻声询问 “殿下 我们进來服侍您穿衣梳洗 ”
无情沒有拒绝 梳洗之后也装模作样的简单问了一下 记得自己昨天在吃饭 怎么后來会到床上睡觉
宫女们自然回应无情是喝酒喝醉了 然后被服侍躺下
无情点头不再多问 跟着太监一起來到皇帝寝宫 向皇帝请安
皇帝一见到无情便又老泪纵横 他起身走到无情面前弯腰将无情扶起 紧握着无情的手端详了他好一阵
无情虽然知道皇帝之前对他的怀疑 但还是被感动了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但却日夜期盼的父爱啊 纵然他是皇帝 他仍然是自己的父亲 这个父亲比其他父亲更不容易 他也想入其他人一样子女膝下承欢 与孩子共享天伦 但是他要顾忌的太多 要考虑的太多 他那么累 以至于看起來比自己的哥哥忠义王要年长许多
皇帝早已连夜拟好圣旨 要昭告天下恢复无情皇子身份 按照皇家族谱赐名沈仲轩 册封永怀王 赐宅子赐田地赐金银赐奴仆 减免百姓苛捐杂税三年 大赦天下 举国欢庆
皇帝不容许无情不接受这些 因为这是他能想到的 给予无情这么多年來缺少父爱沒有身份的唯一补偿
皇帝还安排沈忠轩即无情见了自己的大哥 当今太子 沈仲坤
之前无情便知道自己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大自己不过几日的兄长 无情早就想和这个兄长见上一面 一想到曾经一无所有的自己不但拥有父母还有一个兄长就让无情激动万分
但是真的见面时却不是期待已久的那种感觉 沈仲坤身上透出一种王者之气 霸气外漏 举止威严 不容亲近与侵犯 无情隐约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并不友好 虽然无情也是冷漠至极 但在沈仲坤面前便小巫见大巫了
沈仲坤第一眼见到无情并无好感 甚至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升起一种怨恨 好像同无情之间的仇恨并不是一天两天早就的 可是他分明第一次见到无情 这种怨毒他也不清楚是由何而來 或许是他觉得无情的出现会抢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抢夺父皇对他的喜爱 抢夺他唯一的皇子之位 甚至抢夺他的太子之位抢夺江山
皇上昨夜滴血验亲已经证实无情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又夜访了那几个忠义王所说的证人 威逼利诱之下几人的口供并沒有改变 当下已经认定琪妃并沒有背叛自己 虽然恨岚皇后欺骗自己 害自己与亲儿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但是岚皇后已逝 活着的时候又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 也算将功补过 更何况如果沒有岚皇后自己也不可能有仲坤这样一个优秀的皇子 如果连仲坤也沒有 那这些年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了
皇上见兄弟二人在长相上略有相似 心中更加欢喜 他执起沈仲坤和无情的手放在一起 眼眶微红 “朕自问不是昏君 却不得上天垂爱 膝下只有仲坤一子 ”他看着无情 “如今真相大白 仲轩能回到朕的身边 朕真是欣喜若狂 从今以后你们兄弟二人要齐心协力 互助互爱 今后这大贠江山就是你们的了 ”
沈仲坤心中暗道“皇子从來就只需要一个 因为最后继承皇位的只有一个 别以为父皇会因为愧疚而将皇位传给你 我在他身边陪伴了十九年 就不信这份情谊抵不过你一招从天而降 ”却微笑着说“父皇请放心 我们兄弟血浓于水 一定会团结一心的 ”
皇帝要为无情在京城大修土木 为他修建府邸 无情虽然极力拒绝 但是皇命难为 他觉得这是补偿无情的方式之一 最后无情无奈 只好妥协
皇上又让无情在府邸建成之前从忠义王处搬回皇宫居住 毕竟这里才是他的家 但是无情实在不喜欢皇宫这种衣來伸手饭來张口又毫无自由的生活 更可况忠义王府中还有萧潇和无尘等人 遂像皇上直言 自己这么多年來一直被师父收养 师父恩德大如天 师兄弟们之间的感情也异常深厚 自己不想丢下他们独自进宫 也不便带着其他男子共入宫中
见皇上还在犹豫 沈仲坤说“父皇 二弟这样注重感情实在难得 父皇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 不如就让二弟在忠义王暂住 反正忠义王府离皇宫不远 父皇若是想念二弟了便可时常召入宫中想见 岂不是两全其美 ”
无情见沈仲坤为自己说话 对他点头表示感谢 沈仲坤也一笑了之 皇上见无情心意已决 又听了太子的劝说 只好让无情暂住忠义王府
待沈仲坤和无情分别退出大殿后 无情刚想上前对沈仲坤说告辞 沈仲坤便看着无情冷冷的说“不要以为你成了我弟弟就可以和我走的很近 我们不是同一路人 我是注定要成为皇帝执掌天下的 而你 不过是一个被遗弃多年刚刚巡回的孩子 ”
无情听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到让沈仲坤不甚明了 怎么无情面对自己这样的冷言冷语还能笑的出來 只听无情说“我就喜欢这样挑明了说话 若是你对我虚情假意 我可能一时半会还分辨不出來 难免什么时候就中了你的招;可是如此眼下 我再也不用想你什么时候会害我什么时候会忌惮我了 我只要记住 我们之间不是兄弟而是敌人 就行了 ”
正文 135 太子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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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坤见无情面对自己从容大方 沒有一点害怕的色 冷笑 “有意思 本以为你只是个草包 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有意思 ”
无情只是微微一笑 并未回答 拱手礼让一下 转身离开
两人分道扬镳后 无情并未将沈仲坤放在心上 既然这个哥哥不喜欢自己 自己就不和他走的太近 至于提防 自己并不想要权势、金钱和地位 如果他使计将这些东西从自己身边夺走 也沒什么好在乎;如果他想要派人暗中取走自己性命 那还要看他派來的杀手武功怎样
沈仲坤却一脸凝重 萧潇住在忠义王府 又自称有师兄弟也住在里面 这么巧自己突然冒出來的这个弟弟也暂住忠义王府 同样说自己有师兄弟住在那里 难道萧潇是自己弟弟的师妹 更有甚者 萧潇那日酒后呼唤的名字就是沈仲轩原來的名字
原來当日和萧潇一同饮酒自称沈平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当今圣上的长子 今后即将继承大统的太子殿下 沈仲坤
在沈仲坤的意识中 像萧潇这样的女子 是不会有男人不喜欢的 沈仲轩当然也包括其中 既然沈仲轩喜欢萧潇 又近水楼台 日夜相对 加上他也非等闲之辈 如今又被封为永怀王 难保两人不会日久生情
那么就算萧潇当日喊的无情不是他 他也已经留不得 如果萧潇当日喊的正是他的名字 他就更改碎尸万段
想到这里沈仲坤已经坐立不安 他该怎样才能快速俘获萧潇的心 怎样才能让这个弟弟如他突然出现一般又突然的消失 这些问題扰得他寝食难安
沈仲坤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宴请京城有名望的富家子弟相聚太子府 声称要为沈仲轩接风洗尘
既然是为自己接风 无情也不好推辞 按照沈仲坤的邀请傍晚十分便來到太子府 太子府中已经高朋满座 都是京城中达官贵人的子弟 见到沈仲轩无不热情巴结
谁也不敢说这突然齐來的二皇子对日后继承大统的事情沒有半点威胁 站错了队固然可怕 得罪错了人更是性命难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同无情说话 又是敬酒又是送礼 看似热闹非凡
无情扫视了一周 沒有发现太子的身影 礼部尚书的儿子曾晟知他心意 在无情身边小声笑道“太子殿下参加宴会从來都是來的很晚 二皇子只管尽兴便是 ”
沈仲坤让吴多在府上全全安排宴会事宜 自己却跑到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