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告诉了赵嬷嬷,曲宛若的肚子与月份不符,她这才会问孙太医,然后孙太医也是告诉了她,确实与月份不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如此,不止卿九九是安逸王爷的人,只怕就连孙太医也早已被安逸王爷收买了。
孙太医被安逸收买了!
这个念头一出,老太太又似联想到了什么。
那便是云姨娘。
如果说孙太医早就是舒清鸾的人,那么当日云姨娘小产一事是否又另有隐情?
同样的,绮云小产时,还是卿九九为她清宫的。也是孙太医把的脉,开的药方的。
但是,再一想。又觉的不太可能。
赵嬷嬷可是将那盆殷红的血,还混着那一团小小的肉端给她看过的。
如此说来,绮云小产是确有其事。
“母亲是否想到了什么?”见着老太太一言不发的一脸深沉,舒赫淡淡的问道。
“孙太医……”
“早就被人收买了。”舒赫直接接下了老太太的话。
“那这些日子来开给宛儿的药呢?”老太太一脸担忧的问道,“宛儿现在这般,会是与孙太医开的药有关吗?”
舒赫不冷不热的一哼笑:“我谅他也没这个胆!儿子敢问母亲,昨儿那碗药是否真的渗有斑蝥?”凌厉的眼里透着一抹质问与不信任。
见着他这般的眼,老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双眸与他对视,“为娘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至于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出气。”
言下之意,那便是绝对没有斑蝥。
舒赫冷笑:“母亲不是觉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儿子的吗?”
“就算为娘真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在孩子未出世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他出事。就算真要处置,那也等她生产后滴血验亲才做决定。”
听着老太太 的话,舒赫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欣慰的浅笑:“儿子也知母亲不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
“现在我不追究她肚子一事,但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些年来你对她的惯宠,才会使得她做事不计后果。你可知,这一次,错的离谱!若非因为她,你会一次又一次的被皇上训斥?太子殿下会被皇上责罚而前去南岭?皇后会与你之间产生嫌隙?你又可知,太子这次前去南岭,只怕是凶多吉少?若是办不成南岭之事,皇上的意思相信你比为娘更加清楚!”老太太双眸阴森肃穆,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份微怒的对着舒赫轻斥。
“南岭一事,儿子心中有数。母亲何故说太子殿下凶多吉少?至于皇后,若她敢过河拆桥,翻脸不认,就算是亲兄妹,儿子也绝不应允!”舒赫的脸上尽是阴霾与狠绝。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皇后是否过河拆桥,翻脸不认!而是鸾儿与安逸王爷已经设计好一切,就等着你们往下跳!”老太太对着舒赫轻喝!
舒赫微微一怔,一脸错愕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太太:“母亲此话何意?”
“卿九九刚从南岭回来!”
“卿九九?”舒赫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眸内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她是靳破天的人,靳破天向来与安逸王爷站于一线。如今太子殿前刚动身前往南岭,安逸王爷的人却是从南岭回来。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南岭,安逸王爷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等着太子殿下前往。那么太子殿下此行还有胜算的把握?若是太子殿下失利,你身为他的舅父,还能置身事外?”老太太一脸担忧中带着沉怒的说道。
却是不想舒赫冷冷的一笑,面无表情的冷视着老太太:“母亲,若是儿子没有记错,这个卿九九当初可是母亲带回府里的。可是深得母亲之心,现在母亲却告诉儿子,也是靳破天的人,是安逸王爷的人。母亲,你让儿子该怎么看你?”
老太太的身子猛的一僵,脸上划过一抹痛苦的表情,眼眸微微的跳动着,眼眶里含着隐隐的泪水。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摆,“我……”
“这事母亲不必过份操心,儿子心中有数。两日之后是鸾儿大婚,母亲也知皇上对鸾儿的态度与众不同。儿子不想再有任何的事情发生。若是母亲真心为儿子好,就别再提其他无谓之事。任何事情等鸾儿大婚之后再说。”舒赫深吸一口气,对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眼下之际也只能这般了。放心,为娘知道访怎么做。鸾儿那边,为娘有数。”
“既如此,儿子不打扰母亲安歇。儿子告退。”说完,对着老太太浅浅的一躬身,转身离开。
见着舒赫那远离的背影,老太太的眼眸里闪现出一抹复杂无比的表情。紧紧的一拧眉,重得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处,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
破晓,朝阳升起
荷芬院
史姨娘站于屏风前,由着丫环为她着衣。
衣裳是舒清鸾上次送于她的贡缎做的。
不愧是大小姐的东西,果真是上等货。
这般柔滑的锦缎,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史姨娘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脱下。
眼眸里更是流露出一抹贪婪之色。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处,若是她为相爷诞下儿子,那么今后她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然而,一抹阴戾却是袭上她的心头。
她的肚子才两个月,可是曲宛若的却已是五个月。且太医还说是个儿子。这也就表示,如果她肚子里的是儿子,那么曲宛若生的儿子永远都将压在她儿子的头上。
想着,史姨娘的眼里划过一抹狠戾。
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孩子谋一条路。
然而,还未想到该谋一条怎么样的路,只觉的肚子一阵绞痛传来。
“啊!”史姨娘尖叫。
正98 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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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姨娘,你……血……”丫环一脸惊恐的看着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史姨娘的臀部。
白色的衣裳,渗着一大片殷红的血渍。
史姨娘更是感觉到一股暧暧的液流从两腿间传来,然后是顺着她的双腿内侧往下。
小腹处的绞痛继续传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遍了她的全身。
“奴婢……奴婢去请大夫!”丫环见着一脸惨白的史姨娘,略显的有些惊慌失措。然后,一个转身,快快速的朝着门外小跑而去。
“站住!”史姨娘咬着牙,忍着具痛喝住往外而去的丫环。
闻声,丫止步转身,一脸不解的看着史姨娘:“史姨娘,你这个样子等不得的。奴婢什么都不懂……”
“我说了不许去请大夫,就不准去,你听不懂吗!”史姨娘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对着丫环怒吼。她的脸色惨白一片,不见一丝的血色,她的牙齿微有些打颤,双眸更是白的有些发青。只是眼眸内却是透着一抹怒火。
自己的身体自然自己知道,只怕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
但是,她绝不可以让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整个相府,这么多的姨娘,现在只有她与曲宛若的肚子有孩子。这个孩子是她的希望,是她将来的依靠。若是让相爷或是老夫人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那么她不敢肯定,自己还能在这相府呆多久。她甚至不能肯定,是否曲宛若一旦知道她失去了孩子,会不会马上使计将她驱赶出相府。
所以,她绝不能让人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丫环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怎么做。
“我没事,没事!”史姨娘双眸阴森如鬼魅一般的凛视着那丫环,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孩子没事,听到没有!若是让我知道,你乱嚼舌根乱说话,我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扑通!”丫环双膝跪地,跪于史姨娘面前,“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会乱说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史姨娘肚子里的小少爷一切安好。奴婢去给姨娘打水洗漱。”边说边对着史姨娘磕了个头后,一个快速的起身,走出屋子。
小腹处的绞痛越来越重,痛得她额头直掉汗珠。就算如此,也没让她失去该有的理智,史姨娘脑子里不断的想着,为什么好好的,突然之间她的孩子却是没有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安排了几个经验老道的嬷嬷照顾着她,所有的膳食她都不敢有一丝的松懈与怠慢。
可是为什么,却是突然间的就孩子没了?
幸好,此刻那几个老太太安排过来的嬷嬷不在,若不然,此事定已传到了老太太的耳内。
突然间,只姨娘似是想到了什么。
抬眸往门外一望,天已大亮,朝阳已然升起。
那么,一会几个嬷嬷也该来了。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尽是鲜红的血渍。
重重的一咬牙,正打算关门之际,便见着刚才出去的丫环端着一个木盆,盆里盛着大半盆水进来:“姨娘,赶紧洗漱,一会文嬷嬷该来了。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若是她知道了,老夫人与相爷也就都知道了。”
边说边将木盆往桌上一放,然后则是快速的将房门一关,更是将门栓栓上。
当屋门现次打开时,史姨娘已然梳洗赶干净,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而丫环则是拿着那套沾了血渍的衣掌打算拿去清洗。
当然,史姨娘怎么可能舍得丢弃这么材质上等的衣裳。
史姨娘的脸上除了略显有些苍白之外,更是半点看不出不妥之处来。
“紫鸢见过姨娘。”史姨娘刚走至院中,打算去给老太太请安,便见着舒紫鸢一脸笔意盈盈的从月拱门处朝着她走来。
一袭水粉色的锦裙,发髻上斜插着一支桃红色的步摇。在那淡淡的朝阳的晖映下,银色的步摇折射出一抹闪亮的光束。她的脸上漾着一抹得体而又温切的微笑,双眸弯弯的眯起,唇角处亦是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
舒紫鸢的出让不止让史姨娘微微的怔了一下,就连老太太安排在史姨娘身边的两位嬷嬷亦是微微的楞了一下。而史姨娘身边的那个小丫环更是不用说了,此刻手里还拿着那沾着血渍的衣裳。虽然衣裳拿在她的手里完全看不到血渍,但是不管怎么样,心里都微微的感到一丝心虚与慌乱。
于是,在见到舒紫鸢之际,小丫环的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甚至是将手里的衣裳下意识的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略显的有些害怕似的看着舒紫鸢。
“奴婢见过二小姐。”两个嬷嬷对着舒紫鸢侧身行礼。
听到两个嬷嬷的声音,那小丫环才是一个回,赶紧对着舒紫鸢亦是鞠身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
舒紫鸢朝着两个嬷嬷以及那小丫环浅浅的抿唇一笑,没有说什么话,视线朝着史姨娘,只是在扫过丫环手里抱着的那衣裳时,却是划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又似若无其事般的划过,对着史姨娘笑意盈盈的说道:“姨娘这是要去为祖母请安吗?”
史姨娘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奴婢惶恐,竟劳动二小姐前来奴婢的荷芬院。不知二小姐找奴婢可有吩咐?”
史姨娘自然不会蠢到认为舒紫鸢是出自真心的来给自己请安。
她自问没这个福份消受,也受不起。
曲宛若一次两次加害于她,想除去她肚子里的孩子。舒紫鸢更是歹毒到在她的膳食里放芰芰草。幸好她命大,也幸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命大,没有被她们三番两次的加害而离开。
只是,这一次……
想着,史姨娘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怒恨的杀意。
她刚才失去了孩子,这舒紫鸢便是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是一脸笑的算计得逞的样子。那么除了她们母女俩还会有谁这般的想要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史娘恨不得此刻扑上去狠狠的甩舒紫鸢几个耳光,撕开她那张虚伪的笑脸。
但是,就算她心里再怎么恨着曲宛若与舒紫鸢母女,但是她也知道,此刻绝不能这般做。
若她真是这般做了,那么便是中了这对贱人母女的计,让她们得逞了。
她一定不会让她们得逞的,她的孩子没了,她也绝不会让曲宛若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世。她会让曲宛若肚子孩子下去给自己的孩子作伴相陪。
如是想着,那看着舒紫鸢的双眸更是露出了一抹笑意,完全可以与舒紫鸢脸上的那抹浅笑相媲美,笑的一脸无害又清甜。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完全就是关系十分要好的闺蜜一般。
见着史姨娘那甜蜜的一脸无比亲和的浅笑,舒紫鸢的脸上露出一抹比她更为柔和的微笑,“姨娘这说的什么话呢,姨娘如仿有孕在身,这怀的可是紫鸢的亲弟弟,紫鸢过来探望姨娘是于情于理的事。再说姨娘是紫鸢的长辈,紫鸢又怎么敢对长辈有所吩咐呢?”
史姨娘心中冷嗤,却是对着舒紫鸢依旧保持着那浅浅的微笑,如三月的春风拂过桃花一般,和煦暧人,“二小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这请安奴婢可受不起。二小姐身娇肉贵,奴婢贱人贱命,又怎能劳二小姐请安。二小姐这可是折煞了奴婢。”
舒紫鸢浅笑,笑的一脸不以为意,“那就当是紫鸢劳烦史姨娘吧。紫鸢昨儿不小姐惹怒了祖母,希望借着姨娘的娇贵给祖母请安谢罪。不知姨娘肯不肯帮紫鸢这个忙,一会在祖母面前为紫鸢说句好话?”
舒紫鸢一脸真诚中带着恳求的望着史姨娘,眼之中满满的尽是期待与请求。
见着舒紫鸢这般低声下气的表情,史姨娘的心中不禁的冷哼。
曲宛若发疯的事情,相府人尽皆知。昨儿那事史姨娘更是有所耳闻。
是以,舒紫鸢这般说道时,史姨娘打从心眼里看不起曲宛若与舒紫鸢。
原来竟是为了这事。
还不是要借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帮她说好话,圆这个场。
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史姨娘的眼眸里再度划过一抹阴森的狠戾。
对着舒紫鸢抿唇一笑:“二小姐客气了,二小姐向来深得相爷疼爱,老夫人就算看在相爷的面上,也不能真与二小姐一般计较了?奴婢人微言轻,又岂能帮得收二小姐?”
史姨娘这话说的虽然婉转,可也是十分的清楚了。那意思便是,如果你要我在老夫人面前帮你说好话,那你就在相爷面前替我说话吧。
舒紫鸢又岂会听不懂史姨娘话中的意思,对着她浅浅的抿唇一笑:“姨娘说的极是,爹向来疼爱紫鸢。可是,紫鸢惹祖不悦却也是事实,所以,紫鸢更不能仗着爹的宠爱侍宠而娇。有错还是要认的。紫鸢知道前些日子与姨娘有些误会,不过既然是误会,那当然得消除了。不管是爹还是祖母,都不希望看到自己人不和的是不是?所以紫鸢这才大清早的来此与姨娘道清误会,希望姨娘不怪紫鸢之前的不懂事才是。”
史姨娘抿唇浅笑:“既然是误会,奴婢自然也不会放于心上。正如二小姐所说,相爷和老夫人都希望看着我们和睦共处的。那就有劳二小姐陪着奴婢一起前去向老夫人请安吧。”
舒紫鸢笑的弯起了双眸,对着史姨娘诚心诚意的一欠身:“紫鸢谢过姨娘。”
“该是奴婢谢过二小姐才是。”
舒紫鸢起身往史姨娘的手腕上一挽,欲朝着月拱门处走去,然后却是在经过那丫环之际,眉头不禁的拧了一下,然后停下了脚步,伸手向那丫环手里的衣裳而去。
“二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二小姐……”
见着舒紫鸢欲伸手向那衣裳,史姨娘与那丫环均是心一沉,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异口同声的问道。那丫环更是往后退了两步,与她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则是将手中的衣裳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似乎很害怕舒紫鸢碰触到那衣裳。
舒紫鸢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脸上的表情微显的有些僵硬。见着史姨娘主仆二人的紧张,眼眸内划过一抹复杂的色,然后是对着史姨娘抿唇一笑:“哦,没什么,只是觉的姨娘的这衣裳布料上等,做工精致。”
史姨娘的脸上扬起一抹隐隐的得意浅笑,正想说这布料是舒清鸾赠送时,舒紫鸢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将她重重的一击,让她完全的一时之间无法反应回过来。
只见舒紫鸢看着那衣裳,眼眸内划过一抹高深的浅笑,然后则是露出一抹不可置信般的眼,对着史姨娘说道:“不过紫鸢还是劝姨娘少穿这件衣裳,因为这衣裳布料虽是用最上乘的丝质织造,但是据我所知,此种贡缎在染色时却必须是用种藤黄果与红花素。这样才会使得布质更显的柔软舒适。平常人穿戴自然不成问题,但是孕妇却不适宜穿此种布料做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