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虽生气,可也舍不得用力打灵獒,拍打就好似为它捋毛一样。那灵獒也倒乖巧,摆出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汪汪的叫了几声,似乎在说:“主人,不要生我的气了。”那少女见了,不由的破涕为笑,又将它搂在了怀中,喃喃的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我的乖宝贝怎么可能会跟别人跑了。”灵獒又是汪汪的叫了几声,声音闷在那少女的胸口,却不响亮。
众人看着她如此疯颠的样子,却是无奈。忽听得一人道:“山西四怪今日聚集华山,莫不是来拜师吗?”说话之人正是北岳四剑之一的秦萧疏。他被灵獒弄得好生狼狈,实是咽不下这口气,总觉得那灵獒窜了出来,事先没作好防备,如今只想再打一场,也好出一口气。
那少女嘿嘿一笑,捂着鼻子道:“二哥,刚才是谁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屁,真是臭之极矣,臭不可当。”郝三通听了,也赶忙捂住鼻子,道:“三妹说得对,这个屁真是臭。恐怕除了北呀,四剑呀之类的东西,也放不出这样臭的屁,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两人互相调侃,相对一笑,竟原地跳起舞来,简直就是一对老小孩,让人看了,不由为之一笑,可这个场合,谁又能笑得出来。
苗以秀虽见他们在华山上发肆,却也是无可奈何,师弟之中有人想要出手阻止,都被他拦住了,因为他知道,众人把矛头指向他们俩人,总比指向自己好。
秦萧疏本来就有气,听他们这么污辱自己,顿时怒火中烧,怒道:“乞有此理,两个怪人,让秦爷爷来教教你们道理。”一剑便要刺上前去。却被云千载伸手拦住了。秦萧疏忍不下这口气,叫了一声:“师父……”似乎要违背他的意思。云千载厉声道:“退下去,丢人丢的还不够吗?”秦萧疏叹了一口气,却不退下,只低头不语。
那少女拍着双手,道:“二哥,刚才有人又放了一个屁,你有没有闻到?”郝三通沙哑的声音呵呵笑道:“当然闻到了,怎么能闻不到?他说我们是怪人,我们本来就是怪人,真是傻到了极点。”那少女原地跑着步,表情挂着笑容,笑得都合不拢嘴来。秦萧疏越听越气,心中更是喃喃的道:“这两个怪人在众人面前如此污辱于我,就是不给北岳派面子,师父他未何不让我出手?”
云千载走上前去一步,郝三通与那少女突然停下动作来,郝三通喃喃的道:“扫兴的人来了。”他已经试过云千载武功的厉害,此时含着烟嘴,不屑一顾的抽着烟。那少女突然伸手打十,只道:“停步停步,你走过来干嘛?靠的我这么近干嘛?”她语气生硬,丝毫不因云千载为一派掌门而有所客气。
云千载脚下一停,心道:“不知好歹,看你一个小姑娘,跟你动手未免有失身份,但若那灵獒确实是你指使伤我徒儿,为雪本门之耻,也不能轻饶了你。”于是又忍下气来,只道:“小姑娘,云某有一事想问,还请直言相告。”
那少女瞪大了眼睛,只道:“你叫我什么?”云千载以为她故意戏耍自己,于是不吭声。那少女接着又道:“你怎么不说了,你刚才叫我什么?”秦萧疏忍不住上前道:“你长没长耳朵,我师父一派掌门,以礼相待,叫你一声小姑娘又如何了?难不成叫你臭婆娘不成?”这回秦萧疏替云千载化去了尴尬,云千载自然没有责备之意,只微微点头,心道:“四弟子之中,还算萧疏懂得情面之事。”他见其他三个徒弟呆在旁边,只因自己一句:“不得乱动”,就一句也不敢吭声,只觉迂腐之极,但他们是遵了自己的命令,又没有什么不对,所以也自然没有什么气好生。
秦萧疏见师父没有怒容,只想气得那少女自己动手,到时他自卫反攻,一雪前耻。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只听那少女又嘿嘿的尖笑,对着郝三通道:“二哥,你听着没,那人叫我小姑娘,我真的有那么年轻吗?”一蹦一跳的,俨然与小姑娘无异。郝三通也是忍不住呵呵而笑,道:“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