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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俏姐妹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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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姑娘一直这么客气吗?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冯桥桥淡然一笑,她向来是感情淡薄的人,不管是对友情爱情亲情都一样,不会主动付出,别人当她是朋友,她才当人是朋友,别人对她好,她自然对人好,所以在罗烈那件事情是不能原谅自己在未知他身份的情况下,对那人衍生了好感,内心便自发的排斥再见面,尽管看到每日桌面上的食物,医书,还会心情不好,却绝对不会跑去找不自在。

“是江公子看得起我。”

江岁宁微微一笑,如春日莲花,应和着他的蓝衫像是静水中的涟漪,俊美绝伦,“协议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成功的话,五五分成,若是失败了,也不关冯姑娘的事儿。”

这是干股,她只是动脑子出点子,就能分出五成利钱,拿的有些不舒坦呢。

冯桥桥眨了眨眼,道:“以后有了什么想法,再来找江公子商议,今天晚了,告辞。”

她依旧穿着素淡布衣,头发也只是随便挽起,插着一支竹叶簪子,簪角上的光辉和斜阳辉映。

“姑娘慢走。”江岁宁站起相送,正在此时,管家禀道:“秦小姐酿的第一批飞凤酒出炉了,她专门送来一坛,现在人已经进了大门。”

江岁宁点头道:“引她到花厅稍坐,我这就过去。”

秦家,除了茶田千顷,还有遍布天下的酒庄,只是没想到,这酿酒的,居然是秦家小姐。

冯桥桥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仆人便领着她往大门而去,在经过前厅的回廊,和秦云雅打了个照面。

秦云雅估计是知道冯桥桥在这里的事儿,也不诧异,微微一笑点头,错身而过,那身后的丫鬟,倒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冯桥桥只做不知,上了马车。

晚阳斜挂,天边灰蒙蒙的,似乎快要下雨了。

江管家着人驾车送冯桥桥回家,冯桥桥一路翻看着医书,随身携带医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一种习惯,看到某处,她目光疑惑了起来,此时,马车也到了目的地。

冯桥桥跳下车,同车夫打了招呼,便进了家门。

冯巧巧站在院内,面色有些怪异。

冯桥桥的步子缓了下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吗?”

这一声问候,如往常一般的音量,可在今日,却似乎掀起了惊涛骇浪,屋中忽然响起一声物体落地之声,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冯桥桥一怔,抢步进了屋中,冯巧巧本打算阻止,但还是迟疑了下,这事儿,就算现在不让人知道,总归是会知道的。

白氏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手脚麻利的抹着眼角。

“娘,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你——”话说到了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们去做饭吧,我陪着你爹就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冯桥桥看着抽搐的母亲,和叹气的父亲,本想再问,可却问不出口,转身出去,冲冯巧巧道:“怎么回事?”

冯巧巧嘴巴张张合合了半晌,才道:“蛇的事儿。”

冯桥桥瞬间明白过来什么,也自叹了口气,这事儿,于白氏来说,的确是惊世骇俗了些,说不出来也是应该的,她不由想起,第一次同白氏深谈那次,白氏的话:宁可让自己泪流成河,也绝对不能让子女流一滴眼泪。

这样的宽大胸怀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做到?

她一定是听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可却又不愿意对女儿说出只字片语的不好,才会和爹爹那般表情。

冯桥桥心中忽然有些难受,也愤恨以前的冯桥桥是多么不懂得珍惜这样爱护她的母亲。

“你去做饭吧。”冯桥桥深吸了口气,思考什么时候把这蛇还给罗烈,也不知道那些人说了什么,让白氏这样伤心。

“那你呢?”冯巧巧问。

“我去山上找点草药。”说罢,也不再停留,出门去了。

冯桥桥才走了没几步,天就变了,灰蒙蒙的那片云,急速运动到了茶山上方,冯桥桥看着头顶的乌云,暗自吐槽:真是,心情不好还来这种天气,混蛋!

书中有记载,天香迷花,药效特殊,对筋骨复原有很大的好处,爹爹卧床时间太久,总是不好,茶山之中又有那种药,找来也好,现在这个时间,在父母面前,免得让爹娘伤心,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家人是以为她去了罗烈那里找药,反而没有过多询问。

这条山道她走了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是去罗烈竹屋,这次,为了天香迷花,她脚步从岔路口,往另一处走去,书中记载,天香迷花,长在茶山山腰处,便没了详细记载,不过按照现代计算方式,目测茶山的海拔只有两千米不到,山腰,大概就是一千米 的样子,她是看过那药材的图画的,虽然现在天快黑了,不过也不影响寻找。

林间小道走的人不多,冯桥桥走了好一会儿,居然听到远处有人声传来,正要上前去,却忽然听到那些人的话语里,似乎有自个儿的名字,反射性的躲到了草丛之中。

“我看,那丫头就是山精狐媚子上身了,要不然,罗兄弟怎么可能对她那么好?”

“哪里是罗兄弟,除了罗兄弟,县太爷,许大夫,连新来茶山的江公子都对她不一般呢。”

“对对对,你看我说忘记了,前些日子,秦家不是送了不少礼物来道歉吗?我们这种地方,那些人怎么可能会在意?”

“就是说,我看冯家的丫头,估计是上次撞到脑子,被你说的那些脏东西上了身……”

“身上还带着蛇,真是可怕……”

……

冯桥桥皱眉,这群见识浅薄的家伙,没文化,真可怕,就知道以讹传讹,还害得她爹娘那么伤心!

叹了口气,冯桥桥从草丛之中爬了出来,继续往山上走去,看着天色,可是快要下雨了的,找不到花,探个路也是好的。

她走的迅速,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腰处,可是左右都找不到花草,倒是发现了一种野生长草,闻着味道很像一种调料。

孜然。

她心中知道这东西肯定在这里是没有人关注的,便记住位置,拔了两根,放到随身的篮子里,刚收拾好了,一个抬头,却看到前方一丈远处,开着几朵暗紫色小花,花冠微白,花瓣向外扩,成尖角形状。

天香迷花!

冯桥桥心中惊喜,连忙上前,想要将那花朵采下。

她走的微快,脚步不停,就在即将接近天香迷花的那一瞬,脚下忽然腾空,冯桥桥大惊失色,连忙攀住手边触手可及的长草!

她一手抓着长草,一手攀着地面,完全没想到,在这长草掩盖之下,竟然是一处长约一米五的裂缝,裂缝之下空旷异常,甚至可以听到泉水叮咚之声。

冯桥桥努力的拉住触手可及的东西,知道自己一旦松手,就将掉落下去,虽然不能低头往下观看,但凭那泉水的声音可知,从这里掉下去,绝对是真的要见山精妖怪了,不由欲哭无泪。

不过,这里也不是上不去,就是费劲的很,而且一不小心,真的会掉下去!她的全部气力都在攀爬上,哪里还有力气高声呼救?

哎,好好的待在家里不好,非要跑到这里来找罪受。

好死不死的,她还没抱怨完自个儿的倒霉遭遇,天空一声霹雳,哗啦啦一阵,下起了暴雨。

冯桥桥使出吃奶的力气,死命的揪住草,瞪着不合作的老天爷。

泥石滑动,因为下雨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抓,尤其是那些长草边上十分锋利,她下手几下之后,掌中已经受伤,雨水打在她的头脸上,身上,手上,浇洒着她的手掌阵阵抽疼,手下的泥石松了,往下散落。

冯桥桥闭起了眼,心中无限悲凉,这次真的要命了,天要亡我啊!

就在她以为自个儿要展开自由落体,投奔大地怀抱的时候,一道冷声忽然传来。

“将手给我。”

罗烈站在她的面前,弯腰对她伸出了一只手,眉眼和头发都被雨水打的凌乱,雨点儿甚至从他方正的下颌滑下,滴落在她手上。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有些可怜兮兮,他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面色冷峻,似乎还有些不耐烦和郁闷。

罗烈低咒一声,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正要将她拉上来,但脚下泥石也松了,两人有一起往下掉的趋势,罗烈一凛,飞快的拉起她。

冯桥桥猛然醒过来,赶紧转身,手臂一伸,就将那要掉下去的天香迷花拽了过来。

“你这个蠢女人!”

罗烈低声怒吼,不敢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一心记挂那该死的草药,不过,下手却十分迅速,一把抱起她的身子,脚下泥石已经彻底松脱掉落,他迅速的翻身护住冯桥桥,两人顺着山麓滚了下去。

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只感觉到了冰凉的雨丝中那份特别的温暖,再无其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两人抱着滚了好一段路,才停住趋势。

“还好吗?”

“嗯。”

罗烈翻身站起,抱起了她,手臂禁锢,不容置疑,冯桥桥揪着他的衣襟,早就吓坏了。

他脚尖一点,便飞身窜入了丛林之中。

湿透了。

冯桥桥才进屋,便被罗烈丢到了竹屋中暗阁之中的温泉中,“柜子里有衣服。”

话落,面无表情的出了门。

冯桥桥被呛的厉害,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由手浸在水中的刺痛感知道,她还活着。

暖和的温泉,对于被暴雨浇洒和经历过那么吓人的事情的冯桥桥,格外有用,她把自己浸泡在温泉之中,整理着劫后余生的思绪,但想到居然是被罗烈救了,又觉得很怪。

他怎么知道她上了山?他又怎么知道她遇到了危险,那么巧的出现在了那里?难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吗?想起每日出现在桌上的食物,她肯定了这个猜测,可是想到这家伙这么多天都沉默,方才脸色还那么臭,又郁闷了半晌。

而且,这几日,她都是和江岁宁在一起的,他对自个儿亲亲抱抱那么多次,难道都……都不会……不会对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吗?

她甩了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中摒除,瞪着精致的浴池沿,滑进了温泉之中,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舍得爬了出来。

精致的女装。

冯桥桥疑惑的看着衣柜之中精致的女装,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看错了。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才英雄救美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装?而且,看起来似乎准备了很久的样子!

冯桥桥控制不住的冒着酸气,又看了一眼温泉,想起自个儿来了竹屋好些日子,一直没进过这间屋子,没想到这里另有乾坤,他这间屋子,就是给西京那个妹妹准备的吧?现在好了,被她这个莫名其妙的先用了……

但是,看了一眼自个儿湿透的衣裙,不情不愿的从衣柜中挑了一件素淡的衣衫,没想到这一拉,却发现,柜子里,居然连女人最贴身的肚兜亵裤都有,让她的眼,彻底的深沉了下去。

她看着那些衣物半晌,沉默的穿回了自己的湿衣服。

穿好衣衫之后,冯桥桥转了回去,将那只动物牙齿取了出来,寒着脸敲了罗烈的门。

“进来。”

屋内,传来罗烈冰冷的声音,比今夜的雨还要冷。

冯桥桥推门而入,道:“你的东西,我放在这里了,谢谢你救了我,我走了。”

屋内没人回应,只是点着微弱的烛光,冯桥桥皱眉,正要离开,却忽然发现,她脚下几步远处,丢着暗色的衣衫下,白色中衣上,似乎有些不明显的血迹。

“说话!”冯桥桥心中一惊,他……难道方才受了伤吗?虽然两人没什么关系,可这也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

“你走吧。”

依旧是冰冷的声音。

这算什么?施舍吗?冯桥桥忽然觉得很愤怒,却听得出来,是从屏风后传来的,脚步急速冲进了屏风后,“你这家伙——”

此刻,静默。

冯桥桥被眼前的情况冻在当场。

烛光微弱,也挡不住罗烈的视线。

冯桥桥全是裹着湿了的衣服,眉眼含嗔,小嘴微张,眸中有些尚未褪去的愤怒,以及看到眼前情况而衍生的惊愕和诧异。

他坐在桧木浴盆中,庞大的身躯让那浴盆显得狭小,黝黑肌肤上布满晶莹的水滴。那头凌乱的黑发半湿,大概是刚洗过,还在滴着水,他赤裸着上身,黑眸深沉的看着她,将她想说的话也噎了回去。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冯桥桥僵硬的转过身去,耳后红了一片。

“你洗澡会穿衣服吗?”罗烈冷冷道。

冯桥桥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不是受伤了?”想到他将温泉留给自己,自个儿却用浴桶沐浴,她的心有些微缩,她来的时候没看到熊震,所以他是自己烧水的了?

“没事。”

不疼,你走,没事。

这三个词像魔怔,一遍遍的响起在她脑海中,紧的崩断了某根弦。

她忽然转过身,瞪着他道:“你今天是为了救我才去的那里,如果你要受伤,我只怕又欠了你,我最讨厌欠别人东西,不想一辈子都还不完!”

他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慢慢在浴桶之中转过身去。

冯桥桥倒抽了一口气,他的背脊之上,本就是大大小小无数伤口,此时,一道从左肩拉到水中的血迹横承在她眼前,不闪不避,甚至浴桶之中的水,都被染红了。

“药呢!”冯桥桥瞪着那道伤口,道。

“柜子里。”

冯桥桥低咒一声,他这间屋子,她清楚地很,居然还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她连忙上前,找到金创药,又转回了浴桶边,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忽然泄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哪知,他却开了口。

“手怎么了?”

“转过去!”冯桥桥瞪着他,冷声道。

“手怎么了。”他面无表情的重复。

“关你什么事儿?你又不是我的谁!”

“把手伸出来。”他眯起眼,声音依旧冰冷,口吻还是命令。

“凭什么?你不愿意转过去就不要穿白色的中衣露出血迹给我看!”

他沉默的抬头看她,眼眸之中却蕴藏着风暴。

想想自个儿看到中衣时候心中那一揪,她就觉得自己没出息,人家根本不信任你,名字身份都是假的,你还傻兮兮的贴上去,冯桥桥忽然大怒,就要转身离开,“谁愿意理你?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你——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罗烈便忽然伸出一手,将站在浴桶边的她拽进了不大的浴桶之中,溅起无数水花。

“你这个——”疯子。

后面的两个字,她没有说出来。

她拍打着水面和他胸膛的手,被他钳制,再次被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腰间忽然横过一只大手,动作粗鲁,却没弄疼她,将她揽入了他怀中,唇舌霸气野蛮的贴了上来。

这次,不是点到即止,他疯狂吞噬她的感官和呼吸,蛮横而狂野,没有半分试探,唇舌迳自长驱而入,她的咒骂,瞬间全化为困惑迷惘的呜呜。

她瞪着眼睛,纤细的身子僵住,有好半晌的时间,还没醒悟发生了什么事儿。

罗烈的脸,在她眼前放大,近到可以看到自个儿惊恐的影子,她可以感觉到他结实的拥抱和炙热的气息。

这不能称之为一个吻,没有缠绵悱恻,没有深情旖旎,只有霸道和张狂,甚至,还带着些许愤怒。

她试图拍打他推拒他,却力不从心,她想咬他,可他却早已经洞悉了她的想法,完美的钳制,让她无从反抗。

他彻底的呼吸她的香甜,不放过一寸,似乎在弥补什么又似乎在报复什么或者愤恨什么。

半晌,他放开了她香软的唇瓣,狠狠的瞪视着她。

冯桥桥倔强的看向他,他到底是将她当成什么人了?

她双手握紧,忽然抬起手臂,挥了过去。

“啪!”

屋内响起一记响亮耳光。

熊震站在门口偷听的身子也是反射性的一僵,这这这这这……搞什么呢?居然动起手来了?

他眼睛瞪的死死的,听到屋内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接着,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全身湿透的冯桥桥眼也不眨的从他面前经过,他反应过来,想要伸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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