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穿马靴是长孙家的传统吗?张焕心里转了十几个念头,还是没有想通这是什么缘故?他又想起宋廉玉的异常,总觉得这长孙家似乎处处都透着古怪。
“怎么,廉玉不在家吗?”张焕和最后一个女婿施完礼,却没看见宋廉玉,按理,他才是主要陪客才对。
“他们小两口不知在做什么呢?一个下午都不见,来!不说他们。”
长孙南方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一摆手,做一个请的姿态,“贤侄请堂上坐。”
张焕也不再问,便笑着点了点头向大堂走去,可走了几步,他却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他不由自主地向四处望去,就在他正对面不远的一扇花窗里,他忽然看见有一人躲在帘后窥视,她见自己被张焕发现,裙裾一闪,便从窗前消失了。
“这难道就是长孙依依吗?”张焕笑了笑,他接触的女人不多,几个女子的眼都有自己的特色,平平的茫然、裴莹的狡黠、崔宁的温柔、京娘的火热,而刚才他见到女子却是另一种眼,就仿佛中午的烈日照射在琉璃瓦上,明亮得过了头,变成了一种刺眼。
旁边长孙南方见张焕对窗中之人留了意,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今天准备仓促,只是个普通家宴,贤侄不要说我招待不周才是。”
长孙府的大堂极为深阔,足可以容纳千人,今天只摆出了几十席,席前小几不大,只能容纳一人,但上面珠盘玉盏,盛满了珍馐美味。
几十名侍女在大堂里来回穿梭,小心地给每一桌上菜斟酒。
“来!贤侄请随意坐。”
长孙南方嘴上虽说随意,但他的女婿们却各自归位,只剩两张紧靠主席的位子,其中一张是给张焕,而另一张自然就是今天的女主角长孙依依所坐。
众人坐下,长孙南方举盏笑道:“今天张将军赏脸光临寒舍,老夫不胜荣幸,现在先干一杯,以示敬意。”
说完,他将玉盏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众女婿也跟着喝了,张焕也笑着向长孙南方举盏示意,将酒喝了。
喝了几盏酒,旁边的座位还是空着,女主角长孙依依却化妆繁琐,迟迟不见出来,长孙南方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吩咐身后的侍女道:“快去把小姐叫出来。”
这时,大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急声禀报道:“老爷,快去看看吧!宋姑爷摔伤了,伤势很重啊!”
“你没看见我有客人吗?”
长孙南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受伤了请医师来就.....”
他只说了一半,忽然想起张焕在旁,语气中的恼怒立刻变成了焦急,“你还不快去请韩医师,为何要先来禀报我,耽误时间!”
张焕已经站了起来,他向长孙南方一拱手道:“我想去看一看廉玉的伤势,不知是否方便。”
长孙南方语气中的焦急又转成了无比的关切,“老夫也十分关心,既如此,咱们就一起去吧!”
他一挥手对女婿们道:“你们继续,我带张将军去看看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