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苦寒定,乐境生
几头妖兽身上的积雪已被扫开,两头羚羊还被取走了长角,远处的秃鹫发现了雪地上的尸体,开始在高空盘旋越聚越多,因为有几人站在这里还没有落下来争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而大雪则向天空吼了几声,示意是秃鹫不要来与它争抢。
成天乐突然说道:“我将识展开到极限,有一丝气息仿佛很熟悉,那只秃鹫应该就混在其中。以原身混入兽群,是妖物最好的藏身之道,假如没有见过,我根本没有办法认出它是不是妖修。但那只秃鹫与我斗过法,其特别的气息我还是能分辨一二的。……任道友,能不能请你帮个忙,飞上天把它给揪出来。”
成天乐只知秃鹫妖混在这一群秃鹫中,却不能断定是哪一只,怎么揪出来呢?毕方自有毕方的办法,只见它化为原身腾空而起,一只华丽的五色大鸟威风凛凛的向着秃鹫群冲去,所有的秃鹫都吓得四散纷飞。
大雪在地上抬起头,傻乎乎的咧嘴看着毕方,任道直飞来时它已经见过了,此时表现的很淡定,只是很羡慕而已。这时飞在天上的毕方察觉到一丝法力波动,调转方向化为一道飞火流星,朝着一只飞的最快的秃鹫疾冲而去。
那秃鹫妖见任道直突然冲天而起,以为自己暴露了,下意识的就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不自觉的使用了通法力,立刻就被毕方察觉。飞火流星划过天际从秃鹫的身旁擦过,那秃鹫身上“砰”的燃起火焰,化为一个火球从高空坠落,等掉在雪地上已经成为一只硕大的烧鸡模样,不仅毛没了而且肉已经熟透了,外焦里嫩。
大雪兴奋的冲了过去,将那只滋滋冒油的“烧鸡”给拎了起来,旋即叫了一声又甩手扔了掉,将巴掌放在嘴前直吹气,还施展法力祭起一道寒风给手指降温。原来它是被烫着了。
那飞火流星落地重新化为了任道直的身形,披着法力幻化的衣衫。訾浩叫道:“你也忒猛了!怎么就直接烤成烧鸡了呢?我还想抓个活的,好好问问话——它们是不是刘漾河一伙的?”
任道直露了这手通本有些得意,听见这话有些尴尬的答道:“我也不知道这妖兽这么没用,只想快些将它截住。却禁不起我轻轻一擦。”
成天乐摆手道:“有劳道友了!你化为飞火流星的速度才能截祝狐。但那秃鹫怎能经得起你一击?”又朝訾浩道,“毕方的火羽通,又不是马戏团的绳圈,那秃鹫碰一下就会要命的!就算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它应该不会说话,可能连刘漾河是谁都不清楚。我们知道刘漾河曾经来过,这就足够了。”
将大雪唤回,成天乐又多问了一句:“訾浩,你与盛龙还见过另一头雪人。究竟有没有看清楚是公是母?”
訾浩一愣,不明白成天乐为何要问这个问题,眨着眼睛想了半天终于点头道:“好像是母的……嗯,我可以肯定——就是母的!不知它溜到哪儿去了,现在肯定不敢再现身,它可不像那只秃鹫,自以为有鸟群可以藏形。”
成天乐不无担忧的看了大雪一眼,皱了一会儿眉头又突然露出了笑意,这笑容显得有些坏坏的。他招手对大雪道:“我们要走了。你留在此地好生修行,有些事情一定要注意。仔细听好,不能忘记……”
以随言入境通,成天乐又交待了大雪很多话,这回不是叮嘱修炼有成能离开雪山之后的种种细节。而是在此修行的注意事项。他们走后,大雪不能继续留在原先的“洞府”,尽管堵路的妖兽大多已被斩杀,但毕竟逃走了另一头雪人。不论大雪的藏身地是否暴露,还是转移为佳。
成天乐又给大雪指了一个地方。在盆地的西北侧,那里最适合它藏身修炼。由于地势和日照的关系,这片盆地里的植被分布的并不均匀,那片地方山势较缓,密林一直延伸到雪峰峭壁之下。大雪在那一带居住与狩猎,从天上俯视也很难发现。
这片盆地有百里方圆,总面积在两千平方公里左右,千年之前曾有一整支战败的高原部落在这里生活。大雪只要换个地方注意,不轻易暴露行藏并与妖兽相斗,想在这茫茫丛林中特意搜出一头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成天乐并不怀疑大雪这种山野妖兽能躲的很好,只是怕它傻乎乎的被人引出来,所以才特意叮嘱一番。
成天乐还给大雪留了一道念心印,包括各种法诀,有收敛气的、有炼器以及御器入门的,都是大雪这段修行中所需,就算现在领悟不了,将来随着境界的提高也可以逐渐掌握。比如让这山野巨猿学习炼器还早了一点,但和锋在谷口留下了这么多妖兽尸体,大雪可以从炼化各种材料的物性入手习练,而不仅仅是只会做肉干了。
这里漫长的严冬条件异常恶劣,虽然大雪很能够适应环境,但若遇到意外也很麻烦。于是成天乐又留下了灵热成就法,只要大雪凝炼妖丹有成,可以旁修印证这一法门,对雪域高原中的修士或妖物都挺合适。
不仅如此,成天乐还把那欲乐双运道秘术也传授给大雪了。欲乐双运道修炼起来很玄妙也很凶险,稍不注意就可能堕入邪魔道。但成天乐留给大雪的并不是原先的法诀,而是经过他自己的修证整理,还加了点特别的灵引。大雪的修为心性若不到地步,是解读不了的。念心印之法就是这么,修行界自古以来的传统,传法上师必须要掌握这种手段。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走入冰塔林中,与依依不舍的大雪再度挥手告别。回去的路很平静,除了高原上盘旋的风以及不时飞落的飘雪,几乎没有看见太多走兽活动的痕迹,更别提妖兽了。步行穿过那条笔直的通道,比飞在天上看的更清楚,感受的震撼也更为真切。
任道直在震惊中问道:“成总,此地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它是被人硬生生的劈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