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深呼吸,再深呼吸。
最后,轮到了阿周那,阿周那本能地就要将表情变得更冷一点时,就听见富军以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那你就应该是爸爸妈妈的仆人了吧!”
仆、仆人?!
即便阿周那从来没指望过,某一个迦尔纳能说出中听的话语,他仍然被这两个字气到脸色发青。为什么别人都是亲戚,到了他就是仆人了?——猜个叔叔或者伯伯都很合理啊为什么会是仆人啊!
还没等阿周那给这个不讲礼貌的小鬼一个教训,已经有人行动了。
“富军……你现在是叫这个名字吗?”
芽衣蹲在富军面前,她伸出手,但手悬在半空不敢太过靠近。富军十分坦然地看着芽衣,他澄澈的瞳孔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宛如倒影着天光般倒影着芽衣的身影。他有点困惑,有点期待,有点惶恐,还有点畏缩不前:“是……我就是富军。”
“我能抱抱你吗?”
“嗯,可以。”
芽衣没有抱过小孩,在冬木市特异点是缺乏多余的爱心,到了迦勒底,藤丸立香倒是召唤了亚历山大和安徒生两位正太,但偶尔在走道上遇见,也只是客气地打个招呼。但是……但是……
富军给芽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的仿佛雏鸟般的目光始终放在芽衣的脸上,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外露的情绪,所以,只要有一点点期待的色流露出来,就像是羽毛刮擦般让人心底痒痒的。芽衣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瓷器般,将富军抱入怀里。
真暖和啊。
——也是真的很瘦。
迦尔纳是真的很忠诚于小时候的模板地长大了。
芽衣感觉到富军毛绒绒的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一会儿就从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到恨不得贴在她身上。富军哽咽了一声,用手臂抱紧了芽衣:“……妈妈。”
他等待这样一个怀抱已经很久了。
迦尔纳:“……”
迦尔纳:“其实……”
他刚刚开口,芽衣就猛然打断了迦尔纳的话。她将富军像是提小鸡一样抱在怀里,举起来,强行塞给迦尔纳——迦尔纳抱小孩的姿势比芽衣还要别扭,两个几乎是一个模子刻成的人,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对望着。
富军还有点合理了起来。
等等!等等!为什么还会有人撒花瓣?!
你们不觉得作为普通村民,你们的画风越来越怪了吗?但还没等芽衣说出什么抗议来,她就被一大群村民簇拥的,不得不往前走。芽衣转过头看着迦尔纳,迦尔纳的情况没有比她好多少……不,应该说,更严重了才对。
他手上还挂着一只富军呢。
“太怪了……”芽衣小声嘀咕。
然而,回答芽衣的却是阿周那,黑肤的青年嗤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