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整个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差点撞上自己的镰刀刀刃。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加尔姆缓慢地凑过来,用舌头舔了舔芽衣脸颊上的血痕。芽衣倒抽一口冷气,这只蠢狗就不能记得它的口水有腐蚀性吗?碰到伤口真的疼死了。
说不清那一瞬间是什么感受——
大脑先是一片空白,有短暂的几秒钟,芽衣都听不见对面说了什么话,只有迦尔纳的声音,每一个音节都非常清晰地传达过来:“芽衣,我回来了。”
忽如其来的酸涩突然就充斥了芽衣的整个眼眶。
她抬起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然而眼泪却不听话的不断从眼眶里流淌出来。无数话蜂拥地想出来,可全部堵在了喉咙口,最后,芽衣带着浓重的鼻音地指责:“你,你回来了啊。”
你还知道回来啊!
知道她有多担心你吗?!
——太过分了,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消失之前就连句话都不能给她留下来吗?!说好的布施的英雄从不食言呢?为什么轮到她这里就例外了啊!
真的是一大堆骂人的话,都想劈头盖脸地砸在迦尔纳脸上。然而,喉咙却像是梗住了,芽衣抽搭两声,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欢迎回来,迦尔纳。”
迦尔纳的声音始终平静:“嗯……芽衣,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芽衣委屈得要命,然而,在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公共频道里,她只能满不在乎地回答:“我能有什么事情呢?等等我,我马上从这个见鬼的‘棺材’里出来,马上来见你。”
“不……”
迦尔纳顿了一下:“虽然我一直对你有事没事的判定标准,抱有一定的疑虑。不过,如果你现在那边真的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话,现在应当已经开始抱怨‘棺材’里多黑多闷了,还会对我擅自离开,表达要教训我的话语……”
芽衣:“……”
芽衣:“……我这就出来教训你。”
既然你提出了这样的请求,她又怎能不成全迦尔纳呢?对吧!
芽衣说完这番话,随即收起了宝具死镰刀和地狱犬加尔姆,她路过奥丁身边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一眼那根象征王权的冈格尼尔的长|枪。奥丁愣愣地看着芽衣,他始终不敢相信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微笑着的芽衣,饱含热泪的芽衣。
死海拉同他征战上千年,在这位父亲兼王的记忆里,海拉永远冷酷,永远残忍,好像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单纯的快乐色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好像并不是死……
……在奥丁将她封为死之前,海拉还是个孩子。
……
……
芽衣用最后的力气,击碎了这片异常的封印空间,眨眼之间,仍然一息尚存的奥丁被传送回阿斯加德。而芽衣则出现在一片草木繁茂的草原上,视线尽头是水天一色的大海,浪潮卷着白雪般的泡沫滚滚向前。
芽衣:“……”
场面有一瞬间的尴尬,罗曼医生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将脸埋在了藤丸立香的背后。而藤丸立香则举着两个套在手上的布娃娃,笑容逐渐尴尬:“……呃,芽衣小姐,你还好吗?”
芽衣:“……”她状态好不好,你不会用眼睛看吗?
真是的!她难得有一次撑住了的啊,为什么还没等她“坚强”几分钟,你们就突然揭穿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