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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废物!让你们千万注意盯着柳生剑圣!现在你们盯的人呢?”类似的咆哮声在不同场合里,一遍又一遍响起。
柳生元和买不到任何船票,一气之下,干脆直接蹈海而行。这种葩的出行方式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打破了一大片如意算盘。
其实,围绕着柳生元和的算计者们,无论是支持方还是反对方,没人希望看见柳生元和跑到高句丽去大开杀戒。
任何一个世界,身居高位者必然是现有秩序的既得利益者,这不是什么阵营和主义可以回避的话题。
血洗大使馆是很过分,但是比起柳生元和代表的利益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大家一起帮忙打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
至于在大使馆里枉死的无辜者,嗯,世界上从来没少过冤死的鬼,这个不是问题。
但是,一个完全不受控制,完全凭借自身喜好行事的无敌剑客,就很讨人厌了——谁都不知道这柄剑在什么时候会指向自己。
为什么赤旗大使暗示日本政府,希望这位柳生剑圣专志剑道?专心科研?实在不行,哪怕是想当明星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整天闭关不见人影。
那是因为即使以赤旗如此强横的国力,也不愿意看到一位先天真人整天出鬼没。
所以,当柳生元和孤身佩刀,踏入大海的那一刻,什么阴谋诡计、周全算计,全都做了无用功。
“这下可没戏了。”在皇居一角,鹂殿下拿着手下呈上来的报告苦笑摇头,她自认布局还算谨慎,所有行为都是间接推手,从来没有直接插手的证据留下。
可是,虽然没有直接插手,可后面的种种算计,也基本作废了啊,人都跑了,还算计谁去啊?
不过幸好自己与小林樱还保持着接触,以后也许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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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坏了,柳生君搞不好连剑豪会都恨上了。”大岛慧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网上流传的视频,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她,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这对绝对控制身体的剑圣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
她原本想趁柳生元和被困在日本,自己去高句丽干掉那个罪魁祸首李圆珠,这样大概可以为柳生元和出口气,顺便也算略微报答了一些恩情。
可是,柳生元和的性子竟然激烈到这个地步,没船竟然要靠两条腿跨越大海,这谁能想得到啊?
这下子,大岛慧的盘算彻底落空了,以后想要解释这个误会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唉——”大岛慧长叹一声,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去高句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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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这位剑圣可真是够莽的,难道他就打算这样跑到高句丽去?那可是一千多公里呢!”当莱拉妮在庄园里看到这个视频,就算是她,也不禁被惊得目瞪口呆。
踏波而行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御风而行也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踏波而行和跨越整个大海,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莱拉妮可从未想过自己能跨过整个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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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元和他到底干什么去,怎么往外海跑?到底他要去干什么?万一半路上累了怎么办?海面上可没有休息的地方!”
就连一贯相信长子柳生元和做事有把握的南田雅子,看到这段新闻以后,都忍不住担心起来。
“呃,妈妈,这件事现在真的不能和您说,等过了一个月,元和他回来您就知道。”
小林樱不敢对雅子妈妈说实话,可她也不敢说谎话骗南田雅子——柳生元和要去干的事,等过几天肯定弄得举世皆知,现在骗了雅子妈妈,到时候怎么办?
她只好用上了‘拖’字诀。
“难道元和又要干什么危险的事吗?上次胁迫我们的歹徒抓住了吗?元和说要去找幕后指使者,这次他是不是去找指使者了?指使者到底是谁?”
看着小樱吞吞吐吐的样子,南田雅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妈妈、妈妈你别问了,元和他说过不要告诉您的。”被南田雅子逼问的哑口无言,小林樱一急之下眼圈都红了。
“————唉,你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好吧好吧,妈妈就等元和回来再问这个混蛋小子。”
看着小樱眼圈都红了,南田雅子虽然很担心儿子,却又不忍心逼迫小樱——这个孩子已经为自己险死还生,她怎么忍心让小樱这么为难?
可恨的元和,竟然拿这么柔弱可爱的小樱来当挡箭牌,等他回来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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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柳生剑圣,不可能有错。”
“他疯了吗?”
“哼,你疯了他都不会疯!”
“他这是要去哪里?”
“这我怎么会知道?”
“十一月份,莱拉妮下与这位剑圣的第二次决斗,我们开的盘口是多少?”
“19比14”
“赶紧叫人重新评估,先把盘口关了,等专家评估以后重新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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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崔家。
“赶快联系海警部门,不,直接打电话联系海军,一定要阻止他登上高句丽土地!”
“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他真能一路从海面上奔过来?太夸张了。我认为我们应该首先追查有什么船在航线上接应他。”
“对,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海军那边也不能放松,一定要他们派出军舰巡视领海,尤其是东京方向。”
“嗯,我去联系王室,他们在海军里的影响力比我们大的多,取得他们支持,我们才能调动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