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娘的色越发慌乱,揽着小女娃的肩抱进怀里道:“怕小孩子闹腾,惊扰了夫人。”
苏卿言淡淡一笑,让房里的丫鬟全出去守着,然后坐下对小女娃亲热招了招手道:“乖彤儿,过来娘这里说话。”
小女娃吓得发抖,抬头求救地望着许姨娘,许姨娘一咬牙,将她推过去道:“夫人今日怎么想着来看我们娘俩。”
苏卿言边逗着女娃,边意味深长地抬眸道:“一转眼,彤儿都这么大了,说起来我都忘了,她到底是几月生日啊?”
许姨娘紧张地牙根轻颤,指甲快要嵌进掌心的肉里,然后深吸口气颤声道:“夫人何必如此,方才故意让聂天在厅里提起,现在又追到我房里来,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旧事重提,让妹妹难堪吗?”
苏卿言心中咯噔一声,大致对上了猜测:府里的姨娘出了丑事,无非就贴补外家,或是……和人通奸。算算时间,二姑娘出生在两年多前,那时翟老爷已经生了病,再加上魏钧故意在许姨娘面前问起二姑娘时,她脸上流露出的惊恐,那件被秦夫人握住要挟的把柄,极有可能翟府二姑娘的身世有关。
于是苏卿言故作了然地笑了笑,然后打发二姑娘出门去找丫鬟玩耍,转过身,抱着赌上一把的心态,一字一句道“妹妹既然开门见山地提到这事,那我便再问你一句,彤儿的亲爹究竟是谁?”
许姨娘倏地站起,双目圆睁,秀美的五官几乎要扭曲起来,哑声道:“姐姐明明答应过我,绝不再追问这事!”
苏卿言立即听明白,许姨娘和秦夫人之间很可能做了某种交易,可她只是冷笑一声,两腿交叠往后一靠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不在乎,可如今,我却偏偏想问个究竟。”
许姨娘一张脸变得煞白,然后露出决绝态,一把握起搁在桌上的银杵道:“那就别怪妹妹挣个鱼死网破,把夫人的那件事抖出去,到时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苏卿言怔了怔,然后抚着额,在心里感叹着:原来这秦夫人也有秘密被她给攥着,这间什么翟府,当真是藏污纳垢,秘密一桩接着一桩,实在太令她头疼了。
于是她也无心再恋战,省的讹诈人不成,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于是站起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瞧把妹妹吓成这样,既然不愿说也就罢了,反正纸包不住火,这事迟早也得败露,妹妹如果想通了,早和我商量,咱们还能想出个妥善的法子,好好安置彤儿。”
许姨娘警惕地看着她走出去,然后将手腕无力垂下,眼瞅着滑落在地上的银杵,自唇角泛起丝冷笑。
苏卿言一路走回卧房,刚来得及喝口茶,就看见魏钧沉着脸走进来,忙将茶杯放下,忙不迭地道:“原来二姑娘真的是许姨娘和人偷情所生,想来翟老爷并不知情,只是不知为何会被秦夫人发现。而且我怀疑,那个奸夫只怕还是个有身份之人,所以才会让许姨娘这般维护。还有,许姨娘手里也攥着秦夫人的秘密,所以才不至于让秦夫人将丑事宣扬出去,扫地出门。”
魏钧听得皱起眉:“你这具身子已经如此放浪形骸,还能有什么秘密被人要挟?”
苏卿言听着有点不舒服,瞪起眼:“魏将军能换个词么?”
魏钧冷冷一瞥:“难道不是吗?我方才在外面碰见那个莲轩,他可是打扮的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