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短暂停留,为他挣回一枚勋章的‘刺刀冲锋’就发生在那里。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那次刺刀冲锋过后,福特纳的王储金丽公主还邀请他出任她的禁卫军教官来着,但是当时冯楠身为中国现役军人,当然是不能答应的,时候也详细的上报了此事。
有了这些‘老交情’垫底,冯楠倒也不觉得福特纳外交代办给他一份工作有什么怪的,或许是金丽公主知道了他的窘境要照顾他吧,想必之下自己从军队回来后只顾忙着谋生和找那个老家伙,福特纳国的近况也没有关心,想想还挺惭愧的,也不知道叛乱平息了没有。为此他还专门查了一下福特纳国的近况,谁知这个国家实在不大,也没什么影响力,因此居然没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可查。
冯楠按着地址来到皇朝酒店四楼靠近消防梯的房间,见到了福特纳国的外交代办韦浩文。
韦浩文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身高大约在175到18o之间,是个宽肩细腰的型男,满脸笑呵呵的,但举止之间内行人都看得出‘这家伙练过’,凭着本能,冯楠相信他绝对不仅仅是个普通的外交代办那么简单。
韦浩文热情地接待了冯楠,请他坐下,又笑着说:“有点怪吧,一个非洲国家的外交官居然是个中国人。”
冯楠答道:“没什么怪的,要不怎么叫代办呢。”
关于这一点,冯楠是知道的,有许多小国,国小人少,又路途遥远,和中国的外交关系等级也不高,因此就不再派遣外交官,而是委托外交国公民代为行使外交权利,其实也就是个形式,往往也就是一间办公室加一枚公章,这些‘外交官’绝大多数从来也没回过自己的‘国家’,至于外交工作,基本也没展开过。以前一部老电影《大撒把》,葛优主演的,里头就有这么一位外交官,冯楠在部队的时候部队放过这部片子,所以并不觉得怪。
韦浩文呵呵笑着说:“那就好啊,你很jg明,这会有利于我们以后工作的开展,那么我就先介绍一下咱们国家现在的基本情况吧。”
冯楠赶紧制止说:“先别咱咱的,我还没答应这份工作呢,薪水,具体工作内容也都还没谈,先别跟我说情况。”
韦浩文依旧笑着说:“这个你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我就说两个字‘解冻’。你怎么看?”
冯楠一愣,心说这家伙果然不仅仅是福特纳的外交官那么简单,于是叹口气说:“那我就没办法了,看来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呀。”
韦浩文笑道:“放心吧,这件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弄得好,还能恢复你的军籍和军衔呢。而且我了解你的情况,当年你随舰到过福特纳,当时的王储金丽工作很欣赏你,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得到这份工作?”
冯楠无可奈何地说:“既然都这样了,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安排呗,还有啊,金丽公主怎么样了?”
韦浩文说:“她怎么样,等会你见着她自己看吧。”
冯楠又是一愣:“怎么?金丽公主来中国了?大老远的……外事出访?”
韦浩文摇摇头说:“你呀,真是双耳不闻天下事,现在的金丽公主啊,混的比你惨。”
随着韦浩文的娓娓道来,冯楠才算是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原来福特纳的叛乱当时并没有被评定,相反演变为军事政变,
国王也被杀了,但是王室还未一输到底,首先金丽公主还活着,手里掌握有一只两三千人的部队,另外福特纳曾和一个犹太商会签过一个协议,把唯一的一个港口城市‘望东’,租借给了犹太商会,这个协议从开始看,好像是丧权辱国的,但多亏了这个协议,才让金丽公主等人有了一个根据地得以休整喘息。福特纳军zhengfu对此大为光火,多次通过外交途径和望东城进行协商,甚至在城市周边进行武装游行,但此时的犹太人可不是二战之前任人宰割的犹太人了,有这强大的祖国以se列为其撑腰,一个小zhengfu,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当然了,表面上人家说的是遵循契约jg,既然金丽公主还安在,那么当年与福特纳皇室签订的合同就得执行。
军事政变后,福特纳军zhengfu重整国家外交关系,也给福特纳驻中国外交代办发了个电报,要求他效忠新的军zhengfu,但是韦浩文拒绝了这个要求,但不是出于对福特纳的忠心,而是中国的外交政策的原因。于是福特纳军zhengfu就又向中国派遣了新的外交官——这次可是个彻头彻尾的黑哥们儿,一来就把韦浩文从他的办公室里驱逐了出去。
韦浩文没办法,就跑到常去的‘蓝月亮’酒吧,借了酒吧楼上的一间房作为办公室,还当他的福特纳外交官。
金丽公主此刻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主要是想获取一点外交上的支持,但是结果很令她失望,她并没有获得官方的接待,于是只得由韦浩文接洽联系一些企业家,看能不能弄点钱回去。虽说福特纳国家很小,但有两个蕴藏量不错的金矿,只可惜现在都在军zhengfu的地盘上,好在有传说金丽公主手里还有一张矿图,这成了她唯一的本钱。
除了得不到官方的接待,还有一件麻烦事,福特纳军zhengfu的外交官也在这座城市办公,而且先声夺人的北城老区那伙儿卖光盘的非洲黑哥们儿来往密切,因为福特纳军zhengfu素来有招募雇佣军的癖好,因此也不排除外交官在中国做出买凶杀人的勾当来,毕竟只要金丽公主一死,犹太商会和福特纳王室的合同也就被迫中断,他们也就没有理由再庇护福特纳皇室的支持者了,甚至自身在望东城的存在都成了难题,如此严重的后果让韦浩文不得不多加小心,同时也埋怨犹太商会为什么不派几个犹太保镖来。
但埋怨是没有用的,当今之际是需要为金丽公主配备一个jg卫官,既然没有官方接待,这份工作不适合正式的情报员和探员来做,而一般的山寨保镖又达不到标准,韦浩文只得从隐居在省城的各类‘雪藏’人才库里翻找,就这么把冯楠找了出来,一查档案居然还和金丽公主有旧,还有比这更合适的人选吗?于是当即向上级申请了‘解冻’。
“看来我算是砸你手里了。”冯楠听完韦浩文的讲述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觐见金丽公主?”
韦浩文说:“随时可以,金丽公主就住在隔壁,现在可能已经起床了,我这就带你去。”
金丽公主因为前天晚上才参加了一个企业家的酒会,虽然筹到了一笔款子,但也被灌的大醉,此时刚刚起床,正在梳洗,她的贴身近侍,一个叫亦歌的非洲女子让韦浩文陪着冯楠在套间外间稍微等一会儿,等金丽公主梳洗打扮完毕才能会见。
冯楠之前曾经见过一次金丽公主,觉得当时公主殿下的近侍里并没有亦歌在场,而且亦歌和金丽虽然都是黑人,但明显不是一个种族,金丽公主是望东族但,肤se只不过比小麦se略深而已,五官搭配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既没有的非洲人那样细、卷、软的头发,也没有标志xg的厚嘴唇,如果刨去对肤se的不适感,这位金丽殿下即便是在东方人眼中,也算得上是个美少女了。而亦歌则属于当地的另一主流种族,皮肤黑的发亮,就像一尊墨玉雕琢的石像。不过她能说一口流利的bejg话,问过韦浩文才得知亦歌曾经在北大留过学,现在是金丽公主的近侍和贴身保镖。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亦歌出来对他们说:“你们可以进来了。”
于是韦浩文和冯楠随着她进入内饰,金丽公主坐在梳妆台前,穿着蓬松的睡袍,正在梳头发,或许是因为要见的人不过是个聘用的jg卫官,所以她的装束很不正规。
“殿下,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您的新任jg卫官,冯楠先生。”韦浩文介绍完,就略微低头,看金丽公主的反应。
金丽公主原本好像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从镜子里看见冯楠,就是一愣,然后立刻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来,猛的转过身笑道:“ 中尉!居然是你?虽然我有预感我们还会见面,但没想到再这里见到你。”边说,居然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好像要给冯楠一个拥抱似的,但最终没有,转个方向又重新坐下问道:“你怎么没穿军装?”
冯楠淡淡地说:“哦,殿下,我已经退役了。”
金丽公主笑道:“那太好了,我对你的约定依然有效哦。”
这时韦浩文明知故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冯楠也装样说:“我在舰艇上实习的时候曾经随舰出访过非洲沿岸,在福特纳有过短暂停留。”
金丽公主又解释道:“是的,我那时曾经极力邀请冯楠中尉做我国禁卫军的两栖作战教官,但是被他拒绝了,因为他当时是中国的现役军官。冯楠中尉,你现在可否再次考虑一下我的邀请呢?”
冯楠正se说:“我现在可以考虑任何工作,但不包括离开这座城市,这座城里有人需要我照顾。”
金丽公主觉得这相当于是一种拒绝了,现在国家内乱,急需军事和外交方面的人才啊,但她毕竟是个通情达理的,依旧笑着说:“照顾,你难道结婚了嘛?没关系不管怎么说,你能来出任我的jg卫官,我还是很高兴的,亦歌,请做个记录。”
旁边的近侍亦歌立刻拿出一个笔记本来,金丽公主等她做好了准备,年月r也填好了,才缓缓地说:“我,凯德琳娜金丽,以历代先王赐予的权力,任命冯楠先生为我在中国期间的防卫官,授少校衔。”等亦歌记完了,金丽才对韦浩文说:“韦浩文先生,今后你可以专心的开展外交工作了,防卫工作就由冯楠少校负责。”
韦浩文点点头,金丽又问冯楠:“冯楠少校,你什么时候可以接手工作?”
冯楠说:“随时可以。”
金丽公主还有些宿醉头痛,于是就说:“那具体的事情由韦浩文先生和亦歌给你办吧,我现在还想休息一下。”她说着,伸出了右手,让冯楠吻她的手背。
见过金丽公主后,韦浩文拿出一堆表格来让冯楠填,包括保密协定,冯楠一边填表,韦浩文一边笑着说:“冯楠,我只知道你和殿下是旧相识,却没想到她如此的赏识你,或者有点喜欢你。”
冯楠白了他一眼说:“你这算怎么说的?”
韦浩文说:“殿下很少赐人吻她的手背的,据说就算是原来那个未婚夫也只有两次这个机会,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也没落着一次呢,你一来就有了。”
冯楠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就说:“是吗?吻手礼在有些国家也很平常啊。”
韦浩文说:“还有军衔,原本这个jg卫官说好了只是临聘人员,没说授衔的,还少校。我国最高的军衔,也就是那个叛军领袖,也才是上校呐。”
冯楠笑了一下说:“我这就算是出门遇贵人啦。
正文 第九集 冯楠的新工作(下)
填完了厚厚的一叠表格之后,冯楠提出要请几个小时的假,好回去安排一下家事,韦浩文大大方方地说:“没问题,今晚殿下也没有什么外事活动,你明早再来报到吧。”随后又提醒道:“虽说你还是中国籍,但是已经接受福特纳王国公务任命,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行为要对福特纳王国负责了,其他的问题你暂时不要管。”
冯楠点点头说:“端谁的碗,服谁的管,这个道理我知道。”说完就离开了皇朝酒店。
一般像冯楠这样被‘雪藏’的人,虽说在找工作上有诸多的限制,但实际上每月也有一定的生活补助的,可什么时候发就不一定了,据说是要结合‘实际情况’但这个标准到底如何执行,谁也不知道。雪藏对于国家来说是一种人才贮备,对于被雪藏者来说既是一种磨砺,又是一个机会,也可以说是一种倒霉。当初冯楠离开军队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能获得雪藏的资格,听一个军官说是特别舟艇学校校长柏龙将军帮他争取的,当时冯楠对柏龙将军心存感激的同时,也有不少的埋怨,或许对于柏龙将军这种穿了一辈子军装的人来说,被不荣誉退役是一种比死还可怕的惩罚,雪藏至少给了这个人一次机会,同时也是对一个人能力的肯定,可冯楠当时却觉得,既然已经要失去,倒不如来个彻彻底底,被雪藏的人连工作都不好找,怎么开始新生活呀,但将军的一片好意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因此冯楠也只得暂时认命。但从现在解冻的情况看,当初柏龙将军的这一招还是做的好,至少只要一解冻,一份不错的工作立刻就上了门,现在自己也算得上是‘外交人员’了,还是赶紧回去把小贩车处理一下吧,不过最好是暂时封存起来,如今世道变化莫测,谁知道自己这个“外交防卫官”能干多久?说不定哪天就又做回来了。
在回住处之前,他又顺便去提款机查了一下自己的账户,果然有一笔钱入账,看来是解冻后一次补给的生活补贴,虽然算不得是巨款,但已经够付天使幼儿园的学年费和生活费了,于是就把这边的钱转到了另一张卡上,然后给孙莉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孙莉正在流水线上上班,不方便接听,只得发了一个短信,简明扼要地告诉她自己换了工作了,以后通信可能不太方便,但他还是会经常和她联系的。
冯楠先又回到住处收拾了一下,恰好包太太还没到店里去,冯楠就跟她说自己找了新工作,以后可能回来的时候少了。包太太很是伤感地说:“原本一起住的好好的,现在呼啦啦一下都走了,这心里头空落落的。”说着眼圈儿还红了。冯楠劝慰了她几句,又出门回老宿舍去找周正玲了。
自从在那次晚宴上听了冯楠自爆的大实话之后,周正玲就一直生着他的气,暗骂他不愧是那个老王八蛋的儿子小王八蛋,表面上温存体贴,其实都是一路货se,可骂着骂着,又想起这几个月来冯楠对她们母子的照顾来,就哭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把自己弄的漂漂亮亮的,委托邻居一个挺热心的老太太帮着照看一下孩子,自己就找了一块硬纸箱壳子,一根竹竿,绑成一个牌子,用水笔在纸壳子上写道:陪睡。一次五百。写完后看了看,又在下面注明了一行小字:遭人抛弃,安洪涛主任落井下石,生活无着,被迫卖身。写完后带着牌子就要去应急办寻衅,谁知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她也算得上不稳定因素了,社区也知道这件事,所以还没出小区,恰好被个社区干部看见,赶紧给劝住了,周正玲顺势也不管是谁,一把拉住哭诉了一番,但去应急办寻衅自然就没去成。其间也有人给冯楠打电话来着,可冯楠当时正在觐见金丽公主,手机都没带进去,自然是打不通。好在冯楠后来主动来了,被人看见,于是叫到社区办公室,此时周正玲才又哭了一阵,众人也烦了,见冯楠出现,如蒙大赦,赶紧跟冯楠交待了一番注意事项,随后各个都作鸟兽散,本来嘛,就这么个破旧的社区,原本油水就不多,也犯不着担这么大的干系。
周正林见冯楠来了,依旧负气不理他,冯楠也不在乎,因为知道她其实心里已经没什么了,所以也就自说自话,把自己找到新工作的事情说了,但出于保密,不该说的也是一个字都没漏。周正玲听着,最终也是没忍住,语出嘲讽道:“你还真是有本事,昨天才说要开始新生活,今天就有新工作了。怎么样?挣的不少吧。”
冯楠于是拿出卡来放在周正玲面前说:“养活你们娘儿俩是没问题了,就是不能经常来看你们,这卡里有一笔钱,应该够小柏上天使幼儿园的了。”
周正玲其实已经习惯了由冯楠照顾,当冯楠昨晚说出那番话时,她虽说生气,但也很纠结,说实话,冯楠真要是不管她们了,她们今后的r子也难过,而且不单单是钱的问题,作为女人,特别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单身母亲,能被一个男人照顾着,记挂着,心里也会觉得安稳很多。所以今天冯楠主动上门来,又送来一笔钱,以她那简单的思维,差不多已经原谅冯楠了,只是脸上还有点挂不住,所以依旧板了脸,不屑地说:“卡你拿回去好了,老娘我就是卖身都能养的活小柏,免得又被你利用来找那个老王八蛋。”
冯楠笑了一下,又拿起卡,周正玲偷眼看着,有点担心,生怕他真的又拿回去了,好在冯楠拿了卡,又抓了她的手,把卡塞进她的手里说:“拿着吧,以后我就算没时间来看你们,这卡里也会定期有钱进来的。”
周正玲木然地接了卡,又看了一眼说:“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就发财了?那天不是还在哭穷呢?你不会是去做鸭了吧。”
冯楠说:“可能是人只要想改变就能改变吧,我想重新开始生活,生活还就真的给了我一个机会。具体的只能跟你说这么多,反正只要我还在,你和小柏的生活就没有问题。”
周正玲虽说思维简单,属于胸大没脑的那种女人,但也听出这话里有点不祥的预兆来,就说:“什么叫你还在啊,听着就别扭。”
冯楠笑道:“我就是这么一说,好了,我明天就得去报到上班了,以后不敢保证每周都能回来,今晚一起吃顿饭吧。”
周正玲说:“谁跟你一起吃饭啊,饭桌上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来。”
冯楠笑着说:“该说的话,难听的话,昨天晚上都说完了,以前或许我还有疑惑,但现在咱们是家人,家人之间有争吵,但更多的是相互关照,一起吃饭更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周正玲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父子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暂且信你一次吧,反正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冯楠收敛了笑容,正se道:“正玲,虽说咱们是家人,但那个人就不要再提了,咱们和他没关系了。”
周正玲确实是个傻女人,居然又问了一句:“那,要是他现在突然出现了呢?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