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浩此时也猜到今天被叫到这里和凯拉有关系,但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且不说工兵连的兄弟在节假r会进城去找女人,平时黑妹的人也大有人在啊,更不要说夏刚还娶了当地女人,少校您就更别说了,绯闻四处飞。但这些他只敢想,不敢说出来。
冯楠又说:“薛浩,其实咱们孤悬海外,又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有些事也不算个事。这在你们没来之前,我和77分队的兄弟们就遇到了这个问题,为此我们还制定了一些规矩。比如做事要磊落,约炮就是约炮,找qgren就找qgren,不能拿着恋爱的幌子去骗人shng。用骗的都不行,那用强就更不行了,更何况人家当初还救治过你,你这么对人家合适吗?”
“哦,你们说的是这个啊。”薛浩心说果然是为了这个,他悬着的心放下了,轻松的说:“这个事儿确实有,不过那是他们自愿的,就我受伤的那次,那女人还主动给我喂n呐……”
赵原说:“人家那是怕你太疼,转移你的注意力给你治伤!”
薛浩说:“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也给我治伤,咋不这么办?说到底还是对我有意思,我承认,我做的是有点不合适,兄弟们都在忙和,我却在玩儿女人,是对不住大家,我认罚。”
冯楠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g啊。”
薛浩说:“怎么了?而且我每次只要看到那男的,我还给他钱呐。”
冯楠说:“凯拉不是jv,是王室的仆役,在这个国家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你还真当她是为了钱和你睡觉的?”
薛浩满不在乎的说:“当然不全是为了钱,那也是咱们中国人在这儿吃香呗。”
冯楠见他这时还不开窍,有点压不住火气了,就厉声说:“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榆木脑袋!没错,咱们中国人在这儿是吃香,可是为什么吃香?那是兄弟们流血拼命赚回来的,我们要珍惜这份荣誉,不能拿来滥用!我知道,这里头有语言障碍,有文化背景不同引发的误会,但这都不是欺男霸女的借口啊!”
薛浩辩解道:“少校,冤枉啊,我可没干欺男霸女的事儿,都是两厢情愿的,她要是真不干,我能干那事儿吗?再说了,他男朋友也知道啊,我每次去还给钱呢,也没见他反对啊。”
冯楠叹了一口气,对赵原说:“看来啊,咱们对兄弟们的培训还不够,这文化差异实在太大了。”他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还有一块手表和一条,银链,放在桌上问薛浩:“你认识这些东西吗?”
薛浩一看,钱这东西长的都一样,分不清谁的是谁的,但是手表和银链确实是自己送给凯西和兰尼的,怎么这些东西到了冯楠手里呢?
冯楠说:“认识,人家也一分钱都没动全在这儿呢。”
薛浩楞了一阵子,忽然怒火上头骂道:“妈的两口子合起伙算计我啊!先施美人计!然后告我的黑状!”
赵原骂道:“你吼什么吼!谁告你黑状了!人家那是稳的住,只是求我们别让你再去so扰了,还没告咱们欺男霸女呢!”
薛浩说:“我没欺男霸女,枪毙我也没有!”
赵原说:“就算你没有,你在国内可是结了婚的!你又在外头东搞西搞的算怎么回事?!”
薛浩这才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依旧不服气地说:“东搞西搞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谁不这样儿啊。”说着,还瞟了冯楠一眼。
正文 第十四集 严明法度(上)
面对薛浩质问式的暗示,冯楠只得叹了一口气,把语气放的更为缓和了一些对薛浩说:“这件事呢,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我招募了你们,我把你们从国内带出来。既是希望能借这个机会给你们一些经济上的帮助,更是希望能借助你们的力量。也可能是我太希望,太急于借助你们的力量了,以至于很多该你们知道的知识我都没有安排你们知道。作为兄弟,我对不起你们。”
薛浩见冯楠这么说,也赶紧说:“少校,您别这么说,你对大家好,给大家赚钱的机会,平时怎么关照大家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我不是抱怨,可她,她真是自愿的。”
冯楠说:“我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你,所以我一条条的给你解释啊。首先人家肯定不是告你的黑状,告你黑状对人家有什么好处呢?要说图你的钱的,可钱有命重要吗?人家那一晚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你的,万一那晚我们战败了,你敢说人家不会受牵连吗?所以他们跟我说这件事,肯定不是为了告你的黑状。”
“可她真的是自愿的啊。”薛浩现在隐隐的觉得这件事里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就把‘自愿’当成了最后也是最强大的挡箭牌。
冯楠接着说:“说起自愿,别以为人家不反抗,甚至还好好伺候你就是自愿,国情不同,福特纳原本是个王国,和咱们那儿不一样,贵族和王室成员的权力非常大,可以说是骑在人民头上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国家才会发生叛乱。这个咱们先不说,王宫里的女仆其实就和咱们过去宫里宫女差不多,和老百姓比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是在宫里那就是奴隶,要是王室成员想要哪个宫女了,她们不是不敢反抗的,不但不敢反抗,还得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虽说现在金丽公主比较开明,但毕竟几百年的习俗沉淀,好多事惯xg还是很大的。”
薛浩说:“少校您的意思是,她其实不愿意,是因为我们的身份……”
赵原说:“薛浩!你到现在还在装糊涂!有时候你去了,人家两口子都g上了,结果还得给你滕地方,你觉得这个正常?搁哪儿哪儿也不正常啊!”
薛浩张张嘴,没说出话来,因为这件事确实不正常,要说他当时没完全仗势欺人,也不完全是,只是当时做顺了的事情,又给了钱,所以就没多想,他当时的心态就跟原本胆小的小男孩,但仗着人多势众,也敢往人家脑袋上拍砖一样。
赵原虽说当着冯楠的面把薛浩骂的很凶,但是话说到这点上,也觉得该帮薛浩说几句话了,毕竟都是一个训练营出来的兄弟,于是他对冯楠说:“这事确实是薛浩做错了。不过我说这地方啊,男女关系确实也太随便了,别的不说,要是不愿意,当初治疗的时候也不要那样嘛。”
冯楠说:“这就是文化传统不同引起的误会了。关于这个问题,当初战斗一结束我听说之后就觉得葩,也就找人问了问,结果是这么回事:兰尼和凯拉的部落有一种传统,就是当一个战士因为狩猎或者战斗受伤的时候,为了减轻他的疼痛,如果在场的都是男人,就一起唱部落战歌,激励伤者的斗志,若是在场的有女人,那就做一点点这方面的牺牲了。不过r后伤者痊愈,是要把这个女人当亲人看的,要是这个女人后来遇到什么危险,第一个冲上去的肯定得是这个伤者。”
冯楠说完,又转向薛浩说:“所以说薛浩兄弟,你最近这段时间的行为有点以怨报德啊,不过这也怪我,当时只觉得是个异风俗,让你小子拣点便宜就过去,具体怎么回事既没跟你说,也没跟其他兄弟说,这是我的责任。”
“是这样啊。”薛浩一下觉得浑身都软了,原来自己真的没做对。
赵原还想争取一下,就对冯楠说:“要说呢,这也不能全怪咱们的人,这风俗确实太葩了。”
冯楠说:“要说葩也真是葩,不过咱们每到一个地方,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是一项情报搜集工作,薛浩兄弟的事说明咱们在这方面做的确实不够。这往小里说,容易造成误会,引起民族纠纷。这要往严重的说,我们异地作战,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就可能失去战机,导致战斗的失误啊。”
薛浩说:“少校,老赵,我错了,怎么处罚我都行,只是别枪毙我,我还有老婆孩子呐。”
赵原说:“你现在想起你老婆孩子了!早干嘛去了?!”然后又转向冯楠说:“少校,您看,毕竟也是自家兄弟,又认错了……其实都怪这个地方的风俗太葩了,当然了,咱们也是自身学习不够……”
冯楠说:“其实要说葩,到让我想起一件事来,还真不能说这里有的地方风俗怪,就是咱中国,有些地区,前些年不是还有风俗吗?远方客人来了,晚上就让自己的老婆或者女儿陪睡,这也是古代部落的一种传统的待客之道。不过也就是睡在旁边,不能真发生啥的。”
赵原一拍大腿说:“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以前有回拉练的时候也听老兵讲过,是有这种习俗,而且第二天一早男主人会端一碗凉水给你,看你敢不敢喝,据说男人在做完了那事儿后喝凉水,一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虽然未经证实,但做了亏心事的人也不敢拿自己做实验啊。但是敢喝的人都被认为是问心无愧,是个够朋友的人。”
冯楠说:“对啊,咱们有些地区都有这种习俗,所以也就别说别人葩了,错了就是错了,现在就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
赵原又试探地说:“少校,错是肯定错了,可大家都是背井离乡出来的,主要还是为了挣钱,平时枪林弹雨的中招那是咱们倒霉,可是为了这种事……”
冯楠没直接回答赵原,而是对薛浩说:“你先出去跑二十圈,至于对你的处理,等我和公主殿下商量后了再说。”
薛浩从椅子上站起来,就那么直愣愣的站着,半晌不说话也不动。
赵原骂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跑圈儿去啊。”
薛浩这才敬礼,出去了。
等薛浩一出去,赵原又问冯楠:“少校,你真要把咱们的人交给公主殿下去处理?”
冯楠叹道:“也不算是交人给她处理,可是咱们现在毕竟是拿她薪水的,这又牵涉了她的人,总不能不问人家意见。”
赵原说:“薛浩这小子是得好好教训一下,可是刚才你说王室的仆役,相当于宫女,王室成员碰了就不说了,咱们也不知道人家的规矩,那咱们的人要是碰了,总不至于……”
冯楠自信地说:“枪毙肯定是不会的,就算他们有这种律法,毕竟现在还需要我们,总会给几分面子给我们的。但是我们也得拿个姿态出来。不过这件事倒是提醒了咱,作为一支客卿的军队,光会打仗可不行,真有好多东西我们需要知道,需要我们去做。我看这样,我这就去觐见金丽,争取这件事有个好结果,另外我想去找找权广文,让他结合本地风俗,尽快制定出一部相对完善的军队法规来,咱们现在的人越来越多了,没个正规约束不行。我们现在使用的条例都是国内的现役军人条例,很多条款不适应这里的情况。”
赵原点头说:“是啊,我最近也为这个头疼呢,我看我们最近应该限制一下兄弟们的非因公外出,做做思想教育工作,别再发生小头享受大头受罪。”
冯楠说:“确实很有必要。我前段时间确实太忙了,这方面有些疏忽,这堂课一定要补上,我再去请亦歌少校等人过来讲讲课,作风纪律一定要抓起来。另外等薛浩跑完了圈就先关个禁闭,一切等我和金丽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赵原先说:“好。”然后又问:“少校,您能不能先分析分析,这最重的……”
冯楠说:“这个你放心,我有底线,赔礼道歉是免不了的,实在不行开除,遣送回国,咱们能把那么多人质从莫斯塔加弄出来,这弄一个人走应该没问题的,别的什么再说。”
听到冯楠这句话,赵原心里有了底,说:“那您看这样行不,我最迟明早就召开一个班长以上会议,好好说道说道这事。”
冯楠说:“可以,但是先别提薛浩的事,只强调纪律就可以了。”
初步处理了薛浩的事,冯楠就又急匆匆的赶回王室别墅,到达别墅的时候正好赶上别墅开晚饭,他当然也顾不上吃,直接就向金丽的贴身仆役提出觐见。
仆役们都和冯楠很熟,又知道他可是殿下身边g臣,立刻就通报了。
金丽正准备吃饭,听仆役说冯楠觐见,觉得有些怪。因为冯楠有事一般是‘上书’,主动要求觐见的时候很少,而且但一般都是因为很紧急的事情,今天主动提出觐见,又是在吃饭的时候,那肯定是很紧急的事情了,于是立刻传召。
冯楠来到金丽的餐厅,金丽已经让人备下了桌椅餐具,请他一起进食,冯楠却分分钟也不想耽误,就说:“殿下,我有件事向您禀告,只是涉及一些机密的事情,可否……”
金丽笑着说:“你呀,让你好好休息,却听说你又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我可以让左右都退下了,但南锡得留下,少校你看可以吗?”
冯楠想了一下说:“殿下的意愿是首位的,当然可以,无需征求臣下的意见。”
正文 第十四集 严明法度(中)
金丽挥退了左右,然后微笑着对冯楠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冯楠看了南锡一眼,然后就把这件事的的来龙去脉都跟金丽说了。
金丽听后沉吟了大约十几秒才说:“若只是睡了个女仆,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牵涉到军纪确实是个大问题,现在我们手里的军队越来越多了,管理上的问题也就暴露出来了,沿用的福特纳旧式军纪已经不能完全适用于当下的情况,而军事立法又必须有一定的前瞻xg,才能和将来的君主宪政配套,对此你有什么打算呢?”
冯楠说:“我不是法学家,对法律的东西所知不多。而且我也只考虑到了我带来那些人的管理,对于福特纳的军队,还没有想过。”
金丽说:“看来即便是你跟我,也是有隔阂的,我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亲密。这从你刚才的话就听的说来,什么你的人我的人,现在都是福特纳的军队。我认为可以统一立法管理。”
冯楠被金丽这么一说,顿时如梦方醒,马上说:“对啊,看来我想的确实不够全面。”他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说:“现在这儿好像是通了。”
金丽说:“那你说说,你的打算是什么?”
冯楠说:“我对法律了解的不多。但中国的《刑法》专门制定了一章“军人违反职责罪”,这主要是职责上的犯罪处罚,平时的管理与训练主要的依据是三大条例,既《内务条例》《纪律条例》和《战术条例》,我们可以请权教授比照福特纳原有军法律条,制定一部新的福特纳军事法规。”
金丽笑着说:“嗯,中国毕竟是个大国,又在百年前就摆脱了君主制,在立法文明上是优于福特纳的。”
冯楠说:“具体的立法工作还得靠权教授,另外要注意的是军人涉嫌触犯刑法和普通法规的管辖和处罚衔接问题。不过这点权教授比我更专业,委托他就好。”
金丽点头说:“我吃完饭就拟写诏书,委托权教授进行这项工作,至于那个薛浩的处理……按照法无明文的原则,就从轻发落,赔礼道歉、乞求原谅是基础,至于其他的……你若是想严明军纪就尽管重罚,然后我下一个特赦诏书就好了,现在是用人之际,尤其是你带来的人,我一个也不想损失。这样做既能体现了你的军法严明,也能体现我们的宽容大度,双赢。”
冯楠不得不承认,要说玩政治,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要比自己成熟的多,于是当场就谢过了,从内心深处讲,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损失一个优秀的战士和技术人员。
金丽见冯楠虽然没说话,但显然是赞同这个处理决定的,于是笑着说:“如果你同意,咱们就这么办。我看到不如先吃饭,吃完饭你就留下好好休息,这次是真的休息,别再没事四处跑来跑去的了,等休息够了咱们再处理这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