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时爬起来就往里冲!
“是要借我桌子用吗?”
她边问边赶紧走到桌子前,拉着椅子坐好,资料和笔全都整齐地摆到眼前,然后使劲地趴在桌子上再次扭头看向已经翘着脚靠到床头上的何阅:“我可以用吧?”
一副“就算你不让我用我也一定要用!这个桌子今晚就属于我!”的坚定脸。
何阅用一脸“什么玩意儿谁还要跟你抢桌子吗?”的诧异表情回应了熊小时,然后高冷地收回视线,拿起他的电脑打开一个网页。
熊小时:嗯。习以为常。
……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慢慢地,何阅的视线开始从电脑上的地图转到了房间里某个小短腿的身上。
她盯着那本厚重的卷宗资料,专注得连他的存在都忘了,拿着各种颜色的记号笔标记着要点,然后打开电脑查着资料边看边写补充,一会儿就写满了一张便利贴。
困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歪头,困惑想明白了就开心地自己给自己点个头,实在想不明白,就会为难得两只手一起握住笔,抵着下巴皱眉头。
生动得就像一幅长画。
何阅都没意识到,电脑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地图上gps追踪器的红点都已经从市区进入了高速。他的眼睛就没从小短腿的脸上移开过。
突然。
【你已经开始做亏本买卖了】这行大字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没提过要到更亮更舒服的地方看书,是他让她进来的!
妈的!
又输了!
不甘心!
……
这份不甘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熊小时手机闹钟响起来的那一瞬间。
何阅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熊小时,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他一个鲤鱼打挺精焕发地从床下蹦下来,冷酷无情地取消了这次的闹钟,并且感到!清!气!爽!
……
熊小时睡醒的时候,睁开眼,发现她睡在了陌生的床上。
摸了摸枕套。
嗯。果然高级。
在高级的枕套上蹭了两下,她坐起来,突然开始原因不明的头胀。
她按着太阳穴走到桌子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下午4点。
为什么?
闹钟呢?
下午4点?
16个小时?!!
难怪她的头会胀得慌,因为她睡得太多了!
熊小时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一天已经要过完了但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在睡觉”的事实,抬脚就想向外走,结果一不留,脚趾撞到了一个东西,疼得她原地蹦了好几下。
昨天何阅在卧室里,她都没好意思仔细看,这里也堆着好多纸箱子,每个打开的纸箱里都摞着满满的书,她刚才就是撞到箱子上了tt
突然,熊小时放下了翘着的脚。
走到箱子跟前,里面有一本书,她眼熟得不得了,是她最近快要翻烂了的《刑法》,只是版本不同。
她的心一动,弯下腰,把那本书捡了出来。
书页发黄,钢笔墨水的颜色都变浅了。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笔记,还附上了不少的案例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