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时合上文件夹放好,伸手扑进何阅怀里,使劲抱着他,还用脸呼呀呼呀地在他的脖子上蹭了几下。
果然还是好想他!
微信文字、语音、视频通通都不行!只有抱到真人,想念的情绪才能彻底缓解掉。
何阅也把她往怀里又搂了搂,低头侧过脸亲她的鼻尖和脸颊。
就在这时,辛巴的脑袋突然从两摞文件夹中钻了出来,想要看熊小时人在哪里。
但因为它的块头太大,脑袋刚挤进来就把周围的文件夹给弄倒了,一堆的文件和纸张哗啦啦地倒下去,把它吓了一跳,逃难似的抬起前爪、没头没脑地笔直朝前冲。
然后,熊小时就看着一屋子的文件堆在辛巴的横冲直撞下全部轰然撒落,散着掉出来的纸张高高地胡乱飞起,有一张甚至盖到了她的头顶上。
熊小时:………………哇。
闯完祸以后,辛巴就冷漠地躲到了窗帘后面,何阅只能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把纸捡起来。熊小时不知道资料要怎么分类,也帮不上忙,于是就走到白板前看他写的字。
但仔细一看,她却发现,白板墙上何阅正在调查的,竟然是于牧生和朴理被杀的案子。
他对谋杀案感兴趣很正常,可是……
她转头问他:“为什么要同时调查两个案子?”
何阅捡文件的手没停:“有件事新闻没有报出来:于牧生的尸检报告里显示,他死前被摘除了肾脏。”
熊小时瞬间睁大了眼睛。
她明白何阅为什么想要同时调查这两个案子了。
朴理的尸体被摘除了肺,这件事已经被媒体报道了出来,如果于牧生的尸体也被摘除了器官,时间这样接近,又是同样的作案手法,很可能就是连环杀人。
“难怪我听说这几个案子都由刑侦总局的重案一组接手了。”
跟与她打过几次交道的重案二组不同,重案一组可是精英的集合体,每一个组员都是百里挑一,破过不少非常困难的案子。也因此,只有当案子十分困难或严重时,上面才会派他们出马。
熊小时对他们很有信心:“既然出动了他们,想必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重案一组接手,破案当然是迟早的事儿……”
虽然话听起来是在夸重案一组,但何阅的语气里明显有种心口不一的不服气。要不是他低着头,说不定熊小时还看到他翻的白眼。
“我调查这两起案子,跟他们的原因不一样。”何阅接着说,“我跟你说过,两年多前我离开检察院,是因为我想要查清一个报案。”
他在几个混到一起的资料堆里扒拉了半天,好容易抽出一本文件,翻开给她。
“就是这个。”
熊小时接到手里,认真地读起来。
这一份1999年的报案信件的复印件,信中讲叙了发生在1989年1o月的一起谋杀案件,有六个人为了分别获得女孩翟丫的几样器官,残忍地将其杀害,并在摘除了她的器官后将她的死亡原因伪装成了车祸,将这起案子顺利掩埋。
而报案信中提到的、谋划并参与这起谋杀案的人,分别是女孩的父亲翟大山、当年的富商于牧生、律师朴理、医生刘永朋、麻醉师谭颂和手术护士贾奎。
看着信件中血淋淋的描述,熊小时的后背凉意阵阵。
这里面涉及到的人,一半都是如今在各自领域名声赫赫的大人物,如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