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日常的生活自然也就完全步入了正轨。
熊小时在家的早晨,何阅会早起走进厨房,系上他那个几乎能把全身都包起来的大围裙,然后击剑似的举着锅铲,站到离锅一米远的地方,边躲避着可能溅出的油点、边努力煎蛋。
到了晚上,两个人分别下班回家,如果何阅回的早,就会叫几个外卖,而如果熊小时先到家,就会亲手做顿饭。
晚饭以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不抱着辛巴、两人一狗地窝在客厅看电视,要不就带着辛巴出去慢悠悠地溜达。
至于不上班的时候,就是逛逛超市、看个电影,找好吃的店一起去吃……
反正都是些平凡到没什么好提的小事,但也是能一直一直过下去、永远不会腻的生活。
一个周末,熊小时再次出差归来。
打开家门,她脚酸地把鞋子踩掉,把行李箱丢到一边,然后直奔卧室换了舒服的睡裙。
宽松的睡裙一套到身上,她的热意就消掉了一大半,摸摸还热着的被窝,又看了一眼坐在马桶上打着瞌睡困到快要摔下去、完全没有发现她回来了的何阅,她决定不去理他、先去厨房找盒冰淇淋大吃一顿再说。
天真的太热了!
几分钟后,熊小时干掉了一整盒冰淇淋,浑身的汗也都消了,但疲惫劲儿却全都涌了出来,站在流理台前怎么都不想动,光是犹豫要不要洗勺子就犹豫了差不多一分钟。
这会儿的工夫,何阅终于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她在家。
他睡眼惺忪地走到她背后,把胸口贴到她后背上,然后整个人就压了下来,两只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脖子:“陪我去再睡会儿。”
要不是前面有台子抵着,熊小时绝对已经被他压趴到地上了。
她费劲地在他怀里转过身,伸手把他推直:“都下午四点了,你怎么还在睡?”
说着,她理了理他全都炸开的头毛,又低头一看:“你左脚拖鞋呢?”
“不知道。”
何阅低下头,把左脚压到右腿上蹭了蹭,含糊不清得答了一句,接着就弯下腰托着熊小时的屁股,把她整个人竖着抱了起来。
熊小时下意识用腿夹住他的腰,就这么被他抱回了卧室。
虽然期间她也不断提出了诸如“我才不会陪一个在周日会睡到下午四点的人睡觉!”之类的抗议,而且还试图用脚后跟去撞何阅的屁股,但都没有什么用,很快就和他一起倒进了床上。
然后,熊小时的脑袋一碰到枕头,马上就也想睡觉了。
床垫被子枕头和何阅都伸着魔爪不肯放开她,真是太可怕了!
可就在她的意识像云一样漂浮起来的时候,何阅的手机在她的枕头下面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熊小时猛地睁开眼睛,摸出手机,直接拍到何阅脸上!
手机、眼镜、充电器,什么都往她的枕头下面放,都说了多少遍了不准放,他就是不改!她的枕头下面是松鼠藏松果的树洞吗?!!
这么想着,她干脆坐起来把枕头抱到怀里,看下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结果枕头一拿开,下面就出现了一个绒面的盒子。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熊小时抱着枕头停了好一会儿,才朝何阅看了过去。
而何阅在碰到她视线的瞬间,立刻当作没事发生地扭开了头,晃晃悠悠地接他的电话:“喂,科长?”
什么嘛,放了东西也不知道说一声。
熊小时鼓了鼓脸,心里像是盛满了咕噜咕噜烧到冒泡的蜂蜜糖浆。
她伸手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