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李然乐着小声对阿飞说:“饶西他找到仙姐姐了。”
阿飞皱了皱眉,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沉了一会儿,带有期待的望着李然,犹犹豫豫地对李然说:“我也想要找个仙姐姐。做榜样。”
李然一听,火了:“你小学,不是都有仙姐姐了吗?”
阿飞一脸无辜的对李然说:“那是小学的仙姐姐,现在上初中了要有新的仙姐姐。再说那个仙姐姐是你和韩三儿的。我见都见不到。”
李然鼻子差点没被他气歪了,看着他一脸无辜,期待的目光,也拿他没法子只好无奈的冲阿飞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也找一个吧。周末,到我家一起说说。”
阿飞一见李然同意了,一下子来了精儿,巴望着李然说道:“饶西找的谁做仙姐姐,我听听也能参考参考。”
“你们学校的叫杨云凤。”李然说着有气无力的对阿飞说:“你按说有了仙姐姐,就不能换。”
阿飞听了李然的话,转动着一双小眼睛,没接李然的话碴。
周末,李然、饶西、阿飞三个人在李然家,一本严肃的开起了有关仙姐姐的会议。
“阿飞也要找个仙姐姐做榜样。”李然先发言了。
“好,那好啊。”饶西高兴的看了看李然,又看了看阿飞,说道:“共同进步。阿飞你先说说。”
饶西显然是有点害臊,脸都红了。
“我。”阿飞转动着一双小眼睛,看了看李然,又看了看饶西,迫不及待的说道:“我的仙姐姐是咱们学校的杨云凤。她是我们学校的。学习好,人也好,是我学习的榜样。我找到了这个仙姐姐,以后就能上进了!”
李然傻了,饶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目光发暗。
“人家饶西”李然厉声对阿飞说道。
“不是,我不是。”饶西见李然冲着阿飞喊,赶忙插话,说道:“我不是,不是那个什么。反正不是。”
李然沉着脸,看着阿飞,阿飞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那个什么。”饶西显然是找到了什么似得,眼睛一亮,对李然和阿飞说道:“我也找到了自己的仙姐姐,她叫那个什么,叫”
李然和阿飞的目光同时转向了饶西。
“叫黄艳丽。”饶西打了个磕巴,快速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李然一看,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冲着饶西疑惑地说道:“真的假的?”
“是,”饶西咽了口吐沫,缓缓地对李然说道:“真的,她人不错。是我们班的班干部,也是杨云凤的好朋友。她们经常一起回家。我和阿飞也可以向你和韩三儿送五月一那样,两个送她们两个人回家。我和阿飞共同进步。”
李然还是不放心,一脸迟疑的问饶西:“这个黄艳丽,学习好吗?为人好吗?品德好吗?能做你的榜样吗?”
“能,没问题呀!”饶西卜愣着脑袋,对李然说道:“你问阿飞,他也知道黄艳丽的。”
“没错,没错。”阿飞不等李然问,就赶忙插话了:“人好,学习好,为人好,班干部,什么都好。是饶西学习的榜样。”
李然听在耳朵里,喜在心里。
看着两个兄弟,都找到了自己的榜样。李然好像看到了一群幼小的小狼崽儿迈开稚嫩的四肢,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向着红红的太阳,三步一摔倒的跑去,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齐秦那高亢的歌声: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心中有爱,共同进步。
李然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电视剧《西游记》里面唐僧四人到西天取到了真经的那个场面。高高在上的释迦摩尼如来佛,对着李然、韩三儿、饶西、阿飞四人庄重的宣布着:你们四人终修成正果,度化了。
这就是我要寻找的草原,这就是我心中要奔向的太阳。
李然自己冲着自己嘀咕着,阿飞拉着饶西朝外走。
恍恍惚惚的李然听见阿飞对饶西说:“光这样可不行,你得给黄艳丽写封情书,以示真心。”
“写情书可不行。”李然模模糊糊地一听见阿飞对饶西说的这句话,扯着嗓子冲阿飞喊。
再看阿飞拉着饶西已经走出了李然的家门儿。
“写那个什么,可不行啊。”李然冲出了家门儿,朝着阿飞和饶西大喊。
再看阿飞拉着饶西,紧走,冲着李然回头喊了一嗓子:“放心吧,没事儿。”
李然望着阿飞和饶西远去的背影,心里琢磨:这事儿,我做的对不对呢?
扎西拉姆·多多在她的诗中写道:
少年
你仍然青涩如初吗?
在我已经很斑驳的时候
少年
你依旧純然不动吗?
在我漂泊了很久之后
少年
你还相信美好吗?
当我游走在这世道的窄口
少年
你不能老去
不能
二十几年后,李然回忆起那段往事,不禁感慨。
那种朦胧的情感,那种少年的婉约,那种青苹果般的青涩,好像一颗嫩绿色的小树苗,被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滚滚潮流连根拔起,站在天边,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嫩绿的幼苗就已经被一股大浪砸的不见踪迹,无影无踪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什么是好学生?
“你不要咕嘟饶西给人家写情书了。 ”周六李然把张雪飞叫到了自己家里和他谈心:“我知道你的心思,怕饶西把杨云凤当成是自己的公主,所以你怂恿他赶紧给黄艳丽写情书。那样不好。我们的目的是点燃自己内心隐藏的爱,为了上进,为了找一个榜样激励自己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
阿飞低着头,不说话。
“李然,李然。”屋外,李然新交的好朋友冯学文来给他还书。
李然走出门去,一见是冯学文,热情的把他招呼到了自己的房里,和冯学文寒暄了起来。
“李然,”阿飞见李然忙着和冯学文聊天,赶紧见缝插针的说道:“我走了。”
“记得不要咕嘟饶西给黄艳丽写情书”李然冲着阿飞喊了一声。
阿飞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暗想:小学自己和韩三儿就都喜欢五月一,结果自己连话都没和人家说过一整句。现在和五月一连个面也见不到了。这次,一定要想办法叫饶西给她写情书。不然自己搞不好,又会像是小学那样,和韩三儿一块儿送人家回家几年。最终,连个面儿也捞不到见了。
屋里的冯学文听李然对阿飞这么一喊,皱了皱眉,对李然说:“什么情书?李然你不要因为和他们接触落下了学习。”
李然听了冯学文这话,很不高兴,正想和他辩论,冯学文说:“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李然送走了冯学文,没过多一会儿,又听见屋外有人喊他的名字:“李然在家吗?”
李然走出屋子一看,外面站着一个小胖子,娃娃脸,红扑扑的脸蛋,圆圆的。
“你是?”李然愣了一下,忽然记起来了,他不是那次打架时候见过的金堆儿吗。
“我叫金磊。”那个小胖子不等李然发问,就自顾自的介绍起了自己:“那天,你到我们学校,我们见过的。”
金磊!?这个名字李然前几天才听冯学文对他说过,就是这个金堆儿?
“快请进。”李然把金堆儿让到了屋子里。
李然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自称金磊的小胖子,不由得感觉他是一个像谜一样的人。
良子儿说金堆儿是不讲义气,有什么事情专爱给老师打小报告儿的人。
冯学文又对李然说过,他有个朋友叫金磊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兄弟。
望着眼前的小胖子,李然怎么也不能把金堆儿、金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你们常打乒乓球?”金堆儿指着屋外院子里的床板对李然说。
“是啊。”李然望着眼前的小胖子,一脸童真的笑着。
“我爸爸的厂子里有一个乒乓球案子,那天咱们去打?”小胖子笑着望着李然。
“好啊。”李然看了看桌子上摊了一堆的书本,冲着金堆儿说。
“要不,”小胖子犹豫了一下,对李然说:“就今天。”
“今天!?”李然暗想,自己的作业还没做呢。
“明天是周末,还可以写作业。”小胖子似乎看出了李然的心思,笑着对李然说:“走吧,我爸那还能洗澡呢。”
当时,县城里的人家里都没有浴霸什么的,洗澡只能去新中大街的澡堂子,每次李然都是和饶西、阿飞一起去。
李然一听他说又能洗澡,又能打乒乓球的,也乐了。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书本就和金堆儿走了。
自从那次打乒乓球后,金堆儿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李然家一次。两个人很快的就成为了朋友。
这一天,金堆儿忽然秘秘的把李然拉到了屋外,色慌张的对李然说:“我有个事要求你。”
“什么事儿”李然见他秘兮兮的,不解的看着他。
“我,我们班有个女生。”金堆儿支支吾吾的尴尬地对李然说:“我老和她闹,最近他哥哥要打我。”
李然一听鼻子没给气歪了,没好气的对金堆儿说:“你和人家闹什么,招惹的人家哥哥要打你。”
“那个也不是他哥哥。”金堆儿支支吾吾的说:“他也是我们班的,就是看我们两个好,要打我。”
李然一听这里面,水深了。于是不解的问:“你们两个好?你们两个好,人家打你干什么,不会是你喜欢人家吧?”
金堆儿支支吾吾,的说:“有那么一点儿。”
李然一听不由得火冒了上来,冲着金堆儿说道:“你们两个好,就有男生要打你,这还了得了。改天我和良子儿到你们班找那个男生评理去。”
金堆儿听了头摇晃的卜楞鼓似得,双手在胸前猛地摇晃:“不,不,不。不是那么回事。不是那么回事的。”
李然听他说的晕晕乎乎的,对他说道:“你有那么一点意思,那人家呢。”
金堆儿听了,马上掳起了两个袖子,对李然说道:“她对我好的,她对我好的。你看这都是她给我扎的。”
李然一看金堆儿的两条胳膊,密密麻麻,都是被笔扎的红点,越到上面越深,有的都冒血了。
李然再也不忍看下去了,于是问金堆儿:“她为什么扎你?”
金堆儿说道:“打是疼,骂是爱。所以才扎我的。”
李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金堆儿说:“我知道的爱,不是这样的。”
金堆儿听了李然的话,显然很沮丧,低着头说:“她就是叫我不要老和她闹了,我还是和她闹。后来,她就拿笔扎我,再后来,她又叫他哥要来打我。这个不算爱吗?”
李然听了,简直是不知道和金堆儿说什么了。
金堆儿见李然没有说话,连忙有对李然说:“我现在只想叫他哥哥不要打我。你帮帮我。”
李然一脸疑惑的望着金堆儿说:“我听说你和饶西是同班同学,你常来我这里,和他也很熟了,为什么不叫他帮你。”
金堆儿皱着眉,对李然说:“我想找你帮忙。”
李然默不作声。
金堆儿见李然不说话,又插了一句:“你、我、还有冯学文和他们不一样,我们学习好,是好学生。”
李然听了金堆儿这话,不由得恼火冲冠,气愤的对金堆儿说:“什么是好学生,什么是坏学生?我认为只有重情重义的才是好学生,没有了情义,人都不算,还算是什么好学生。”
金堆儿听了李然的话,低着头,默不作声。
李然见金堆儿对自己的好学生,坏学生的话似乎有了反省。语重心长的对金堆儿说:“你不要和人家闹了。我能感觉到,人家不喜欢你的。”
金堆儿听了李然的话,哭了。
过了一会儿,金堆儿紧张的对李然说:“不闹了,她哥哥就不会打我了吗。”
李然坚定地望着金堆儿的双眼说:“只要你不再和她闹了,他要打你,我们绝不会放过他。”
金堆儿走了以后,李然找到了饶西,问了一下事情是怎么回事。
饶西愤愤的说:“金堆儿老和人家闹,人家也不待见他,可不是叫人家哥哥打他么。”
李然听了饶西的话也有道理,对饶西说:“金堆儿,确保以后不和那个女生贱招了,你和她哥哥说一声,不要打金堆儿。”
饶西犹豫了一下对李然说:“我和人家哥哥也是好朋友,金堆儿真的不该和人家闹。”
李然对饶西说:“不管怎么说,金堆儿是咱们这里的人。不能看着他挨打。”
饶西想了想,对李然说:“你放心吧,我和那女孩他哥哥递一句话,说打了金堆儿,我绝对不干。”
李然笑了,对饶西说:“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二十几年以后,金堆儿做医药代表发了财,帮着初中同班同学做了一个qq群,还常常组织初中班里的同学出去活动。
一次饶西对李然说:那次你叫我在学校里面照顾金堆儿,不要叫他挨那个女孩哥哥的打,我其实和她哥哥说了。可是金堆儿总认为我不帮他,现在对我有时候爱答不理的。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情书交校长
第11届亚运会于199o年9月22日至1o月7日在中国北京举行。 这是中国举办的第一次综合性的国际体育大赛。
李然刚刚在学校捐了1元钱,兴致勃勃的骑车往家走。自从认识了冯学文后,冯学文也加入了护花使者的队伍。每天放学,韩三儿、李然、冯学文、三个人每天放学会一起把五月一护送回家。
三个人一骑到县城里的商业街,满条街都放的是《亚洲雄风》、《亚洲的太阳》、《黑头发飘起来》有关亚运的歌曲。
李然嘴里哼哼着《亚洲雄风》的曲子,回到家里,刚刚把车支上,小胖子韩鑫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院子里,冲着李然嚷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什么事儿啊?”李然一脸迷惑的和金堆儿一起进了自己的屋子。
刚一进屋,金堆儿就急急忙忙的向李然说:“饶西给我们班的黄艳丽写了封情书,被黄艳丽交校长了。”
李然眼睛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韩三儿、李然、饶西、阿飞,四个人满脸严肃的坐在李然的屋子里面,谁也不说一句话。
李然眼睛瞪着阿飞,阿飞眼睛看着脚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