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时候,就不要硬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我怎么可能真的放弃自己一手栽培的学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些年我主动加入了很多文物案的专家组,我了解文物走私案的内幕,我一直在暗中找他、找那个消失的佛像。”
听到这些话,张木春彻底原谅了导师,“我也一直没有放弃,每一年,无论国内还是国外的中国文物拍卖会,我都看过拍卖的目录,甚至去过几次现场,可是从未发现过佛像的踪迹。老师,我不知道我能撑到什么时候,可就这样放弃,我不甘心。”
导师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没有发现,其实也是一种发现。”
张木春一楞。
导师说道:“在我们考古人眼里,连一个破瓷片都是宝贝,挖出来的土,都要用筛子筛一遍。可这些年以我在文物案里当专家组的经验,对于金钱世界而言,中国的文物也好,其他国家的文物或者失窃的珍宝也罢,这东西拿到手里,如果没有变现的功能,就是个废物。”
“如果崔城真的变卖了佛像,都快二十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在市场上出现过?毕竟在海外,有的是办法把这些赃物洗清来历,再次拍卖。”
导师问张木春,“可是若崔城没有变卖佛像,崔城母亲账上多出来的巨款从何而来?很明显,这是一个不符合文物走私规律的悖论。”
张木春问:“导师您发现了什么?”
导师目光变得复杂,“打开抽屉,拿出我的眼镜盒,里面有个夹层,夹层里有一把钥匙。”
张木春照做,取出钥匙。
导师说出一个地址,“这个房子我付了五年租金,里面有我这些年所得的一切资料,有回忆录,有录下来的语音,很抱歉,我至死都没有解开这个悖论的原因,思来想去,崔城的事情也只有你能继续查下去。”
“对不起。”导师紧紧握着张木春的手,“没有保护好学生,身为老师,我很抱歉。”
张木春哭道:“不是你的错。”
导师的目光开始涣散,“刚才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恍惚看到了崔城,他穿着一身白衣,就站在床边,戴着那副黑框眼镜,冷冷的看着我。我想叫他的名字,可是无法出声,他死了吗?他是来接我的吗?我想死亡其实也不错,至少会知道真相……”
导师松开了她的手,监视心脏的仪器变成了一条直线。
家属和学生们涌进来和导师道别,唯有张木春往后退,她对丈夫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留在这里送导师最后一程。”
胡局见她脸色阴沉的可怕,“导师和你说了什么?你想去那里?我要司机送你。”
张木春:“无外乎是学校那些往事……我去以前的校园走一走,不用司机送。”
张木春坐上了地铁,手心里牢牢攥着那把钥匙,中途还换乘了一次。
和只开通了三条地铁线、换乘就在对面,五秒换乘的绿岛地铁不同,帝都的地铁为了分散人流,换乘路线堪称走迷宫,爬山涉水、翻山越岭,其实换乘地点和下车地点并不远,就是折腾人。
反正就是故意让你走弯路,绕了一圈又一圈。这扑朔迷离的人生就像帝都的地铁换乘,表面复杂的追逐了快二十年都没有结果,其实真相就在身边。
张木春来到一个高层公寓楼,用钥匙打开一间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里面堆满了各种纸质和电子资料。
传统的纸质资料也就罢了,这里电子资料尤其显眼,居然还有消失很久35英寸软盘!
这种oo后、甚至9o后都可能不认识的古董存储软盘堂而皇之的排列在一个个贴着年度标签的纸盒里。可见导师用心良苦,一直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