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才带着兄弟从湘北府一路赶来,就是想赶着今日将这丫头带出,赶上连将军的行程!”
李医师更是不解,又被万胡高高揪起,哭丧着脸道:“确是程家雪烟今早带了连曜那厮的亲笔迷信,我反反复复看来无误,才……”
万胡急忙放下李医师,在腰间的小袋子里掏了一阵,达哥追问道:“信呢?”万胡满脸沮丧,道:“不见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达哥怒道:“你如何成事!昨晚你又去了哪里?”
万胡耷拉着眼皮不敢抬头,道:“我昨晚手痒的很,乘你们睡了,就溜回万花钱庄玩了两手。”
亮子旁边听着几人的话,一直不出声,此时道:“连将军特意交代过,这次回京不要惊动任何人,甚至是自己兄弟。当时我就觉得有些隐情。如此说来,昨夜有人对万大哥动了手脚,顺了那封信。”
达哥甚是怒气,当着李医师的面不想驳万胡的面子,只是冷冷指挥道:“先回庄上,用鹞子绑上加急迷件禀报连将军!”
入秋的夜晚已经微凉,湖面吹来的风刮得塔檐下的铜铃叮叮铛铛,脆脆的响到心里。
这是塔楼的底层,不免有些潮气,宝生手脚虽被松开,但之前被绑住多时,精早已涣散。这时身上寒冷的厉害,也不敢唤人进来。
迷迷糊糊中听得有人在外面轻轻道:“这姑娘不知怎么惹了夫人,要关在这里呢。”另外一个老些的声音道:“少说两句没人会说你是哑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当年南安郡主的私苑,没看见那些南安武士,割了你舌头也是好的。”
“可是初春的时候,我见过谢大少爷请这位姑娘在这水榭上用过饭,可见是位有身份的小姐,而且夫人平日吃在念佛,慈悲的很,所以才怪。”
停了停,又听得清脆的声音问道:“今日那位美人奶奶说的是真的吗,那芙蕖都是用人化成肥养成的呀?”又压低声音问道:“不过我也听厨房吴妈说,先是让活人半浸塘中,泡的下身腐烂长蛆,腿自己松掉化到淤泥里去,然后将这人继续往下一节一节的浸泡,直到全身化为水。而且只用年轻的女子做肥,嬷嬷,可是真的。”
“我的小祖宗,你消停消停吧。我们是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耳朵的下人。主子的事情你就当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的好。”
话音渐渐淡去,宝生又觉得周身冰冷,意识发散开去,周围渐渐放空。
唯嗅到月下芙蕖的清香很是诱人,仿佛那雪烟娘子对自己款款笑来:“你以为仗着自己是清白人家就哄得连哥哥儿的欢喜?你还想着他来救你与父亲相见?我来告诉你罢,他只是想借你之笔唤得你师父出山,现在你倒是没用了。”清香又似袭来,雪烟娘子贴上自己的耳朵,痒痒道:“他让我杀了你,可是我看你可怜,放你一条生路,让你随人去吧。你,还是错信了人。”
宝生自嘲苦笑道:“我何时信过他。”
“夫人,那丫头好似晕过去了,这样的法子怕是不妥的很吧。”佛堂中,一丝月光撒到在蒲团上闭目念经的灰衣妇人身上。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嘴角微动道:“巴夏,你也是随我来此多年了,今日为何如此惊慌不安。”
被唤作巴夏的妇人诺诺道:“此事牵涉公子。”灰衣妇人听了睁开眼眉,微笑淡淡道:“就是牵涉公子,才如此行事。”
巴夏不敢答话,低低伏倒在地上。灰衣妇人道:“公子对我疑心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只是他沉得住气,按兵不动。我这苑中他也插了不少耳目吧,今日我高调向那碧云要人,又摆出那丫头做饵,这时候消息定传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