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曜不想听:“你和我说这些干嘛,这些婆娘的琐事听了烦。你自己定的棋路,哪一步不是按你设想所走?如今内有皇眷,外有藩地,手中握有重兵,你有何不喜悦。”
谢睿道:“我也无人可说,你愿听不听,男女之事,可大可小,只是在两情相悦。如果只是利益勾结,其实满堂金玉也没什么意思。”
连曜更不想听,心中暗骂,你倒是向我诉苦,那我向谁诉苦,便打趣道:“那把你的满堂金玉,属地亲兵换给我便是。”
谢睿定了定:“如果我用这些换回宝生呢。”
连曜还没听完便掷碎了酒杯:“她又不是件物事,想拿便拿,想换就换!好好好,你现在又嫌弃金玉满堂,那你便去问问她,愿意不愿意!”
谢睿叹道:“你这么当真,看来也被她倔强到了,若论刚烈,你们的性子倒还有些相似。怪不得。”
连曜被说中了心事:“怪不得什么!”
谢睿看着瀑布道:“我曾经有那么一个时候真想带了她不管不顾就走了,如果那时候不是你从中作梗,也许也真走了,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能走去哪里呢。真的如愿平淡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会不会也不甘心?这人心是最不定性的。我又想得了权贵,又想让她顺从我的安排。也许她看得反而比我们通透些,执着了这样,便要放下那样。”
连曜被说的默然,想起山上宝生所说:“连将军,你别对我好,你越对我好,我就越不知道怎么办。从小我就不是个有打算的人,若父亲还在,也许嫁个普通人家这样平平淡淡也就过了。可是父亲没了,我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不知道是因为没了亲人想依靠你,还是真心喜欢你,我分不清楚。若是前者,那样对你不公,若是后者,我自会想清楚。”
第117章第一百一十七章
后来两人也不说话,只是吃酒,菜换了几轮,直到夜半,各怀心事。
月下的瀑布尤其飘逸,如一匹白龙,冲下山去撞击深潭。连曜没来由想起和宝生在山间同坐温泉旁的情形,又是心中一紧,那对小脚白皙匀称,真想捧在手心,。
直到天微微亮,两人下了山来,分头走开。
谢睿喊道:“子璋,圣上的意思,让你回东宁卫坐镇,可以进爵,但只能是副帅。”
连曜也不搭理,跨上马就走。
谢睿又喊道:“只要她一天没嫁人,我就一天不放手。”
连曜更加不搭理。
回了连府门口,颤颤巍巍下了马,因为时候尚早,拍了阵门才有小厮出来迎接,连曜大怒,想一脚就踹过去,那小厮还没睡醒,猛地被人踢了一脚,捂着胸口才看清楚是谁,叫苦不已,只道今天倒霉撞上这位瘟。
连曜正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那小厮好像想起什么,跟上想说又不敢说的吞吐样子,连曜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小厮猛一哆嗦,吓得扭头就想跑,连曜心中来气,一把揪住他,呵斥道:“鬼鬼祟祟的样子跟着老子干嘛。”
那小厮哭丧着脸,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早知道不受她钱了,这被连累的真是。
只好道:“回大爷,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小的看大爷喝了酒,走路不稳,所以跟着。”
连曜手上使劲,将这小厮拽的更高,脚板都离了地。
那小厮见连曜卯足了劲,真心是怕了,讨饶道:“大爷,小的知错了,只是昨晚有个年轻姑娘,来这里拍门说找你,那时候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