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隐隐不安,仿佛隐隐固执的觉得是件不好的丑事,所以不带其他人,便跨了马沿着秦淮河一路奔去。
到了大觉寺门口,却见连家家丁护着车还在树下候着,便暗自轻轻松了口气,进了寺门转了一圈,不见宝生,便直接找了主持递了牌子,询问道:“今日我的未婚妻子过来上香,不知她现在还在何处诵经上香。”
主持想了想,道:“今日来了那位小娘子,原来是连大都督的未婚妻子,她一早就来持香跪拜,之后便要求去静房自去休息了。现在只怕还在午休。”
连曜点点头谢过主持师父,便按着所指找去了。山里安静,寺庙中更加安静,走在石径上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没来由一阵慌乱。
扣了房门:“宝生,宝生,你在里面吗。”
却无人应。连曜推了房门,只见内无一人,西窗半启。
她终于还是去找了他。连曜心中很是悲哀,仿佛站在岸边任由巨浪拍打的无助。
想掉头就走,再也不去理会,但转头负气一想,倒是要看看他们如何相会,便退了出去,直接翻墙而走。
一路都是上山的小径,一边岩壁上的水珠滴滴答答浸润了地面,石栏杆上爬满了青苔,山间空留鸣翠的啼叫。
突然,连曜听得前面一阵哭声,抬头一看,宝生边走边抹眼泪,直向自己这边走来。
宝生一路哭着,心里暗恨自己愚蠢,无端招惹了这样的侮辱,真是丢人现眼到家。
悲从中来,越哭越伤心,便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抽泣起来。
连曜远远见她,头发凌乱,衣衫歪斜,胸前还有血迹,心里唬了一跳,赶上去慌忙就问:“你怎么了。”
宝生抬头,不期望在这里遇见连曜,一头撞进连曜的怀中大哭,哭的连曜心都乱了,只能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成这样,说,谁欺负你了,我去教训他!”
宝生安定了一下情绪,想起刚才的丑事,无法启齿,诺诺道:“没什么!”
连曜看她样子,倒不是像去幽会的状况,心里定了定道:“你去找谢家那小厮了?”宝生不敢答话,又不想他误会,左右为难。
连曜见她满脸憋红的样子,无名火又腾了上来:“好久不见,你们有很多话要说吧,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宝生没想到他劈头盖脸就斥责过来,想澄清的话堵在喉咙里。
连曜见她也不敢接受,更加生气:“今儿巴巴的从金陵赶来这山里,不是为了让你那谢哥哥回心转意娶了你去罢。合着还要瞒着我,枉我担心一出。”
这些话说出来便凝结在空气中,仿佛洒出万千的冰淬,刺进人心。
宝生愣愣的瞪着连曜,被噎的说不出第二句。本来半路遇见,一肚子的话很想和他慢慢倾诉,但事已至此,却无语可说。
整理了下衣物,重新绾了头发,慢慢起身回了大觉寺,两人一前一后,再无多话。
回了连府,宝生先向甄氏请了安,推说进山受了风寒很是疲倦,便回房休息了。
赵嬷嬷见她回来就歪在床上,只怕她病了,上前摸了摸额头,也不见发热,便